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文彥一下子接了兩個大工程,跟齊校長說明況后,他的所有課程都調到了前三節。
而且因為他很忙,加上他要輔導媳婦,所以他這一學期沒有再繼續擔任班主任。
不過呢,他每天在學校的三節課中,也將許多學習習慣、學習技巧等潛移默化地傳遞給學生們!
秦聿珂在學校里本就沒有多事可以忙的。帶的學生們已經走上正軌了,總績進年級第三,徹底擺學渣的帽子。
一個音樂老師一星期都難上一節課,又沒有什麼活需要組織,是以自告勇為婁文彥的後勤,每天跟著人跑前跑后的,瞧著忙得很!
周末的時候,他們一家人穿戴一新,開著車前往城南。
停車后,秦聿珂就在秦家隔壁看到了個人!
「呦,珂珂回娘家啦?」
「你這是發達了,不就是倆老師,怎麼回娘家還次次借車充面子?」
雲穿著玫紅高領、棕紅大,臉塗抹得跟猴屁似的,依靠著院門嗑瓜子,專門將瓜子皮往秦家門口吐!
秦聿珂冷笑一聲:「這是誰呀,腰裡揣個游泳圈、臉上塗抹得跟戲曲里的婆似的,說話怪氣!」
「這是專車,學校給我們夫妻倆配備的,還真次次要開著回來呢,你氣不氣?」
雲氣啊,不過看到從車上跳下來一串的娃,就笑了:「人家都說妹子心腸好,自家的娃還養不過來呢,憐惜別人家孩子吃苦,也往家裡領了三!」
「再加上時不時去家裡打秋風的晴晴,一二三四五六個娃,哎呦喂,是吃飯不得將人吃窮了?」
「妹子啊,聽嫂子一句勸,別整天將面子整得跟你小臉一樣漂亮,驢糞蛋子外面,過日子細點,不然等娃們長幾年,到了半大小子吃窮老子的時候,可有你們的……」
「哦,對了,妹子恐怕也沒想過孩子們長大后嫁娶的事吧?」
「那也是親朋好友必看的面子功夫……」
秦聿珂淡淡地說:「我哥現在沒媳婦呢,抱歉,你是哪位?」
「我家是窮是富、養不養得起娃,和你有關係嗎?」
「還有,你最好將瓜子皮給我掃走,否則我懟你裡,你信不信?」
雲了肚子,「來啊,我看看你敢對孕婦做什麼!」
秦聿珂挑眉,冬天的服比較臃腫,加上雲胖了一圈,還真沒瞧出來雲的孕肚,以為是呢。
婁文彥下來,冷聲道:「我媳婦不敢對孕婦做什麼,但是我能將瓜子皮塞到你男人裡!」
他氣場強大,那冷冽的眸子讓人都不敢直視。
雲咬咬牙,「你,你們敢!把我氣得了胎氣,沒你們好果子吃!」
院子里的秦父秦母聽到靜走出來,見狀拉著秦聿珂就要往家裡走。
秦聿珂站定不,「爸媽,平時也是這麼欺負你們的?」
秦母瞥了眼雲的肚子。
不等說話,雲嗤笑聲:「老婆子看什麼看?看這裡面也不是你們秦家的種!」
「你們兒子沒能力讓人生娃,不然洋洋都五歲了,也沒個弟弟妹妹。」
「而我一嫁劉家,這是第二胎了,三年抱倆!」
「這說明我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你們兒子……」
秦父和秦母氣得渾都哆嗦,「你胡扯,我兒子沒問題,之前你還……」
雲哼道:「你不會說之前我還懷過一個,但是被你們折騰掉了?」
「那不是男人本事不夠,讓胎坐不穩,就是你們家人狠毒,苛待我!」
秦聿珂聽了一會兒,也明白怎麼回事了。
雲再嫁,還故意搬到了秦家隔壁,整天做點小事膈應人,還四宣傳秦明澤能力不行。
現在是孕婦,秦父和秦母哪裡敢招惹,再賴上秦家,那他們就有理都說不清了……
秦聿珂給婁文彥一個眼神,後者高聲沖著雲後喊道:「雲是誰家的婆娘,好狗不擋路,沒人管嗎?」
「連家裡婆娘都收拾不了,怎麼在廠子里立威?」
「被婆娘騎在頭上,可真是窩囊廢一個,也不知道誰想的,竟然住在我岳丈家隔壁……」
「這是誰膈應誰呢?」
「雲文盲一個,裡面那位難道不知道造謠是違法的,嚴重了要蹲局子的?」
雖然這是秦聿珂示意婁文彥來個男人跟男人的對話,只是他這話怎麼聽著不對勁呢?
暗暗瞇著眼瞧他,能耐了哈!
敢收拾婆娘?
其實男人從來沒有窩囊廢一說,起碼在家裡,人握有話語權,何嘗不是男人的默許?
事關在廠子里的臉面,躲在裡面的男人也頂不住婁文彥一個又一個帽子地扣。
他鐵青著臉地走出來,低吼地讓雲進屋。
雲卻不怕他,著肚子:「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你就是窩囊廢,連自己的媳婦和孩子都護不住!我就在我家門口說幾句話怎麼了?」
「咋還需要你來收拾我了?」
「這是咱們的房子,跟秦家挨著怎麼了?我沒打他們沒罵他們,整天擺著苦瓜臉,跟我怎麼著他們一樣!」
「還不是怕我將他們兒子的事給捅出去……」
秦澤明騎著車子回來,車把上掛著一大塊,聽到這裡,他冷笑聲:「我到底如何,用不著你來說。」
「雲,你不要太欺負人了,否則我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也得將你們這對狗男給宰了!」
他冰冷的眼睛,說的話也如同刀子似的。
雲渾哆嗦下,「我,我又不是被嚇大的!」
「你,殺人是要償命的,你不要你爸媽和孩子了?」
秦澤明淡淡地說:「我爸媽有我兩妹子照顧著,還真不需要我這個不中用、拖累的兒子。」
「世界上了一個雲,恐怕鄰里得放鞭炮慶賀一番!」
「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
想起來在娘家的時候,秦澤明那兇狠的模樣,雲哼了聲,進院子就要關門。
秦聿珂上前抵住大門,「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雲那火氣剛要上來,又被秦澤明如同毒蛇般的眸子盯得渾汗直立,氣急敗壞地道:「劉廣浩,還不去將瓜子皮給掃乾淨?」
「難道要我一個孕婦彎腰幹活嗎?」
劉廣浩握著拳頭,悶不吭聲地拿來掃把和簸箕,將秦家院門前打掃乾淨。
進了家,秦聿珂看向秦母,無聲詢問。
秦母微微嘆口氣:「之前雲不是被人堵在職工宿舍?」
「那個技工就是劉廣浩,聽說是j市大學機械學院畢業的高才生,廠子里不是新進了些械?」
「老師傅們都不會,就他一個能鬧明白,廠里惜才,給他的待遇跟你爸差不多了,還直接分配了房子。」
「原本劉廣浩在老家有媳婦和孩子了,他老鄉說,他媳婦給他生了三個閨,劉家兩老人都不樂意,而劉廣浩也想留後,正好雲懷孕了。」
「劉家見雲生過倆男孩兒,就覺得肚子里肯定也是男孩兒,著劉廣浩跟家裡的媳婦離婚,與雲扯證……」
「劉家真的是好打算吶,家裡的媳婦帶著孩子離婚不離家,伺候家裡的倆老人,給劉家當牛做馬……而劉廣浩跟雲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
「更過分的是……」
秦母的話突然就剎住了車。
曾經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等不到了——世界這麼大,我又走得這麼慢,要是遇不到良人要怎麼辦?早過了“全球三十幾億男人,中國七億男人,天涯何處無芳草”的猖狂歲月,越來越清楚,循規蹈矩的生活中,我們能熟悉進而深交的異性實在太有限了,有限到我都做好了“接受他人的牽線,找個適合的男人慢慢煨熟,再平淡無奇地進入婚姻”的準備,卻在生命意外的拐彎處迎來自己的另一半。2009年的3月,我看著父親被推出手術室,完全沒有想到那個跟在手術床後的醫生會成為我一生的伴侶。我想,在這份感情裡,我付出的永遠無法超越顧魏。我隻是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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