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玉看著眼前其貌不揚的李四,趁著他立府的時候,將人安進他的司空府。
李四的主人,還真是未雨綢繆,用心良苦。
也不知道他這府邸中,還有多人,是旁人安進來的。
“真沒想到,這世上竟有人,比我自己還要在意我的那點兒陳年往事。我倒是要謝謝你的主人,如此記掛著我了。”
李四自然能聽出司空玉話中的嘲諷。
“老爺莫怪,奴才瞞份進司空府,的確是奴才的不是,可若非如此,奴才又怎能有機會,與老爺搭上話。”
司空玉并不著急探尋真相,越是著急,越容易落對方的圈套。
讓對方多說幾句,他才能更了解對方。
“你既是有主之人,還我老爺,似乎就不合適了。”
李四便改口道:
“司空先生。”
司空玉仍是不滿意。
“吾不是你先生。”
李四微頓,沒想到司空玉會在個稱呼上,如此吹求疵,只好再次改口。
“司空大人,您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太上皇的皇位,乃是強取豪奪而來。您的家族,不也是因此而覆滅嗎?
想想當年,染午門,何等慘烈!您如今,卻為滅族仇人的兒子效力,不顧父母祖輩的海深仇!
司空家的列祖列宗,在天之靈,豈能安息啊?”
李四慷慨激昂的一頓陳詞,卻發現司空玉紋不,只靜靜地看著他。
讓他一時有些猜不,司空玉心里在想些什麼。是故作鎮定,還是真的能對海深仇釋懷了?
“司空大人乃是當世大儒,何不匡扶正義,撥反正?”
司空玉明知故問:
“孰為正,孰為?”
李四只好將話說得更清楚明白些。
“自然是,宣城皇帝原本想要傳位之人,為正!以卑劣手段奪了皇位之人,為!”
司空玉點頭,很好,最終目的已明確,剩下的,便是過程了。
“你的主人,打算如何撥反正,又想讓我這個文人做什麼?”
“司空大人何必自謙?您創立的生死門,名震天下,誰人不知?您又豈是個普通的文人?您是能左右天下大局的人。
只要您愿意與奴才的主人合作,將來太上皇對司空家族所做的惡行,會以它原本的丑惡面貌,公之于眾!
太上皇的命,可隨您置!新皇的江山,有您一半的功勞!”
李四又是一通長篇大論,句句點在司空玉的痛,聽著果真讓人心。
司空玉也不負他所,問道:
“所以,我要如何才能見到你那位運籌帷幄的主人?”
李四以為自己說了司空玉,心中大喜。
“奴才會為司空大人與主人傳話。主人只是希,將來攻打京城之時,能與司空大人里應外合!”
司空玉也沒有再要求,李四的主人來與他見面。
“那你便告訴你的主人,我不會支持一個頭烏為皇帝,想要得到生死門的支持,那便先站到明面上來。”
李四忙為自己主人解釋:
“司空大人,您誤會了。主人并非想要自己坐上皇位,一切都是為了皇室正統!而且,待時機……”
司空玉已經不想聽他說更多,打斷他道:
“若是連這點兒膽量都沒有,還是回家種地去吧。”
他已經站起來,準備回屋去安下宋子衿,卻又轉回頭來,看向李四。
“你走吧,將你們的人都帶走。若在我這司空府留下任何眼線,被我發現了,你主人這輩子都別想得到生死門的助力!
在你的主人走上明面之前,我不需要再與他有任何通。”
司空玉說完便回了屋。李四大了幾口氣。這才發現,方才司空玉的視線,給了他多大的迫。
司空玉分明看上去不溫不火,可他看回來之時,李四竟的有種被死神盯住的覺,似乎隨時都會丟了命。
金管家冷哼道:
“還不走?可別心存僥幸,壞了你主人的大事兒!”
李四眼眸轉了轉,終究是沒敢拿自己主人的大業賭,乖乖指出了幾個人。
竟都是那日與他一起,被買進司空府來的人。幾人被金管家盯著送出了司空府。
“砰!”地一聲,司空府的大門已經被關上。
與李四一起的幾人,在大街上面面相覷,后知乎覺。
他們當初費盡心思,才混進了司空府。今日竟然不費吹灰之力,被自己人給暴出來了?
這李四到底是太笨,還是叛變了?
到同伴的質疑,李四的面自然更不好看。
他似乎,中了司空玉的計?可是,從哪一步開始錯了的?他怎麼想不明白?
如今他們就這麼暴在大街上,還能不能回去找主子?
李四到看了看,因著心里有鬼,看誰都覺得像是在監視他們的。
“分頭走,老地方匯合,小心點兒,別帶尾回去!”
李四話落,幾人各自挑選了一個方向,很快便沒了蹤影。
司尚、司善、司若和司水,也從不同方向出頭來,對視了一眼,各自朝不同的方向追蹤而去。
能讓他們四人同時出,李四幾人該到榮幸才是。
接下來的幾日,京城中異常天象頻出。
百姓們走著走著,天上突然落下數不清的蛤蟆。滿地咕呱。
街邊小販售賣的八哥,突然口吐人言:“要變天啦!要變天啦!”
關于皇室的各種謠言,甚囂塵上。府似乎也沒什麼辦法,抓走了幾個鬧事之人,便也沒有后話了。
直到,南境傳回了開戰的消息。云霄國各地,瞬間叛四起!
那些一直于暗,蠢蠢而的逆臣賊子,像是得到了狂歡的信號,打著生死門的旗幟,一路高歌猛進,朝京城進發。
所有叛軍的口號都是:真龍天子現世!順應天道,撥反正!
云霄國朝堂上,大臣們實在是無法再淡然之了。
“皇上,不管司空玉到底是不是幕后主使,生死門都已經與這一次叛不了關系,還皇上以大局為重!置了司空玉,以震懾叛軍!”
“皇上,如今我們云霄國的兵力,大半都去支援南境了,這次叛軍來勢洶洶,我們要早做打算啊,可不能大意失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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