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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戲之後》 481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蘇辛夷心裡存了事兒,並不想去看什麼熱鬧,就對著朱蟬笑道:「這倆人隨同出一源,卻水火不容,也沒什麼好看的,左不過就是那些事兒那些話。今兒個恆兒周歲事多著呢,哪有功夫看們耍戲。」

「也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只管說。」朱蟬也不好只顧著看熱鬧了。

蘇辛夷就笑道:「還真有事兒,你替我打聽一下,晏汾是怎麼摔了的。」

朱蟬顯然知道晏汾摔了的事兒,但是看著辛夷還要去細細打聽,就低聲問道:「是有什麼事兒不對勁嗎?」

「現在不好說,你先替我查一查再說吧。」

「行,給我吧。」朱蟬立刻包下來。

蘇辛夷道了謝,也不好多耽擱,就趕出去待客,朱蟬也沒跟著出去,轉個彎兒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蘇辛夷去正殿拜見皇后,就看到殿中諸家誥命夫人已來了大半,殿中一派喜氣洋洋,大伯母等人此時就坐在殿中靠前的位置,皇后正親近地與們說話。

今日是東宮的主場,齊國公府作為娘家人,今日無疑是上賓了。

蘇辛夷跟皇后見過禮,諸位夫人又起跟蘇辛夷見禮。

皇后笑著對大家說道:「我們這位太子妃最是賢惠,一早就來了元徽宮忙裡忙外。」

眾人聽著皇后這樣說,又忙誇太子妃。

李貴妃的白眼都要忍不住了,好一對狼狽為的繼婆媳。

蘇辛夷眼尾掃到母親開心的笑臉,自己也跟著笑了笑座。

在場的誥命夫人有很多是蘇辛夷悉的,像是王夫人,江夫人,韓夫人等人,也有與不睦的,像是武安侯夫人,平靖郡王妃等人,除此外還有家裡的姻親,像是高舅母,屠夫人,項夫人,定南伯夫人,昌南侯夫人,衛夫人啊等人,此時大家都聚在元徽宮,何止是熱鬧,簡直是一鍋大雜燴各有肚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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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人也就罷了,像是齊國公新上任的姻親,蘇雎的岳家太常寺卿家的張夫人,蘇滁的岳家國子監正家的駱夫人,還有蘇北的岳家工部尚書衛夫人,雖然早就聽說蘇辛夷的大名。

當然,這名聲據先後順序不同略有些變化,畢竟辛夷當初剛回來時著實有些彪悍,但是隨著東宮之後,這名聲幾年來又有了不同。

如今,在場諸位印象最深的就是,太子為了太子妃拒絕選秀,皇后這個繼后與太子妃相融洽維護。

先一條且不說真假,東宮選秀沒有進人是真的,后一條人人懷疑,但是此時瞧著皇后對著太子妃和睦親近的模樣,實在是瞧不出是假的。

大家的心思各有不同,那些想要塞兒進東宮的人家不免心中打鼓,蘇家的姻親卻覺得如此極好,太子妃安穩,大家就都很安穩。

話題很快就轉到了晏恆的上,鑒於晏恆常駐紫宸殿,往來很多朝臣的都見過,因此各家的夫人多都聽說過這位皇長孫,此時皇長孫還未面,知道還在紫宸殿那邊,不免對這位皇長孫的分量再加幾分。

瞧著時間差不多了,這裡還要準備抓周禮,皇后就看了辛夷一眼。

辛夷微微頷首,正要打發人去問一問,就看到有個宮人急匆匆地進來回話,「奴婢拜見皇後娘娘,陛下讓奴婢來回話,皇長孫正在紫宸殿行抓周禮。」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有些意外,在紫宸殿行抓周禮?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李貴妃的臉幾乎都要掛不住了。

蘇辛夷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抓周不過是個樂子,其實並不放在心上,但是在紫宸殿抓周就不一樣了。

殿中諸人心思各異,皇后掃了一眼眾人笑地說道:「難怪昨兒個陛下就開了自己的私庫,原來是為了今日,這好,咱們只等個結果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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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皇后的話眾人不免又一驚,陛下居然開了自己的私庫給皇長孫準備抓周所用之,這樣的面還是當初太子周歲禮時有過的。

蘇辛夷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變故,皇後娘娘之前那樣說,分明就是找補一二,抓周禮之前安排的就是在元徽宮舉辦。

在紫宸殿抓周還是太張揚了些,陛下為何忽然這樣做?

蘇辛夷不清陛下的意思,心中不免也有幾分擔心。

很快,抓周的結果就出來了,宮人過來報喜,皇長孫抓了一把寶劍。

蘇辛夷哭笑不得,聽著宮人在那裡繼續說著陛下大喜朝臣恭賀之類的話。

寶劍這個東西的寓意說好也好,說不好也有幾分不好,至蘇辛夷就看到李貴妃臉上的神奇奇怪怪的。

抓周既然已經有了結果,皇后就讓人準備宴席,果然很快紫宸殿開宴,元徽宮也跟著開宴。

蘇辛夷今日作為皇長孫的母親,自然是不了應酬,眾人只知道蘇辛夷子彪悍,畢竟這位曾經一人一槍挑了曾經的秦國公府,如今秦國公府的牌匾都化為了灰燼。

也知道這一位做了太子妃有點善妒,選秀都不肯讓新人進宮,雖然是太子出面拒絕,但是眾人都認定是這位子強的太子妃不許。

但是今日眾人眼中的太子妃說話風趣,禮節周到,也有那不長眼的人故意說些典故,想要鄉下長大的太子妃出醜,偏偏讓人才吃驚的是太子妃居然回答得滴水不,不管是什麼似乎都能信手拈來與大家說笑。

眾人心中吃驚不已,誰能想到太子妃還有這份本事。

都被草包之名給誤導了。

是了,有很多惱恨太子妃霸著東宮之舉,私下裡不人稱呼為草包太子妃,畢竟鄉下長大的,就算是舞刀弄槍有些名堂,但是這讀書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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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江夫人幾個與蘇辛夷相識已久的夫人吃驚,便是齊國公府的人都意外不已,四夫人眼眶都紅了,的辛夷私下裡不知道吃了多苦,才能短短時間讀了這麼多的書。

裴惠然微微低著頭,相鄰而坐的不是別人正是尤香薷,季蘊被送回了王府位置就空下來,屠靜嘉帶著閻瑞雪坐在另一邊,然後便是朱蟬,朱蟬不知道忙什麼去了,宴席過半才座。

尤香薷瞧著裴惠然的神,在心中譏諷不已,裴家姐妹自認為有才華,瞧不起村姑出的蘇辛夷,結果呢?

真是可笑。

裴惠然裝得再好,小產之後子也了幾分,而且如今季蘊這個吳王妃已經是強弩之末,裴惠然對王妃之位虎視眈眈,還當誰是瞎子不瞧不出來。

「表妹如今做了側妃倒是風,就是不知道表姐的婚事又落在哪裡?」尤香薷低聲對著裴惠然笑道,臉上雖然帶著笑,但是那語氣著實令人不怎麼舒服。

裴惠然自打母親把尤香薷接進府就不喜,如今依舊不喜,聽著的話,一板一眼地說道:「婚嫁大事自有長輩做主,我已經是嫁出來的姑娘,娘家的事自然不好多。說起來襄王妃與其關心我們這些表姐妹,倒不如多去想想親姐妹,我聽我娘說姨母還想著帶著家中兒來京城呢。」

尤香薷正要說話,就聽著裴惠然又說道:「雖說是庶出的,到底也是一家人,王妃可不得幫襯幾分。」

尤香薷自然也接到了家裡的信,但是沒打算理會,聽著裴惠然這樣說,就知道肯定是在其中了什麼手腳。

說不定就是說服武安侯夫人讓自己母親帶著庶妹來京城,想到這裡臉自然不好看。

倆人鬧得不愉快,彼此看對方都十分礙眼,各抓了對方的短打了個平手,遂都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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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靜嘉自顧自己地吃飯,眼皮都沒抬一下,閻瑞雪的眼睛掃過裴惠然,隨即又收回來,也有自己的煩心事兒。

王妃都生了,自己的肚子還沒有消息,王妃生下的又是王爺的嫡長子,如今出了月子后,王爺基本上都歇在王妃屋子裡,的肚子卻未能鼓起來,讓也心煩意

原想著借著今日的宴會,還能與母親說上幾句話,哪知道王妃到哪裡都要帶著,一副姐妹深的樣子,讓不得拒絕之外心就很煩躁。

等到宴席過半的時候,晏恆被送回來了,小傢伙顯然還很興,見到母親高興不已,掙扎著從娘懷中下來,自己撲到了母親的懷裡。

在場的諸位夫人很多都是第一次見皇長孫,瞧著他剛滿周歲就能走得這麼穩當,那雙大眼睛黑漆漆的像是上好的琉璃做的黑葡萄,虎頭虎腦一看就十分健壯,這樣的孩子放到哪家都會被人喜歡的,何況是皇長孫。

江夫人著皇長孫那張臉一時間竟有些恍惚,傳聞皇長孫像蘇淳,沒想到居然如此像,是見過蘇淳的,雖然年數已久,但是不會忘記蘇淳那雙眼睛。

太像了。

一旁的王夫人輕輕推一下,二人四目相對,俱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王夫人輕聲說道:「真是沒想到啊。」

「是啊。」江夫人附和一聲。

「這是太子妃的福氣。」王夫人笑了笑,有的人生來就是帶著大福氣的,就算是長在鄉下那種地方,也會回到屬於原本的位置上。

當初蘇淳在京城那麼囂張,見天的招貓逗狗,見過他的人不在數,在場的諸位夫人凡是在京城長大的,自然都不陌生。

皇長孫確實像蘇淳,陛下對蘇淳一直有幾分愧疚之,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就算是蘇辛夷是鄉下長大的,皇帝依舊封為太子妃,人人都知道,陛下想把當初的憾跟愧疚補上。

但是,誰能想到蘇辛夷不止自己命好,還會生。

有這麼一張臉,皇長孫的前程怕是跑不了了。

還想著等下次選秀將兒送進東宮的人家都猶豫了,若只一個太子妃就罷了,還能爭一條路出來,但是有這麼個皇長孫擋在前頭,又這麼健壯,那是看不到前程的。

既然沒有前程,又何必送兒進東宮熬著?

蘇辛夷等宴席散后這才帶著兒子回東宮,朱蟬很快追上來,把晏恆往懷裡一抱,小傢伙就咯咯笑起來。

「今兒個恆兒坐在母后懷裡吃東西的樣子,你看到了沒有,那些夫人們的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蘇辛夷聽著朱蟬語氣中的譏諷之意,知道的意思,不外乎就是別人想不到自己會放心把兒子給皇後娘娘帶,也沒想到晏恆跟皇后這麼親近。

「管們做什麼,還有好些人替咱們開心呢。」蘇辛夷勸了一句。

朱蟬一想也是,到底是沒忍住嘆氣,「我現在才覺得母后真是不容易。」

蘇辛夷聽到這話一笑,有容王這麼個兒子,前後兩輩子皇后都不容易。

回東宮后,晏恆累了一天倒頭就睡了,蘇辛夷讓娘把孩子抱去偏殿,這才跟朱蟬坐下說話。

「怎麼樣,事查清楚了嗎?」蘇辛夷看著問道。

朱蟬點點頭,「差不多了,我之前倒是知道晏汾摔著的事,只以為是小孩子在榻上磕一下,其實當初沒放在

心上。」

蘇辛夷微微點頭,「晏汾還這麼小,路都不會走,就算是磕著,一般人都不會想到會有多厲害。聽你這意思,孩子摔得厲害?」

朱蟬點頭,「頭上鼓了一個大包。」

蘇辛夷一怔,「怎麼摔這樣的?」

這是摔倒頭了,還摔得這麼狠,這可就不好說了。

朱蟬看著辛夷,神就鄭重起來,「說是晏汾吐了娘要給孩子換裳,結果晏汾淘氣掙出去磕到了床沿上。」

蘇辛夷皺眉,是帶過孩子的,可不認為娘會這麼心,抬眼看著朱蟬,「還有呢?」

朱蟬看著辛夷,「我是想著,要知道真相就得審問那娘,但是眼下人在吳王府。」

蘇辛夷點頭,「沒有正經原因,怎麼能胡抓人。」

「是啊,所以我覺得奇怪,就讓人去查晏汾到底是不是吐,這一查還真的查出點東西來。」

「你說。」

「晏汾換下來的裳我讓人去看了,確實有吐的痕跡,但是量不多,只有前零星幾點,但是卻連都換了,你說奇不奇怪?」

蘇辛夷想起自己看到的東西,神就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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