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程衛華表嚴肅，“十六年前到最后我只知道那召喚邪神的儀式確實被我們破壞了，邪神到最后也沒出來，但我還有一點想不通。”

他咬了咬香煙上的海綿過濾，“如果招娣真的還于封印之中，那阿玖為什麼會在外面？”

馮招娣就是前任大祭司的名字。

程衛華當時來不及救馮招娣就被回歸了“地獄”。

之后三年時間他一直在尋找能重回經歷過的副本世界的方法。

這次終于讓他功了。

但說到對風谷村的了解，他也就到這兒了。

甚至有的事王泉知道的都比他多。

比如那個“邪神”到底是什麼。

還能是啥？大風唄。

相親app上都寫著的。

不過這咋相親？真就跟怪相親啊......

還帶跟鬼新娘小姐姐一樣來個人型好不好？

耳羽翼什麼的也不是不能接。

不過這樣看的話，大風貌似必須得放出來。

而且還真得從前任大祭司馮招娣給拉出來，不然總覺得怪怪的。

不過招娣......這名字可真接地氣。

然后程衛華說的也確實需要調查。

阿玖今年十五歲，同樣的白發。

那為什麼會在外面？

要麼就是祭壇那邊有變故，要麼就是阿玖其實跟馮招娣沒關系。

“先調查看看再說。”王泉丟掉煙頭踩滅，防止意外引發火災。

然后才道：“您老人家就繼續宅屋里吧，如果這村子里真全都是教徒，那辛梓豪他們仨也危險的，這事兒我去辦就行。”

程衛華點點頭，沉聲道：“王老弟，辛苦你了。”

“不辛苦。”王泉招呼一聲準備走人。

至于稱呼......

嗐，我喊你叔，你喊我弟，咱們各論各的。

叔叔的事，弟弟幫忙搞定就行。

該說的已經說完，倆人從下路下山。

王泉刻意走在前面，完全不設防的后背全都留給了程衛華。

但直到客房那邊，程衛華也沒手的意思。

王泉咂咂沒說話，他準備先回屋好好審問審問小村姑，然后再去村兒里轉悠轉悠調查目標。

晃悠著回到自己屋門口，王泉聽到背后程衛華的聲音。

“等等！”

王泉回頭。

程衛華眼神復雜，糾結半天，最終蹦出來一句話，“我知道落者可以在一個世界長久生活下去，等一切結束之后，我希你能帶著阿玖離開這里。

他咬了咬牙，哼哧好久，才憋出幾個字，“對好點兒，別欺負。”

王泉正道：“放心，我定不負！”

說罷，他關上了屋門。

程衛華難半天，還是回屋里面壁去了。

............

進到屋里，小村姑正在淘米擇菜。

王泉嘻嘻一笑，踱步過去。

小村姑手上剝野菜的作不停，平靜道：“哥，你回來了。中午吃炒野菜，我再做個野菜湯。”

哥？

王泉心大好。

這個稱呼他喜歡。

既沒有“泉哥”的那種市儈，也沒“小王”“老王”的奇怪，更沒有“哥哥”的綠茶造作。

... br /> 就這一個字兒，王泉就很喜歡這個稱呼。

前提是說這個字的姑娘長得漂亮人還好。

王泉了的白發，笑瞇瞇道：“阿玖，哥哥問你點兒事，你要老實代喲~~”

馮阿玖看著王泉臉上和善的笑容，還有他眼中偶爾閃過的猩紅，“嗯”了一聲，“我都會說的。”

“馮招娣是你什麼人呀~~”

白頭發搖了搖，“不知道。”

“那可不行喲~~”

王泉拎起小村姑就丟到了炕上，然后被子一卷，馮阿玖就了只有腦袋在外面的“蟲”。

“說謊的孩子要接懲罰喲~~”

王泉手進了被子，然后......

放到馮阿玖肋骨部位開始。

馮阿玖面無表，甚至王泉還從眼睛里看出了疑的緒。

這是有的緒外的時刻。

王泉：“你......不嗎？”

馮阿玖跟他對視，平靜道：“能忍住的。”

過去被嬸嬸打罵，如果哭的話，會迎來更變本加厲的打罵。

如果表現出痛苦，嬸嬸也會打罵的更狠。

最好的應對方式，就是完全不在意。

已經習慣了。

王泉：“......”

他眸中猩紅消退，整個人坐到一邊，繼而嘆道：“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討人喜歡呢？”

聽話、可憐、白、單薄的小板兒、平靜的眼神、無表。

特麼每一個都是萌點！

王泉太，看馮阿玖還躺在那里側臉看著自己，一揮手，“起來吧。”

“嗯。”

馮阿玖努力地蠕著，費了半天勁兒才坐起來，然后直站起，一蹦一跳來到王泉面前，跟坐著的王泉平靜對視。

王泉繼續無奈，“被子又沒綁，你這是在故意逗我笑呢？”

小白語調沒有起伏，“哥你沒讓我解開。”

王泉：“......”

哎喲我去！這小丫頭片子是不是知道俺老王的？怎麼每次都要往俺老王的去？

他一把攬住小村姑，另一只手在頭頂啊的，邊還邊罵，“你怎麼就這麼招人喜歡呢？啊？你怎麼就這麼招人喜歡呢？”

阿玖沒掙扎，甚至還順著王泉的手晃腦袋。

等王泉不了，才道：“哥，會打我嗎？”

王泉一愣，“我為什麼要打你？”

“可是......”小白歪歪頭，依舊面無表，“我沒回答出讓哥滿意的答案啊。”

“那都沒事兒，只要你跟哥說實話，那哥就不打你~~”

王泉角都特麼快咧到后腦勺去了自己都不知道。

這種覺，就跟后背特別特別，但是你撓不到，然后忽然你得到了一撓，瞬間......舒服了！

或者就跟喝了雪碧一樣。

心涼，心飛揚啊！

見阿玖認真點頭，王泉就接著問，“所以你不知道馮招娣是誰？”

小村姑搖頭。

王泉又問，“你從記事起就沒見過父母嗎？”

小村姑點頭。

王泉想了想，笑道：“那你知道這村子是個教會嗎？”

小村姑點頭。

“那你知道大祭司嗎？”

小村姑繼續點頭，說道：“他們都說我是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