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潘家的一切……已經不是我首先要考慮的了。”潘家除了白姨娘，還有誰值得去關心？

方十一突然一震，眼睛充滿喜悅和驚訝，還有些欣。

微月的這些話，聽在他耳中，卻是了一種承諾。

“微月……”他抱住，低低聲著的名字。

微月有些不明所以，這男人怎麽突然就激了？

第95章釀酒

“好痛！”微月忍不住呼了一聲，被他抱得太了。

方十一鬆開手臂，眼底漾著溫的水波，他真的沒有看錯，雖然痊愈之後的有點小聰慧，但不像潘微華，會算計對付他。

隻要對他是一心一意的，他一定不會虧待的。

這男人這兩天真是莫名其妙！微月在心底忿忿地想著，快速地穿戴好服，站了起來，“我去看看吉祥和荔珠回來沒。”

方十一畔掠起淡淡的笑，眼依舊清冷，不過卻好像又多了一抹異樣的芒。

微月從裏屋出來，看到外麵的桌子上放著一個油紙包，好奇地打開，是砵仔糕。

方十一已經出現在後。

微月搖了搖手中的油紙包，“你真的買了？”

“你不是想吃嗎？”他走了過來，在旁邊的椅子坐下，拉著微月坐在邊，從手中接過油紙包，以竹簽給取了一塊紅豆餡的砵仔糕。

“謝謝。”微月接過，對他笑了笑。

“你讓兩個丫環都去摘荔枝了？想吃荔枝？”他低聲問著。

微月笑道，“我倒是想，不過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吃東西，隻是想摘些荔枝來釀酒，對了，這邊有糯米酒嗎？可以拿來泡荔枝的。”

“帶你去個地方。”方十一突然道。

微月狐疑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砵仔糕，跟在他後走出去，誰知他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返回裏屋拿了的一件披風給披上，“走吧。”

抓了抓披風，微月抬頭看了他拔的背影一眼。

方十一帶著走出小院，小院旁邊是一條青石鋪的小道，直通莊子的後園。

周圍都顯得很靜謐，這莊子裏的丫環婆子本來就不多，這個時候更是有人在外行走，微月跟著他穿過了青石小道，來到一像是有些簡陋的倉庫前。

“來。”他回頭，出手。

微月略顯遲疑，但還是將手讓在他大掌中。

他輕輕地握住，帶走進那庫裏。

裏麵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空氣中有些氣，還有淡淡酒味。

疑地看著他，卻見他著淺笑向自己。

“你帶我來看什麽？”問道。

“別急，這邊來。”他鬆開的手，走向另一邊，彎腰在地麵不知看什麽。

微月挑了挑眉，正要走過去，方十一已經在地麵推開一塊木板，竟有一道小梯直通下麵。

濃鬱的酒味撲鼻而來，微月雙眸攸地一亮，驚喜看向他，“酒窖？”

從門外鋪灑進來，將地窖的小梯照亮了。

方十一牽著走了下去，“這裏的酒都是祖父和父親的珍藏，稚時候，父親常帶我到這兒，我以前還親手釀了楊梅酒。”

“你小時候的生活真彩。”作為方家唯一的嫡子，想來他應該有個很風快活的年吧。

方十一子微，狹長的雙眸流過一抹清冷的，“不記得了。”

“那你有沒釀過荔枝酒呢？”進了地窖，才發現這裏的酒比想象的還要多，而且看起來都是有些年月的。

“沒有，小時候就來過這裏兩三次，父親不讓我再過來。”那時候父親帶著他和兩個當時比較寵的姨娘過來小住，他想要去摘荔枝釀酒，本來好好的樹幹突然斷了，他當時差點摔出事兒，從此後，父親便不再讓他到這兒來了。

而他也再沒摘過荔枝去釀酒。

“那現在呢？現在要是不經常來，豈不是放著這麽多好酒浪費了？”微月笑著問。

“這些酒我常讓人來取，用以招待客人的。”方十一點亮了酒窖門邊的壁燈，昏黃的燈照亮了整個酒窖，他隻站在樓梯口，沒有再進一步。

“這個空酒樽不錯，正好拿來釀荔枝酒。”微月走了進去，從角落拿出一個有了灰塵的空酒樽，對方十一揚了揚手。

方十一倚在牆壁上，斜睨著，“幹脆我把這裏的酒都送給你了。”

“那我不客氣了，這酒拿出去賣了，還有許多的銀子呢。”微月笑道，眉梢眼角都是明的笑。

方十一深邃的眼眸直直盯著，“選好了就回去吧。”

微月怔了一下，他似乎並不太喜歡這裏。

“你以前釀的酒呢？還在嗎？”抱著酒樽跟了上去。

“不在，丟了。”他淡淡地道。

微月睨了他一眼，“我還需要一些甜米酒。”

方十一停下了腳步，回頭深深看了一眼，才返又走下樓梯，在著樓梯的櫃上抱下一大遵酒，“走吧。”

微月有些奇怪為什麽到了酒窖後，他的緒就變得低落，如果他不喜歡這兒，大可以不必帶著過來啊。

他們回到小院的時候，荔珠和吉祥已經回來了，正著急地要去找微月，見到和十一一起，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小姐，這荔枝不錯呢，拿來釀酒最好了。”吉祥和荔珠摘了一小筐荔枝，正擺在大廳中。

微月把空酒樽放下，“這荔枝長得好，看得我都垂涎三尺了。”

“你若是想吃，等水痘好了之後，再去荔園摘個夠。”方十一在旁邊說道。

微月笑道，“好吧，那我們現在開始釀酒吧。”

荔珠掩笑道，“還是個急子，還沒把荔枝剝皮晾幹呢，還不能釀酒的，還有這空酒樽，奴婢先去洗幹淨了。”

“吃過晚飯再玩吧，嗯？”方十一含笑看著，在耳邊輕聲說道。

玩？微月挑眉看了他一眼，“我是很認真要釀酒，哪裏是在玩。”

方十一已經吩咐吉祥擺飯。

吃過晚飯，微月想讓吉祥和荔珠都到茶廳來和一起剝荔枝皮，誰知道方十一卻湊了一腳，兩個丫環顧忌有他在，便拿了大半的荔枝到外麵去幹活，把茶廳留給微月和方十一。

“把這些荔枝都剝皮了，晾到明日也該差不多了，到時候就能釀酒。”微月喜滋滋說著，看到方十一深邃的眼，才收斂了笑。

“放些糖進去，味道會好些。”方十一微笑道。

微月低聲應了，“嗯。”

頓時想起這個男人明天就要去見章嘉了，心裏免不了有些懸。

“明天我和你一起釀酒。”他突然道。

咦？“明天你不用出去嗎？”微月愕然問道。

“陪你釀完之後再出去。”他聲說著，溫潤儒雅的笑漾在邊。

“哦。”微月應了一聲，心底有些古怪的覺。

這個男人簡直令人捉不，他又想幹嗎？

第二天，方十一果然幫著微月將剝皮的荔枝裝進酒樽，倒了八分滿的米酒，又用蠟幫封住樽口，將酒樽放到隔壁的房間裏，才準備離開去赴約。

看著這樽自己親手釀的荔枝酒，微月不自覺泛開一抹會心的笑意，這酒……味道應該不錯吧。

方十一來到廣州酒樓，聽到福掌櫃說魏越已經到了的時候，眼神微閃，直到親眼見到魏越，眉梢眼角都蘊滿了令人猜不的笑。

這個魏越……上沒有酒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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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對戲

方十一離開之後，微月便讓吉祥們拿著剩下的荔枝分派給莊子裏的各人，真正用來釀酒，其實還用不到一半。

臉上的水痘還沒消失，微月也不想出去走，於是就在莊子裏的書房看書。

方十一看起來也是個極讀書的人，這裏的書也不，而且種類齊全，微月隻對一些雜書類和遊記興趣。

一天很快過去，方十一幾乎在快要夜的時候才回來，上帶著淡淡的酒氣。

微月見他眼睛清明炯亮，便知他並沒有喝醉，但仍起扶住他的手臂，“怎麽喝了那麽多酒？”

方十一將輕輕摟在懷裏，在耳邊嗬氣，“今天見到那隆福行的東家了，一時高興，多喝了兩杯。”

微月眉角一跳，對吉祥道，“給十一煮一壺熱茶來解酒。”

“今天都做了什麽？”他半躺在榻上，摟著的腰不讓離開。

微月還想打聽關於近日他和章嘉見麵的事兒，也就沒有推開他，讓荔珠絞了熱綾巾，輕輕為他拭臉。

方十一閉上眼睛，著的服飾。

這男人長得很好看，俊逸斯文的五，隻是睜眼的時候，那眼神顯得太清冷銳利了些，明明氣質那麽儒雅……

突然，他抓住的手，指尖輕輕挲著的掌心。

搔的|麻從掌心一直蔓延到心髒，微月掙了一下。

他睜開眼，明滅的燈在他黝黑的眸中灑下碎影，眼波脈脈，看得微月心中某有些發，“微月……”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那個隆福行的東家……也魏越。”

微月眼角微微彎起，笑得純淨明，“是麽？是個很不錯的人麽？所以你才這麽高興。”

方十一低低聲笑著，直起將環在懷裏，“高興，他確實比我想象的要厲害些。”

“那同和行是不是多了個勁敵？”微月笑著問。

他的下頂在的肩膀上，聲道，“我不想把他當敵人。”

“哦？那你和魏越了朋友？”章嘉做了什麽？方十一竟然這樣欣賞他。

“倒也稱不上朋友。”方十一懶懶說著，發現自己很喜歡抱著的覺。

“你今天就一直陪著那魏越嗎？”微月雙手無可放，隻好輕輕搭在他肩膀上。

“我總覺得，今日見到這個隆福行東家，好像不太像我之前在夷館見到的那個。”他溫熱的氣息打在雪白的頸上，眼睛微微瞇起，卻是瞬也不瞬地看著。

微月吃驚地回頭，“難道還有兩個魏越不？”

方十一細細打量著的臉，笑著搖頭，“隻有一個。”

“那你怎麽說不同上次見到的呢？”微月問道。

“上次在夷館見到的魏越，好像有耳……”他低聲說著，手指輕輕住的耳垂，“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

微月嗔了他一眼，笑道，“一個大男人怎麽會穿耳，你看錯了吧。”

這男人眼裏竟然這麽好，觀察如此細微，連這點都注意了……幸好自己沒與他麵對麵接過，不然定是被認出來的。

“你說的對，大男人怎麽會穿耳。”隻有子才穿耳的。

“你吃飯了沒？去給你溫些熱湯好不好？”不想和方十一繼續糾纏在魏越的問題上，微月笑著轉開話題。

“嗯，讓們打水吧，我今晚在你這兒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