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83章城之行

冬麥帶著劉金燕他們走出村,

沒多久就看到路奎豪過來了，是路奎豪的同村開著車。

上了車后，路奎豪問清楚了況,

先帶著冬麥過去了農業銀行，和銀行的柜員說了下，讓冬麥辦理一個大額存單的市通存通兌儲蓄。

路奎豪給冬麥解釋：“你手里的存折,

不能異地取款,

現在咱們辦的這個大額存單,

帶市通存通兌功能，去了別的地方也能取錢。”

冬麥恍然,

心想怪不得沈烈讓路奎豪去,

這里面的道道不呢。

辦完后，時間已經很急了，司機開著車,

將大家伙送到客車那里，一路趕，總算是趕上了。

上了客車后,

冬麥才松了口氣。

路奎豪穿著罕見的西裝,

頭上打著定型,

他一靠近,

冬麥便聞到一水的味道。

路奎豪坐在冬麥邊,

隨口問起來這次的況,

對路奎豪,

冬麥沒什麼瞞的，該說的也就都說了。

路奎豪：“如果是我，我就勸烈哥不要那麼激進，一下子搞十臺,

萬一羊絨賣不出去砸手里，社辦工廠那幫人上不說，心里肯定怪烈哥。”

冬麥聽這話，倒是意外；“是嗎，那路大哥的意思是？”

路奎豪看看四周圍，低了聲音：“我哥倒是沒說啥，我哥贊，覺得好好干，也算是幫扶一下社辦工廠，不過我琢磨著，這事肯定不好弄。你看看現在的形勢，社辦工廠都是掛在人民公社底下的，咱們政府是允許社辦工廠存在，想讓他們發展，可支持呢？王書記那里自然是支持社辦工廠，這次給了四萬塊購買機的財政撥款，可問題是，除了王書記，你看哪個支持？當然了，這也不能怪人家，現在都是這行，就是讓你干活還不給支持，你等著看吧，社辦工廠十臺機安裝下去，原材料計劃指標呢？銷路的計劃指標呢？這些都沒有，沒原料，沒技，也沒市場，只能靠自己尋出路，這就是自生自滅了！你說社辦企業，靠自己尋出路，這還算是集企業嗎？有那功夫，還不如自己辦個廠子，自己跑，賺了錢也歸自己，船小也好調頭啊！社辦工廠的攤子大，你說誰能帶起來，誰敢？所以因為這個，能干的人都跑了，大家干自己的，誰搭理社辦工廠？”

也就是那位老胡，死心眼，一心想把社辦工廠發展起來。

冬麥聽得皺眉，想起來當時老胡問沈烈的那番話，所以老胡的質問，其實就是在質疑這個，當時并沒多想，現在聽路奎豪一分析，還真坑的。

路奎豪：“烈哥這人其實還是善良，和社辦工廠搭上關系，你說以后社辦工廠賣不出去，確實不能怪烈哥，這就是買賣，怪不到烈哥頭上，但人家那里要倒閉了，烈哥看著心里能舒服？”

冬麥：“我聽他之前和老胡聊過，老胡也提過原料和銷路的問題，我覺他們心里有底。”

路奎豪嘆了口氣：“也不能說徹底不行，就是有點擔心，畢竟社辦工廠那個攤子大，負擔重，這就像一個火車，一個火車頭帶三個車廂，和一個火車頭帶三十個車廂，這能一樣嗎？”

他哥現在搞的這個模式，是戶聯合，都是親戚，聽話，也沒啥負擔，大家一起干，比社辦工廠里混著強。

冬麥：“那也沒法，反正都開頭了，走一步是一步了，再說，買賣上來說，沈烈只管賣機，原材料，銷路，也和沈烈沒關系。”

路奎豪：“這倒也是，其實我就是覺得烈哥干得太大了，他這是一口氣搞出來十臺機，還不知道后面怎麼樣呢！”

冬麥便沒再吭聲。

路奎豪和自己分析這個，也是好心，不過沈烈各方面都研究過了，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肯定得好好干下去，沒有聽這麼一句話就打退堂鼓的道理。

客車逐漸往前，走走停停的，陸續有人上來，客車上很快坐滿了人，現在天氣熱了，汗味煙味混在一起，車上的味道很難聞，冬麥抿著，拼命下那種不舒服。

沈烈要做事，沈烈要掙錢，他一個人顧不過來，必須想辦法幫他的忙，不過是取貨而已，的這趟旅程，不能以暈車開始。

也不知道是意念太強大了，還是冬麥慢慢適應了，最后到底是沒怎麼暈車，趕在胃里難前，客車到了陵城。

到了陵城后，也不敢大意，路奎豪帶著幾個人趕過去火車站，把之前開的介紹信給人家火車站，買了車票，是晚上六點十分發車的。

冬麥看看時間，還早，想著大家沒吃飯，就拿出來零錢給李中昌，讓他去買一些包子烙餅什麼的，大家吃，免得著。

路奎豪見了，忙說要自己去，但是冬麥哪能讓他花錢呢。

人家肯陪著自己走這一趟已經很好了。

路奎豪：“烈嫂，其實你不用和我客氣，我哥和烈哥，是過命的，我哥說了，烈哥就是我親哥。”

冬麥想起沈烈說的，說他曾經幫路奎軍咬過餅干。

便笑了：“沒和你客氣，就一口吃的而已。”

當下幾個人坐在候車室里，這個時候候車室也沒幾個人，只有一個杠著包袱的，都是花布床單包裹著行李，一看就是進城打工的。

劉金燕有些好奇，便和旁邊一媳婦攀談起來，說話的時候才知道，人家這是杠著彈好的棉花被胎帶去上海賣。

“好賣的，走街串巷地賣，能掙錢。”對方現在外面混得多了，還隨口和劉金燕講了自己在外面怎麼掙錢的事。

劉金燕聽得認真，聽完了還和冬麥悄悄說：“其實外面掙錢機會還多的。”

冬麥點頭：“是，咱就是整天在咱們村里，不懂外面的事，咱們以后有機會多出來走走就好了。”

劉金燕眼睛里放，突然道：“冬麥，我不要你那二十塊錢，你出路費飯錢就好的，我覺得這一趟出來比啥都值！”

冬麥抿：“你要干嘛，想賣棉花胎？”

劉金燕：“先出來看看唄，我發現，人家城里到是掙錢的機會，咱農村的許多東西，不稀罕的，可能拿到城里來都是寶貝！”

冬麥更加笑了：“我看你這覺悟高的，說不定將來能掙大錢！”

路奎豪聽到這兩個人在那里叨叨，也笑了聲：“我看兩位嫂子都是巾幗不讓須眉。”

這倒是讓劉金燕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個時候，李中昌買東西回來了，沒包子，只有燒餅，大家一人兩個分著吃了。

吃差不多的時候，火車也到點了，大家趕上火車。

第一次坐火車，難免張好奇，東看西看的，東西都不知道放哪兒，幸好有路奎豪幫著，才算是沒出差錯。

冬麥看火車上人來人往的，擔心自己帆布包里的錢，一直將帆布包抱在自己懷里，免得出什麼事，不過想想大家伙一共四個人呢，還有兩個男人，到底是心安。

火車轟隆隆走了一段，外面的天差不多黑了下來，有些就開始靠在座位或者趴在餐桌上睡覺，不過冬麥幾個都興，本睡不著，便和劉金燕小聲嘀咕著說話。

最后，劉金燕也睡著了，車廂里很安靜，冬麥看著車廂外。

不知道這是路過哪里，看上去是一座城市，那城市里燈火亮著，璀璨奪目，讓冬麥想起夏天時候站在田地里，仰天空時那漫天的星星。

冬麥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忍不住湊過去，趴在車窗外細看，火車往前行駛，就看著那城市的燈逐漸遠去，最后變模糊的一片。

收回目，想著剛才看到的，覺得好看，但是又覺得，也就那樣，未必有家鄉的星星好看。

又想起來沈烈，想起他布著紅的眼睛笑起來的樣子，明明疲憊，可那麼一笑，卻讓人覺得，依然溫暖，充滿干勁和希。

微微咬。

火車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車廂里傳來此起彼伏的酣睡聲，就連劉金燕都打了呼嚕。

冬麥地抱著自己的帆布袋子，低下了頭。

出門的新鮮和使命已經褪去，冬麥心里竟然涌起一前所未有的孤獨。

開始想念沈烈了。

向窗外，窗外沒有了星星，也沒有了城市的燈火，在這哐當哐當的火車聲中，走向遙遠的地方，只是不知道那個破舊的廠房里，此時的沈烈，是在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我查著當時的農行有通存通兌儲蓄功能，可以非開戶行取款，不過未必縣。

哎，就這麼著吧，設定是冬麥辦的是市通存通兌儲蓄，可以縣。

不然沒法寫了，那時候只有10元的票子，100元就是一疊，我曾經手提著20萬去銀行存（10元票子的2萬大概和我提著20萬差不多手吧），我覺得太沉了，我不想讓冬麥提著這個，得嚇得火車上睡不著覺啊。

另外主知青父母的設定微調，因為我突然發現自己數學渣，知青1968年開始的，他們的孩子最大也就1970年的~_????????2("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