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娘,我和景琛出去走走。」吃過晚飯後,林鹿秋跟長輩們打了聲招呼。
「這大晚上的出去,還是多小心點。不過這山裏你也,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師娘拿出一個手電筒遞給,「把這個帶上吧。」
這山裏沒有野,四周的地理環境也沒什麼不安全的。
他們都在這山裏生活了幾十年了,自然是沒什麼可擔心的。
只是天黑著,多會有點不方便。
林鹿秋點點頭:「好,那我們去了。」
「去吧,去吧,記得早點回來休息。」
師娘覺得,他們兩個年輕人是想要二人世界,才提出外出去散散步的。
看林鹿秋的眼神,著一瞭然和深意。
林鹿秋:……這跟真沒什麼關係,還不是傅景琛提出來的,也許他是在這屋子裏待得不太習慣吧?
「走了。」拉過邊男人的手,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傅景琛:「嗯。」
外頭其實沒有想像中那麼暗,頭頂那明月發出的已經足夠讓人看清腳下的路。
「今晚的月亮真圓。」拿出手機一看,果然,今天是農曆的十六號,難怪這月亮特別的圓。
「傅總,想必你對這附近也很陌生,就跟著我走吧。」特意對他囑咐。
「我想去那邊看看。」男人卻突然說。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滿足了他。
「好吧。」
反正去哪邊都一樣,總之不會走丟就是了。
不過……「傅景琛,你真的不覺得你忘了什麼嗎?」
想了一天,到了現在,終於還是忍不住提醒了。
卻見他神淡淡地轉過頭來,薄輕啟:「什麼?」
一副完全沒有自覺的樣子。
「……你還記得,今天是我生日吧。」低聲說。
傅景琛:「嗯,記得。」
「那我的生日禮呢?」盯著他,幽幽發問。
「過來。」前方的男人忽然停下腳步,轉過,朝出了手。
「你突然把手電筒關掉幹什麼?」充滿疑地走過去,把手放到他掌心。
沒了手電筒的,就只能看見自己腳下方圓兩米左右的範圍,還有就是面前的傅景琛了。
他將擁懷中,抬起另一隻手,捂住了的雙眼。
「閉上眼,數三個數。」
「……好吧。」多猜到了點,他是提前準備了什麼驚喜嗎?到底是怎樣的禮,要搞的這麼神?
緩緩閉上眼,開口數了三個數。
當倒數到「一」的時候,男人移開了擋在眼前的手掌。
儘管閉著眼,也能覺到自己面前好像突然亮堂了起來。下一秒有些茫然地睜開了眼,映眼簾的一幕卻讓瞬間失聲。
「這……」
只見面前不遠的山坡上,是一整片被星星燈映照出的玫瑰花海,有明艷的紅玫瑰,也有純潔優雅的白玫瑰。
這片震撼的花海在燈的輝映下顯得更加浪漫,它們佈滿了整個小山坡,讓人幾乎忘記了所有,只能沉浸在這種驚喜之中。
林鹿秋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得比往常都要快。放在男人掌心的手不由得用力攥了攥,「……你是什麼時候準備的這些?」
傅景琛:「是我讓姚派人過來佈置的,白天趁你在屋裏和伯父伯母說話的時候,我過來看了眼。」
儘管已經提前把該籌備的都備好了,但到底是不完全放心,還是在佈置的時候過來監了下工。
直到佈置滿意的樣子,才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離開。
「所以……這就是你給我的生日禮嗎?」還沉浸在震撼里沒有出來的在心裏慨,原來他一直都沒有忘記要送禮,是自己誤會他了。
卻聽男人回答道:「不止。你轉過去。」
「嗯?」還有?
心裏疑又張、期待著,轉過了,背對著他。
耳邊聽不到多靜,也看不到他在背後做了什麼,正抓心撓肝地好奇著,忽然就覺到頸間一涼,好像有什麼東西上了皮。
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條銀項鏈,項鏈中間還有一顆小巧的……小鹿吊墜?
「這才是你的生日禮。」傅景琛替把項鏈戴好之後,才淡然開口。
「項鏈的寓意,是你名字裏的『鹿』字。」
還有就是,有時候他的確認為像是一隻安靜聰慧的小鹿,尤其是當坐在窗邊發獃,或是認真想事的時候。
不過,雖然是只看似無害的小鹿,但這隻小鹿被惹怒的時候,也是會跳起來咬人的。
「好吧,我差點以為你忘記要送我禮這一茬了,沒想到……你是蓄謀已久。」著頸間的吊墜,有點不釋手。
「什麼時候買的?」
「半個月前定製的,上周剛取到。」男人回答說。
「喜歡嗎。」
「……當然。」眉眼彎彎地轉回去,抬眼看著他。
「而且,確實很驚喜,我完全沒想到。」
「那就好。」傅景琛替整理了下臉頰旁被風吹的髮,「這一整個白天,是不是都在心裏罵我?」
「……哪有,我這麼有素質的人,怎麼會這麼做呢。頂多也就是好奇,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想起這件事。」笑得十分「和善」。
「不說了,我先拍幾張照片發朋友圈,這麼麗的花海,可不能浪費了。」
這些花可都是真花,要不了多久就會枯萎,必須把它們最的樣子給保存下來。
「當初在這座山裏遇到你的時候,我沒想到,你會來找我報恩。」在拍照的時候,傅景琛就站在後,專註地著。
「假如不是當年差錯救過你,是不是,就沒有後來那些事。」
「當然不是。」一邊欣賞著自己拍下的照片,一邊笑著回答:「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了。就算沒有小時候的事,我被林家認回以後,不還是要被迫嫁給你?看著你那樣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我想我還是會出手的。」
畢竟,為人醫者麼。
「師父教過我,凡是見到的,能救就救,除非對方是大大惡之人。但當初在傅家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壞人。」
「……哦?」他向前一步,攬過的腰肢,往懷裏按了按。
雙眸幽深地注視著,「你就這麼確定,我是好人?」
淺淺一笑:「直覺。」
「雖然在大部分人眼裏,你冷酷無,又手段狠厲,殺人對你來說也不是新鮮事。但我知道,你對付的那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最起碼,你沒有傷害過無辜的人,對嗎?」
「原來從那時起,你就把我看得這麼徹。」他低聲說,「虧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喜歡上我,才一直出手幫我。」
臉一紅,好在線不足,看不太出來:「……可能,也確實有這方面的原因吧。」
畢竟從在傅家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真心覺得這個男人好帥……
哪怕只是作為一個植人躺在那兒,都那麼帥。
不得不說,傅總的外表,也幫了他不。
承認,自己的確是以貌取人了,但喜歡長得好看的人,是人之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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