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末騎著馬回家。
等到回家時,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原本想找林父談談,可從林母那得知,下午林末前腳剛走,后腳林父也跟著離去,到現在都沒回來,只得作罷。
就著剩飯剩菜,簡單熱了一下便將晚飯對付了過去。
照例練拳練到深夜,不知是不是今天經歷的事太多,沒練到多久,【靈猴拳】數值跳到97℅就只覺困意來襲,匆匆打了桶水,沖洗了下就倒床睡去。
第二天一早,依舊去許氏藥館上早課。
一個月時間轉眼間就快過去,學徒之間彌漫了種懈怠的氛圍。
已經達到要求的松了口氣,不自覺放慢了節奏,畢竟這個月吃了太多的苦;而沒達到要求的更有子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接現實般,形式上依舊在認真,可往往打了一通拳就坐在一旁吹半天牛。
“嘭,嘭,嘭。”
場子角落,林末在與李元則對練,主要是李元則攻,林末守。
林末壯碩的子看似笨重,卻靈敏異常,如猴子般左右橫跳,或跳躍,或翻騰,面對李元則疾風驟雨的攻勢,竟顯得出奇寫意。
而當覺到李元則拳出聲響,勁力整合后,便沒有躲閃,直接接,或手臂上下擺格開,或直接憑借結實的接。
慢慢地,李元則進覺,竟直接一連十幾拳皆拳出聲響,噗噗的聲響低沉震耳,伴著拳拳到的啪啪聲,一時竟吸引了在場大多數目。
“轟!”
李元則丹田沉氣,腳步微錯,脊椎瞬間發力,拳頭從肋間以一個難以捉的方向驟然發力,朝林末左肋打去,可下一刻,一張扇大的手掌出現,直接將整個拳頭包住。
勁道如泥牛海。
“不打了,不打了!”
李元則只覺有力無使,憋屈至極。
這種覺就像去滿春院玩耍,明明覺很棒,十八般武藝盡皆施展,簡直突破極限,姑娘直接評價一句,
“就這?我覺得一般。”
心里的苦悶只有自己知道。
“我不相信你的實力還只是六響,你之前藏拙了?”
李元則從懷里掏出油,倒在掌心中,一邊涂抹手腕,腳踝關節,一邊問道。
涂完后順勢扔給林末。
林末一把接住,同樣開始涂抹,也沒瞞,悶悶地點了點頭。
“果然如此。”李元則贊賞地看著林末。
他能理解林末之前為什麼藏實力。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并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每批學徒,無論是識藥課還是武行課表現好的,不乏直接被青衫藥師看中,被收為弟子。
而這種的選拔,想要穎而出,可控空間就很大,不想都想不到的盤外招使出來都不稀奇。
經過一段時間的了解,李元則自然知道林末的基本況。
父母只是普通人,城外之前干著腦袋栓腰帶的苦命活,家里還有個大兩歲的姐姐,還不足十歲的弟弟,論家境可以說是他們這群學徒里最差的。
這種條件下出于保護自,藏實力自然可以理解,至于為什麼現在顯,待會就要直接武行評判,明天進山采藥試煉,丑姑娘都要見公婆了,哪還能遮遮掩掩?
“不過你小子力氣是真的大,這副子骨,一般人還真比不了。”
李元則回想起方才拳頭打在林末上時的覺,自己已經勁力整合,算得上全力以赴,結果卻毫撼不了林末的子。
這等質,真是駭人,而且戰斗意識還極強,幾乎都能抓住自己進攻時的間隙,真要是兩人搏命,那不得是徹徹底底的殺?
李元則有些難以接。
林末涂完油,將瓶子還給李元則,開始有節奏地按著。
他自然不可能全力以赴,李元則充其量也不過0.9個鄧真,即使不勁力整合,氣力圓滿,施展靈猴拳發力方式,憑本力氣都能一下將其死,拿什麼玩?
方才也只是活活筋骨,練一下最后差的練度,順便給李元則喂喂招罷了。
“對了,明天識藥課確定了去山里了?”林末隨口問道。
“嗯,聽我父親說已經確定了,如果效果好,甚至今后識藥課評判都會延續這種模式,他們將之稱作實習。”
李元則左右看了看,低聲解釋道,“山里藥田人手很不足,據說好像誕生了王,山混,不采藥人都因此傷,派我們去,既有選拔測驗的意思,也有減緩人手的目的。”
“山?大概什麼實力的樣子?”
林末來了興趣,問道。
“大龍山背靠泰淮山脈,地大博,類自然有強有弱,珍禽異可能都不,弱的普通人手持利,經過訓練都能對付,強的甚至館里的青衫藥師都不敢攖鋒。”
“不過我們分配的藥田,異肯定經過了清剿,不用擔心這些。”李元則寬道。
“你放心,我們就走個過場,據我所知,待會武行評判時過了四響的人,只要明天不是站那些老師傅頭上拉屎撒尿,護道堂都是會收的。”李元則拍了拍林末的肩膀,難得打趣道。
“希如此吧。”林末點頭。
護道堂是許氏藥館武道華之,不僅坐鎮有多位沸境青衫藥師,堂主,副堂主更是突破境的立命武人。
進后資源充足供給不說,多種武學敞開供應,每月還能得到不菲的月供。
聽人說月供之高,足以支持一家三口口糧,甚至有余錢去滿春院瀟灑。
可以說進護道堂,在寧便已經算實現了財務自由。
“對了,末子,你要老婆不要?”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李元則忽然道。
林末一怔,沒想到為什麼李元則會這樣問。
“武道不是靠天賦,努力就能修的,更多時候,修武也是修錢。”李元則解釋道,“我有一發小,今年年方二十一,雖然大是大了些,但家底殷實,有兩家老字號藥館,而習武恰好需要不菲的資產,通筋境還,等煉骨境,淬骨需要的時間和資源更是海量。”
林末不知道說什麼,心中滋味難明,前世也沒談過,更何談結婚了,想了想,推道,
“還是算了,我還小,暫時沒有這婚的打算。”
李元則幽幽道,“大三抱金磚,你這直接抱將近六塊金磚還不樂意?”
“我來約,不管不,我建議你去試一試,相信我,我不會害你。”
說罷便站起來踢了踢,做了兩個拉作,開始撿起地上的石錘,鍛煉起力量。
林末搖頭苦笑,也收斂心神,開始繼續打起靈猴拳,著大筋慢慢拉扯,延,一遍一遍完著作,準備進行最后的突破。
時間慢慢流逝,沒一會就中午了,不人群結隊去干飯,林末謝絕了一些邀請,準備回家看看。
新家離許氏藥館并不遠,畢竟都在南大街上,走十來分鐘就到了,令林末失的是林父還是沒回來。
草草吃過飯,逗弄了一下小弟林殊,睡了一個午覺,按著時間,林末便又回到藥館。
下午進行武行評判,所有人來的都比以往早,林末提前了大概五分鐘,可饒是如此,依然是最后幾個到的。
后院里,此時大伙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嘰嘰喳喳,興高采烈地說什麼。
林末有些好奇,正好看見沈徹這家伙在人群中間,唾沫星子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他湊過去,只聽見:
“我就想問憑什麼?這種人算男人?真就沒一點骨氣唄?真就喜歡走后門吃飯?我沈徹第一個看不起他!”
“不會真有人喜歡天天逛花樓的人吧?圖他舌頭好還是老實人好接盤?不會吧,不會吧。”
“嘿,你們說,到時候這家伙做那玩意的時候,會不會是男下上的姿勢,嘿嘿,真丟人啊,你們說是不?”
仔細聽了一下才總結出事原由。
原來有消息靈通的人不知從哪得知,被譽為他們這批人中天賦最好的宋明羽直接定進護道堂了,甚至還是拜副堂主,人稱冷面狂刀的左設為師。
而原由很簡單,因為其被左設的獨給相中,還他娘的是去滿春院喝花酒的路上被相中。
“其實我胃也不好,如果誰有資源,務必給我介紹,我也不挑,胖的老的都行。”有人低聲說道,語氣里滿是羨慕。
“我倒不是想吃飯,只是單純的舌頭好,而且接不接盤無所謂,主要是我喜歡小孩子。”有人弱弱道,“而且其實男下上也爽...”
“我聽人說,宋明羽前晚住進了左堂主家,今天傳來消息,其通筋圓滿了,拳出十二響。”
眾人一下子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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