狴犴也不肅然起敬，暗想難怪不清的修為。如此修為，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清漪並未多留，回到了大荒山，不得不孵那兩個蛋時，也覺得為何自己原是個惡毒的角，生生了一個真聖母。

十年後，那兩顆蛋破殼而出，是一黑一白的兩條小龍，清漪又不是人家母親，只是姨母，當然也不能給人家兒子起名。他們這一代多是要父母起名了，神裔統要更稀薄了。

清漪原是以為他們破殼后，可以清凈地想一想要做到怎麼樣才能完任務的事了，可是熊孩子最折磨人了。

大荒山都被兩條小龍凌了一遍，他們還大荒山只有小河小潭水域不廣，逃去了東海，還是清漪去將他們逮了回來。

須知，他們這樣卻統尊貴的小龍，可是修士的大補藥，可他們修為還低，尋常散仙都打不過，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清漪只好帶了兩條小龍上天庭，此時經年過去，玄青與清漣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可惜修為卻是遠遠不及從前。他們也甚為苦悶，時常閉關，哪裏能管兩個兒子，只覺他們呆在大荒山姐姐那最安心。

天庭靈池畔，玄青和清漣在此療傷練功，現在是原形的模樣，清漪就這樣進來了，手在袖裏一掏，先掏出一條黑龍，將它扔進了靈池，再掏，掏出一條白龍，又扔進池子。

玄青和清漣一龍一銀角白蛇睜著大眼，沒有了威嚴，像是十分無辜，在池中面面相覷。

玄青奇道：「姐姐這是做什麼？」

清漪拍了拍手，說：「送還你們的兒子呀。」

清漣道：「他們在大荒山，我們很放心。」兒子剛破殼時，清漪還是用傳音鏡給他們看過的。

清漪翻翻白眼，絕洪荒，做這樣一個表，也生不已。

「你們是放心，但是我很心。他們糟蹋大荒山也就罷了，還跑出界去，沒被能人抓了吃算是運氣！」

小白和小黑耷拉著腦袋，可憐兮兮的抱在了一起，說：「姨媽，我們再也不敢了！」

玄青不道：「他們還只是個孩子。」

這真是熊家長的標準臺詞。

清漪點頭：「沒錯，你們的孩子，自己帶吧，我要定，也管不著他們了。」

玄青這才後知後覺不好意思。但想自己夫妻也沒有力管他們，而九個兄弟也不擅長教導小輩。

「姐姐，還煩請你一件事。」

……

清漪帶著兩條龍去專業的「仙道培訓班」，此時上清正在為萬仙講課，清漪帶著兩個外甥班。以的份修為，一進上清大殿，還是能和靈、無當他們一的。

小黑小白在上清的威下，也不敢了。

上清一講，竟然又是五百年，兩條小龍從原來坐不住到最後也聽得聚會神。

上清講完課，萬仙散去修鍊，而清漪將兩條龍暫給靈和無當，他們是要在此學藝了，說實在的，清漪並不立教，也沒有許下教化眾生的諾言，才不想這樣兢兢業業當老師呢。

兩條龍和親近，因為寵壞了，他們反而不怕，放在上清這裏更好。

清漪飲一口靈茶，說了讓兩條龍拜截教的請求，上清想到輩份的事有些為難，斷沒有父子同一個師父的道理。

「那不如拜無當妹妹為師吧。」

上清淡淡道：「不可。」

「有何不可？」

上清想了想又嘆了口氣，說：「也罷，他們要留下就留下吧。」

「那我替他們多謝聖人了。」

上清忽道：「謝倒不必，你欠的因果卻要還的。」

清漪道：「什麼因果？」

「三莊因果，你竟是不知？一為萬年帝流漿、二為煉藥、三為借道場，都是關乎你化龍飛升恢復容貌的大因果。」

「……」對於修士來說，因果太多，下回大劫必然增大。而因果不還，修為境界也難進。

「我欠你的，取葯時還了。」

清漪愣了半晌，回神過來，說：「我一直覺得我是一個好仙，凡人的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怎麼也不會應在我的上。但我覺現在特別想打你。」

上清淡淡道：「你打不過我。」

清漪深吸了口氣，說：「我得回去盤算一下。」

清漪一回大荒山，就閉關，然後拚命召喚系統，系統卻總是不出現。一直過了三天，系統才姍姍來遲。

這個世界的靈力太強大，他有時也未必惹得起，當然得小心。

趙清漪追問任務完況，是否可以離。

兩個任務，恢復容貌無可爭議地完了100%，但是讓玄青看得到這個任務卻是顯示為0，這是比較主觀象的，標準要看委託人的心理標準。

【怎麼回事呀？玄青也看到我了，我們是親戚，是他想看不到就看不到的嗎？】

系統：【你確定你的所作所為是委託人希得到的？】

趙清漪道：【這本就是偽命題。原主的毀容就是修行的劫難，而毀容基礎上還加個劫，若不是像我一樣看開單孽，就過不了這個劫，恢復不了容貌。我已斬去惡，沒有覺嗎？還要為一個不也沒有義務要的男神仙執念至此？是不是要我去仗著法力和貌將玄青給強/了，才甘心？這麼想，幹嘛不自己回來，讓我走？我在這裏呆了幾千年了呀！】

雖然當神仙有當神仙的爽，但是久了，清漪還是想念人間。

系統道：【你們直接對話吧。】

系統說著使出法力，趙清漪覺像是斬一樣一陣激淋，然後從分/出一個面容一模一樣的神魂出來，而趙清漪覺上一陣輕鬆。

趙清漪不目瞪口呆，系統道：【你去完任務時，原主靈魂都居住在你的魂，不然你如何能接們的一切記憶和？】

趙清漪看向這個頗為高冷的神，說：【神，究竟我哪裏做得不好？我不但恢復容貌，還飛升為大羅金仙，除了聖人，誰也要對你恭恭敬敬的了，玄青太子不也敬著你嗎？】

原主冷冷看了一眼，說：【你如此就完了我幾千年完不了的事，你是不是特別有……優越？】

趙清漪能接的所有，原主當然也能慢慢接趙清漪的。經理人雖然有記憶私權，但原主還是能探得一些的，也學些的詞語。

趙清漪笑道：【何曾如此？】

原主道：【醜就沒有的權利嗎？或者在你這種人眼中就是個笑話，只是一個劫，這麼簡單嗎？你憑什麼這樣沾沾自喜？】

趙清漪道：【我沒有呀！】

原主不聽的解釋，說：【你也許是做到了，但我很不痛快。】

趙清漪道：【所以你不放我走？我走了，留下的一切是你的呀！現在你想誰就誰，你可以不接我的三觀，那是你的事！】

原主淡淡一笑：【卻終不可長久，我已經是委託人，沒有你下一回大劫我定然毀道消。自然就是履行契約的時候了。】

趙清漪不吃了一驚：【你……害怕履行契約？】

原主：【……】

趙清漪頭一回穿神仙，神仙不像凡人，凡人一世結束只有幾十年，不管原主們願不願意，一老一死，凡塵執念一了，系統自能履行委託契約。

可神仙不幾萬年，一個量劫接一個量劫。如果能渡過所有量劫，他們的命是永恆的。

怕消失不是可恥的，只是一種本能，特別是原主覺到了自己若是活下去能夠有無限可能后。

原主：【我就是你，你看玄青的，我也終於發現他與我想的不一樣，如果從一個旁觀者看，當時的太過莫名其妙。我現在不甘心如此結束。】

趙清漪不愕然，從未想過委託人突然反悔該怎麼辦。

等兩人終於重新結合，趙清漪卻問系統有沒有到原主的想法。

系統森森道：【真是無賴呀！早聽朋友說不要接上古時代位面空間的任務，我不信邪。】

趙清漪道：【你也沒有辦法嗎？你強行將我帶走呀！】

系統道：【帶你靈魂穿和融合不用消耗能量嗎？我虧本死了！現在強行帶你走，契約沒有完，我不能得到的靈魂，而下回劫難怕是因為你的影響能安然渡過。這不是正好遂了的心愿？】

趙清漪道：【你不能不管我！你是系統，你會沒有辦法？】

系統道：【凡人當然是到死時，我就可以得到祭品，但是神仙，不願意不承認，你以為容易嗎？這位面神仙的力量太強大，不像凡人我要強行履行契約，凡人拒絕不了。這個位面的大神，要是反抗，只會兩敗俱傷，我損失更重。】

趙清漪道：【那我怎麼辦？】

系統想了想，說：【如今之計，只有撈回本了。你了結你今生結下的因果，到下個劫難過後，你以一修為獻祭於我，教雖能保得神魂，修為盡失回到最初。而我再來帶你走，我先回去準備。】

把穿來后自己所作所為欠的因果還了，獻祭修為，在系統的幫助下強行離，原主也留不住。

系統的時間流走和的空間是不一樣的，所以對系統來說幾千年的時間是長的。

說完，系統離開了，留下趙清漪發獃。

然後這一發獃，就是定十年。

……

出關后，腦子迷迷糊糊，也懶得修鍊，在漪瀾殿中躺。卻是有貴客駕臨，一出殿外，果見天空突然祥萬里，但見青天上兩位仙人乘座神牛，一位仙人乘座豪華的九龍沉香輦。

不一會兒，落於的殿前。

清漪忙上前去，說：「貴客駕臨，未曾遠迎，還請恕罪。」

三位大神都不是老態容貌，實是天地靈秀造化的仙郎，三位雖然長得像，卻是有區別的。一位猶如北極冰雪般的容，一位極是雍容威嚴，另一位卻是再悉不過的了，比第一位了一分清冷，比第二位了一分雍容，可是多了些靈秀生。

三位大神正是三清，此時洪荒，清漪也不知年月，而上清悟道早一步立教聖，如今看太清和玉清神和祥不下於上清，竟然也是聖了。

未聽到兩聖通告洪荒，大約當時正在與原主通之時，那種時候是被系統隔絕於這個世界的。

元始道：「道友不必客氣。」

請三清殿上座，在下首相陪，令仙奉上甘和仙果。

老子說：「據聞神與舍弟有一段因果未了。」

清漪也不眼角絮，說：「我以為我也算半個弟子，不知不覺就欠下了。」師徒關係有這種因果就沒有那麼嚴重，因為教派興衰擔了大部分去。

元始微笑道：「神乃是媧之，自有道法傳承淵源，如何能算盤古三清門下？好在神與我盤古一脈也是門當戶對。」

清漪也是知道洪荒修士對於因果姻緣是要直接很多，但還是臉紅了起來，更增艷，若是旁的修士在這樣的下絕難像三清一樣面不改。

老子道：「得知神出關，我等就親來為三弟提親，以示鄭重，神可應下這親事？」

首先，道家是能親的嗎？好吧，現在修士，不出家人，媧伏羲親，清漣出嫁，洪荒那麼多修士都親的。

上清親有什麼奇怪的。

可是報恩是不是要生蛋呀？是喜歡崩壞別人，可不想自己化大白龍生龍蛋呀。

還有，親后將來到底是走還是留，或者走留仍然是由不得的，就如因果也不能欠一樣。

「我……可不可以和上清道友私下說幾句話？」

……

上清被請到苑說話，此也是大荒山的地之一，栽種著清漪的私藏靈芝仙草、仙脈靈果。兩仙信步仙苑之間，上清十分淡定，只是耳有一可疑的紅。

走了許久不開口，上清先開口，說：「你有何話說？」

清漪咽了咽口水，問道：「那個……聖人，你這種份親會不會有什麼妨礙呀？」

「當日發下宏願，教化蒼生，並無不得天婚一條。聖人與天同壽，能有什麼妨礙？」

清漪道：「我……你們三清是盤古清氣化，怎麼生孩子的？生一氣？那是不是和放屁差不多？」

「……」上清一時竟然無言以對。

表生：「多尷尬呀，對吧？其實就算是我們媧龍族，我也怕呀，要生一個蛋呀。」

他淡然道：「生蛋不是很正常嗎？」他多徒弟都是這樣的。

緒微有激：「正常嗎？凡人都是生一個娃娃的，如果我懷孕，就會下個蛋，我接不了。」

上清目中劃過一道複雜之，頓了頓才說：「我法力比你強……不會是蛋。」

「真噠？」一雙目灼灼看著他。

「唔。」上清絕世天仍然讓人覺得不可/玩。

……

三清離開大荒山，原始聖不久，心也正好，不問弟弟。

「神私下問你什麼？後來乾脆地答應了提親。」

上清耳發紅，卻不回答。

老子嘆道：「二弟，神既然避開我們，當然是不想讓我們知道。」

元始呵呵一笑，此時他教派剛立，徒弟都還沒有收兩個，三清還是一家親的兄弟。

……

不像玄青娶妻那樣講究等級排場和繁瑣的禮儀，清漪嫁給上清簡便得多，派出四大弟子來迎親，而清漪穿了特製喜袍，乘座四大神拉的車輦，就嫁去了昆崙山。

然後在昆倉山敬告天地，兩人結為道，如此就算禮，也沒有洪荒各族的賓客見證，只有三清及門人，從大荒山來的送親隊伍。

昆崙山一時喜氣洋洋，截教萬仙多了一位教主夫人。

玄青、清漣正在天庭各自閉關修鍊，雖然知道恢復從前功力的希渺茫，可要放棄一切可有多難？兩人正煩惱的時間，聽到了上清與清漪敬告天地的婚姻之言，兩仙不怔愣住了。

「姐姐……，嫁給了上清聖人？怎麼可能？」

玄青也不一愣，五味陳雜。他也自知他應該知足，銀玥與他的婚姻都名存實亡，清漣對他還是有有義，他不該三心二意。但是一場大劫竟是讓他看很多事，自己最信任最惦念最無法拒絕的是誰。這時卻突見恢復的容貌，驚艷的覺也是男子的常。

他心底清楚，從前名滿洪荒時都不可能，現在他落魄了，恢復容貌了大羅金仙更不可能，但是惦念之卻不由己。

「嫁給了師父，之前竟是沒有一點消息呢。呵，我又是多重要的人呢。」語末有一讓人捉不定的嘲諷。

拋開渣與不渣的話題，玄青不過是得了最尋常的「紅玫瑰與白玫瑰」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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