「進攻！都給我上！」

「殺啊！」

「砰砰砰！」

雖然涼軍展現出來的沉穩讓隴軍吃驚，但來自金吾衛的這些將士們也不是廢，拚命的攻擊著盾牌陣的外圍。

他們這些日子過得可是太憋屈了，必須要發泄出來。

只見一名滿臉鬍渣的隴軍標長正死死的抓住一桿刺出來的槍桿，瘋狂的嘶吼著：

「啊！啊！」

「給老子出來！」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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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還算壯碩的標長拚命的向後扯著槍桿，藏在盾牌背後的涼軍自然也是不斷用力。

一拉一扯之下。槍尖已經在他的手掌上劃出了跡，疼痛讓他的腦門上不斷的滲出汗水。

但他一直沒有放棄，眼神中滿是兇悍之意。

「喝！」

「給我出來！」

終於躲在盾牌背後的涼軍被他給拽了出來，踉蹌著倒過來的涼軍步卒很是慌。

「死！」

標長怒喝一聲，丟掉手中的槍桿，刀順勢向前一揮，手起刀落就砍下了這人的腦袋。

「噗嗤～」

步卒睜大了眼睛，滿口噴的栽倒在地，但盾陣出的那個微小空擋很快就被補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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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一番力戰下來，鬍渣臉標長累得有些氣短，大口的著氣，被槍尖劃破的手掌依舊在不斷的滴。

「嗤嗤～」

「噗嗤～」

還不等他再度衝進戰場，兩桿長槍就穩穩的捅穿了他的口。

鮮順著鬍渣滲出，絕的他的向後倒去。

臨死前他還的握住手裏的彎刀。

縱然兩軍是敵對關係，涼軍也確實悍勇，但金吾衛中同樣不缺敢戰之卒～

左右金吾衛，是隴西滲最深的軍伍之一，裏面不士卒都是跟著第五心征戰過江南戰場的，戰力非同一般。

人人死戰，可歌可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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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進攻！」

「左右突擊！包圍他們！」

「弓弩手，放箭！」

「嗖嗖嗖！」

「殺啊～」

在軍中武將的怒吼之下。隴軍的攻勢越發的兇悍，前赴後繼的撞向那些盾牌，像是瘋了一般。

而在這一來一回的攻勢之中，涼軍徹底被了一個圓形盾陣，佔據的地形也在慢慢小。

涼軍以三四層高大的盾牌在最外圍鋪開，後面是弓弩手、長槍手雜，僅有的百餘名騎兵護衛在老將軍呂集義的旁。

隴軍在外圍形了一道巨大的包圍圈，層層疊疊，不風。

在一旁觀戰的莊泉放肆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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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得不承認，涼軍還是有幾把刷子的。但不管怎麼樣，今天你等必敗！」

在莊泉的眼中，被圍起來的呂集義和那四五千步卒已經了死，他甚至連俘虜都不打算收。

以還！

「各尉注意！穩住陣型！」

「不要！穩住陣型！擋住！」

鄧剛手持大刀，親臨一線督戰，一邊發佈著軍令還一邊拎起長槍捅了出去，當場斬殺一人。

「啊！」

還是有悍勇的隴軍步卒陸陸續續爬上盾牌，不要命的跳進盾陣之中。

「嗤嗤嗤！」

「噹噹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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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他們的是無數道轟然而至的槍尖，有的人被捅得模糊、連面龐都看不清楚。

當然也有健壯的，靠著一一往無前的氣勢能在涼軍陣中攪一番，製造著一點小麻煩。

但只要大陣整不破，隴軍就很難對涼軍造大面積的殺傷。

鏖戰持續了足足一個時辰，負責靠前攻擊的隴軍步卒已經因為力竭換了好幾波，但涼軍的盾陣始終紋不。

別說莊泉的臉在一點點的變差，就連涼軍這邊的鄧剛也是錯愕不已。

這還是他之前手底下的兵馬嗎？

在歸降之後，涼軍將冀東道的士卒篩選了一遍，老弱病殘、狗之輩全部踢出了軍伍，留下的都是青壯男子，不都是老實本分的農家子弟。

然後再調過來一批軍，沒怎麼練就拉上了戰場。

涼軍做的事就這麼多，但軍中士卒現在展現出來的戰鬥力比以前強悍了不止一星半點。

呂集義的老眼微瞇：「是不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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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剛撓了撓頭：「將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呂集義指了指戰場：「你再好好看看，和以前有什麼不一樣。」

鄧剛睜大了眼睛，在戰場上來回掃視著，終於在某一刻剎那，他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在最前線，幾乎所有的軍都在第一線廝殺。

從百夫長到都尉、校尉，這些人在督促手下士卒的同時，自己也已經濺的滿是。

而這些人，就是那批從涼軍中調過來的軍。

鄧剛的眼神中出現了一恍惚，在以前，這一層的軍靠後指揮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拿著刀在後面催促軍卒向前再正常不過了。

而現在，這些人在最前面廝殺，先士卒、悍不畏死，鄧剛甚至看到有都尉在給普通軍卒擋刀。

軍都拚命了，大頭兵還有什麼理由不拚命？戰場上大抵就是如此，以命換命。

「悍不畏死，大抵就是如此了吧～」鄧剛呢喃了一聲，覺中的熱開始翻滾，洶洶戰意在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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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馬在戰場之外的莊泉，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鐵青。

他沒想到突然遭遇襲擊的涼軍竟然有如此頑強的戰鬥力，剛剛他們不是還混不堪嗎？

「將軍，這麼打下去，傷亡大了點吧？」副將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

別忘了，他們以後還得守城，能死人就死人。

莊泉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冷聲道：

「讓騎軍集結，沖陣吧！」

「諾！」

之前莊泉一直不捨得拿那些騎兵衝擊如此牢固的盾陣，就剩兩千餘騎，是他最後的家底。

「嗚～嗚～嗚～」

伴隨著一陣陣尖銳的號角聲，一直負責圍堵涼軍後路的騎兵開始迅速集結，做出了一副準備衝擊陣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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隴軍的舉自然沒有能逃過涼軍眾將的眼睛。

鄧剛握住了手中大刀，沉聲道：

「將軍，看樣子隴軍要玩命了。」

「蹭～」

老將軍的眼神一點點便得平靜，那柄王如松所贈的北涼刀緩緩出鞘。

老人滿是豪的笑道：

「諸位同袍，可敢隨老夫殺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