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婦都看向程如山,紛紛問道:“青年看著不像壞人啊,咋回事?”
姜琳揣起錢,趕領著大寶小寶走。
程小寶還回頭看程如山呢,他覺得這人特別好看,特別親近。
程如山趕追兩步,“姜琳!”
姜琳回頭罵道:“別說看著我眼面善,我不認識你。”
那幾個婦紛紛道:“小伙子,人家都嫁人有孩子,你可別犯糊涂,流氓罪抓起來會被槍斃的。”
“就是啊,你長得這麼俊,想找啥樣的?告訴阿姨,阿姨幫你找。”
程如山:“那真是我媳婦。”
姜琳一聽這話,真被料中了,說是他媳婦,然后給抓起來。領著倆孩子就跑,要去公安局報警。
程如山掙開阿姨們的包圍圈,大步追過去,“姜琳,我是程如山!”
程小寶笑起來,“程如山是誰?”程大寶:“是爹。”程小寶:“爹冬生哦。”程大寶:“冬生是小名,程如山是大名。”閆潤芝總和他們講,他們老早就知道,只是程小寶記住小名記不住大名。
姜琳腦子里還在生氣呢,本沒往心里去,順口罵道:“我管你程如山還是程如海,真是混蛋……”
什麼?程如山?那不是——
停下腳步回,不曾想他已經站在后,嚇一跳。
程如山看嚇得臉白了,下意識放輕了聲音,“你再看看,我真的是程如山。我家住水槐村,爹程蘊之在勞改農場,娘是閆潤芝,繡花為生。我是庚寅年臘月被公安帶走的。介紹信在包里,潛博看著呢。”
姜琳:“好啦,我信了。”
不說這個名字的時候沒往他上想,一旦聽見“程如山”三個字,腦海里原本模糊的形象竟然清晰起來,雖然模樣不甚明了,可形象倒是對得上,一樣高的個子,氣勢十足讓人很有迫。
隨之而來的就是排山倒海的尷尬。
他心一下子好起來,低聲笑了笑,“你不會也以為我死了吧?”
姜琳:并沒有,我只覺得你不在家好。
下意識把大寶小寶往親爹跟前一送,“你回來太好了,兒子還給你吧。”
姜琳轉就要走,卻被程如山握住手臂,肢接讓張,“你放手!”
程如山立刻放手。
姜琳轉就走,尋思程如山已經回來,大寶小寶就不需要自己照顧,那去見見原主爸媽就可以自由?
雖然和閆潤芝大寶小寶相得好,可畢竟是半路穿越來的,很多方面需要適應。一直給自己的定位是自己穿越來需要份,他們給份,就要負責照顧他們,還沒有生親人的那種自然的羈絆。
“娘——”程大寶程小寶蹬蹬地追,程小寶從爹回來的狂喜到失去娘的恐懼只一秒鐘就哭傻狍子,“娘,你別走,哇哇哇……”
姜琳心里說我不是你們娘,腳步卻越來越慢,然后就被倆孩子一左一右死死地抱住大。
程小寶哭得驚天地,“娘——”
程大寶倒是沒放聲大哭,眼淚默默地流,哭得小肩膀直。
姜琳:……才認識幾天,我為什麼舍不得他們?
程如山看得有點懵,和孩子本來好好的,為什麼他一回來就要走?
是他回來的姿勢不對?還是時機不好?不會真的要和潛博回城吧?
他走過去,看張便在一米停住,靜靜地看著。
一旦意識到不離開,要面對這個男人,姜琳眼前就是大寫的尷尬。
媽啊,自己鬧了個大烏龍!先把他當小后當流氓!還認定他是心理變態分子!
幸虧沒去報警,否則得上報紙!
要是尷尬能死人,已經永垂不朽!
決定先發制人,“你早認出我們你干嘛不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本來以為程如山肯定會怪每次跑得太快,誰知程如山卻跟道歉,“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我應該第一時間給你看介紹信。”實際因為他考慮太多才導致這樣的誤會,讓張害怕,他心有歉疚。
他態度這樣好,姜琳尷尬也褪去大半,“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也不寫個信打個電報什麼的。”
程如山垂眼看著,聲道:“以后不會了。”
這時候地上倆團子看娘不走便也不哭了,都仰頭瞅著程如山,小哥倆異口同聲道:
“程如山,你怎麼做人家男人的!”程大寶氣鼓鼓的。
“程如山,你怎麼做人家爹的!”程小寶笑瞇瞇的。
程如山一怔,隨即笑起來,目卻落在姜琳臉上。
姜琳囧得臉又紅了,真不是我教的。不了解程如山脾氣,生怕他責怪小孩子,就用眼神示意大寶不能那樣說。
程大寶抿了抿,仰頭看程如山,他個子好高啊,都看不見表有沒有生氣。可他好幾年不回家,回家就把娘嚇得要走,是他不好!
程如山彎腰,手牽起他的小手搖了搖,程小寶就去抓他另一只手,只能抓住兩手指頭,倆小人和他搖搖手,算是認識了。
程如山:“你們好,我程如山。”
程大寶:“程如山你好,我程大寶。”
程小寶:“冬生你好,我程小寶。”
姜琳:“……”
程如山看,卻低頭看倆孩子,要去抱程小寶,他卻已經地盯上了程如山的胳膊。
爹那麼高,肯定比娘有勁,以后不用累娘抱他了。
程如山明白他的意思,胳膊一,就把他和程大寶一起抱起來。
“哇!”程小寶驚呼起來,“娘,你看我好高啊,能看好遠啊。”
他發現被爹抱著和自己看到的景怎麼不一樣呢?有個爹真好!
哎呀,我和大寶也有爹了!看那些壞孩子還敢笑話他沒爹沒娘!哼!
程小寶開心得撲棱著胳膊要飛起來,一個勁地朝程大寶笑,“大寶,你開心不。”
大寶:“開心。”你別笑得那麼丟人。
姜琳再次為閆潤芝點贊,得空就給倆孩子講程如山的事兒,讓倆孩子雖然見不到爹但是對他不會太陌生,見了面沒太多隔閡。否則這麼大的鄉下孩子,突然見到陌生的男人,早嚇得躲在大人后去了,哪里還敢跟他親近?
程如山抱著倆兒子,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的覺,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會當爹,而且有倆雙胞胎兒子。
自從摘掉家族帽子的那一刻,他本應該覺胎換骨獲得新生,可那時候他心里并沒有覺到喜悅。就好似歷盡滄桑,對世間的真善已經失去了熱的能力。
這一刻,他覺自己才是真的新生,渾涌著無窮盡的力量,愿意重新認識這個世間。
還有眼前這個人,六年不離不棄,只要愿意,此后他便還一生相守相依。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姜琳:吃你的飯,看什麼看!
程大寶:看什麼看,我娘是你看的?
程小寶:嘿嘿,這人長得和我一樣俊。
程如山:我出一萬塊。
岑隊長:小子別吹,你這會兒能剩下六千算我輸。來給我們講講半個月的路你怎麼幾天就到家的。是不是拿錢坐直升機出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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