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王夜結束一個通宵的修煉。

他基本會睡兩到三個小時，保持力充沛。

赤進化法雖然有副作用，但效果也是真的頂。

肝者福音！

“真要加班一星期啊？”王夜看了眼空無一人的床。

自己回來都第五天了。

大哥孫愣是沒出現過。

不知道的還以為哥倆有啥矛盾呢。

兩兄弟關系一直還不錯。

照理說，就算再忙也會回來聚一聚。

原主記憶里，大哥王似乎并沒有那麼熱工作……

王夜打開房門。

……

“今天東部基地市有小雨，非必要不出門，如出門記得帶防護雨！”樓下傳來大喇叭聲，在一棟棟樓宇間環。

王夜喝著白粥配蛋，看著手機。

通訊錄新朋友里，有一個好友申請。

是一個戴著綠線帽，穿著綠衛，站在綠草地上，出燦爛笑容的生。

宋淑怡。

自己在猶豫要不要加。

小群都快被聊了，莫名有些同黃子睿……

不過說不定他樂在其中？

“朋友啊，哥？”妹妹王心晨塞著食，小腦袋湊了過來。

“不是。”王夜翻著群聊。

“好啊哥，有不正當關系？”妹妹王心晨挑眉：“你可不要學那些明星翻車喔。”

“沒事，我是進化者。”王夜呵呵，網絡發達，現在的初中生懂得可太多了：“噫，你今天怎麼還不去上學？”

“你笨啊哥，沒聽見樓下在廣播嗎？”妹妹王心晨撇撇：“非必要不出門！今天上網課。”

“哦，下雨。”王夜一下子明白了。

下雨，下的是紅雨。

很危險。

還記得自己殺的第一個，就是吸收紅雨異變，失去理智的學員。

“對了，大哥有打電話回來過嗎？”王夜隨口問道。

“沒有啊。”妹妹王心晨一臉純真。

“一個也沒有？”王夜向眉宇間有些憂的母親陳婷玉。

后者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王夜眉頭微皺。

迅速撥打電話。

【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打開視頻通話。

【對方無應答。】

出事了。

王夜很快判斷。

記憶中，大哥王不是做事那麼沒代的人。

就算再忙，起碼也會打個電話回來。

“二哥，大哥他……”妹妹王心晨冰雪聰明，一下就明白。

“他沒事，可能加班太累睡著了。”王夜對母親陳婷玉說道，隨即起：“我吃飽了，待會回營地一趟，今天有雨，媽你別出門了。”

“嗯，你自己小心一點，帶好防護雨，別淋到雨了。”母親陳婷玉關心道。

“媽，哥早就已經是進化者了，紅雨對他沒影響。”妹妹王心晨道。

“那也不好，容易冒。”母親陳婷玉道。

說話間，王夜已從房里出來。

和往常一樣，一戰斗服，腰間別著兩把戰刀。

“哇哥，你這套戰好帥啊！”妹妹王心晨兩眼放，跑了過來：“新買的嗎，多錢？”

“一百萬。”王夜附在妹妹耳邊叮囑道：“看好媽。”

“知道啦。”妹妹王心晨小手拉住王夜，輕道：“我等你回來，哥。”

“嗯。”

*

*

基地防司，外巡部。

副部長辦公室。

“來了是嗎？”

余寒手機放在桌上，開著免提：“按原計劃行事。”

“記住，結束后一把火燒干凈。”

“必須做得天無。”

結束通話。

余寒目如炬，手指咄咄咄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面如常。

人都有弱點，誰都不例外。

殺初級進化者，對他來說從來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只要夠狠。

……

基地市中心。

王夜從金寧大廈走了出來。

和他猜想的一樣。

大哥王四天前就已經失蹤。

“蓄謀已久。”王夜慨。

余寒年紀輕輕，就坐上外巡部副部長的位置，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很沉得住氣。

他在耐心等機會。

不想和這件事沾上任何干系。

“惜羽是嗎。”王夜現在基本已經能推斷出事脈絡。

很明顯，余寒目標是自己。

大哥王，被連累了。

如果沒猜錯，再過一會兒，自己的電話就會響了。

大哥王的公司里，一定有余寒的眼線。

王夜取出手機。

關機。

*

*

“說。”余寒打開免提。

“老大，電話打不通！”

余寒愣了愣，下意識道：“不可能，是不是電話沒信號，再打！”

“我們打了很多次——”

“不好，老大！”

“我們電話好像被追蹤了，這家伙報警了！”

電話那頭有些手忙腳。

余寒也是半天沒反應過來。

報警？

你堂堂一個進化者，竟然報警？

按正常流程發展，他造了一個王非法借貸，被抓的局。

以王夜的家，拿十萬出來救大哥，不難。

槍手一早已埋伏，等著王夜來。

除了槍手，他還在地下室放了汽油和炸彈，確保萬無一失。

但王夜，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老大我們得撤了，位置可能暴了。”電話那頭傳來急促聲音：“人還要嗎？”

“放那就行，別殺。”

“是，老大。”

余寒眉頭擰，十指節奏加快地敲桌面。

王肯定不能殺。

一個是非法借貸，小事。

但如果人死立案，麻煩就大了。

“王夜…還要殺嗎？”電話那頭傳來不肯定的聲音。

“殺！”

余寒咬牙。

他知道明天解救隊就要集合，然后離開基地市執行任務。

這期間，他很難再有手的機會。

今天必須做了！

不能留后患！

好在今天會下紅雨。

雖然會有一定風險，但如果假借擊斃變異人，順利的話……

問題應該也不大。

“幸好留了后手。”余寒撥通另一個電話。

……

“麻煩你們了。”

王夜配合調查，做完筆錄，外邊已經開始下雨。

街上人不多。

淅瀝瀝的紅雨落在地上，濺起水花。

看著沉的天空，王夜思深憂遠，換位思考。

假如自己是余寒，會怎麼做？

綁匪的手機號碼和位置已被鎖定。

如果余寒不蠢，大哥王大概率不會出事。

那麼他現在該做的事就只有一樣——

鋌而走險。

在自己離開基地市前手。

“你會付出慘重的代價。”王夜很冷靜。

和職場中的爾虞我詐比起來，余寒還太了。

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