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就有封的封號了,的心總不算太壞,冊晉聖旨也在晚上的時候到家。英親王還說大約是徐昀為朝廷立了大功，而上回皇后又太過分了，這是皇帝要拉攏安的意思,但徐昀卻是不要多想。

回到房他也追問過程,趙清漪笑道：「皇上說我那部書寫得很好,我想他將來定是想我獻書的,現在冊封我也是應該的。」

「你還很得意？」

趙清漪道：「就是太晚了點，要是在嫁給你之前冊封，那多好呀。這做人為什麼這麼奇怪，我需要時偏偏沒有，等我不需要時，卻是偏要來了。」

「我是覺得沒有那麼簡單,你子這麼重了，下回萬一再召見你,你便稱要安胎,只打發人去告知我。」

「昕初，這個『榮國夫人』有沒有俸祿的？」反正世子妃是沒有俸祿的，世子才有些俸祿,而那些依丈夫位得的誥命也是榮譽，沒有俸祿的。

徐昀說：「你那麼財迷幹什麼？我能了你什麼？偏要他給你？」

兩人洗漱后躺下,徐昀輕輕了的肚子,抱著親了親,又收回手,悶悶地說：「三年生兩個，呵呵。」辛苦的是他。

兩人安然睡，但是在半夜裡，趙清漪就覺得頭疼難忍，驚醒了徐昀。

一直痛到了早上，請來太醫一看，越是難查出什麼問題來。趙清漪正懷孕虛弱，痛了半夜，到上午熬不住就暈了過去。

徐昀急得上火，連太醫都看不出來，他暗道難道真的是巫蠱？但他都已經求了最有名的平安符了，而且屋子中聽說有鎮宅避邪之效的東西不。

趙清漪頭像是針扎一樣痛，痛得昏迷了許久，醒來時十分虛弱，卻又突然見紅，嚇得全家都快飛狗跳。

趙清漪抓住徐昀說：「查一查，咱們屋裡……有沒有髒東西……」

趙清漪花了20點積分才得系統提醒，並且能夠醒來對付。上回徐昀懷疑時只能以退為進，名為請罪實為和皇帝變相告一狀，如此以防皇后再借題發揮。

可是實在是沒有證據，也做不到問責皇后，只好多求些避邪的東西出來。

徐昀忙上下翻找，在床頭底下翻出了一個紙人，個個一面畫著奇怪的符紋，一面是趙清漪的生辰八字，眾人一看不駭然。

趙清漪說：「讓玖兒撒泡尿上去，再給我……給我一碗公的，快！」

英親王現在也顧不得了，讓徐德去殺公，而李王妃抱了徐玖來，徐昀抱過快要周歲的兒子，給他把尿，好好哄著，他終於拉了出來。

皇室龍子的子尿灑在那些東西上，趙清漪這才覺好些，等送來，看著那可怕的和聞著可怕的味道。沒有辦法，抹了一把在額頭，其它的閉著眼睛喝了下去。

「子凈！」

趙清漪驅散了大部分的邪之氣，卻著發作的肚子，道：「我……我怕是要早產了……」

另一邊，還一直在施展著邪的張道婆一口鮮吐了出來。

徐昀此時顧不得其它，將人抱到床上，的羊水已破，好在貴為王府，家中早供著穩婆。

英親王卻看著那奇怪的紙人發獃，他忙徐德徐忠來，他要詳加調查。

趙清漪之後又吃了兩顆雪參保榮丸，但提起神將孩子生了下來，七個多月的早產兒，才五斤四兩。

英親王查那邪的來歷時，最可疑的當然是他們夫妻院中的下人，找來排查質問，但最後藍煙怕擔責，就將素蘭供了出來。

英親王派人去找素蘭，但是素蘭卻一早出了府，英親王只好押了雪如不放，雪如卻抵死不認。

「素蘭也不是我的人，我原也只是個宮人，哪裡指使得了？」

英親王就拿了那淋了徐玖的尿的證和雪如進宮，請皇帝做主。

徐晟聽了這離奇卻犯忌的事，不心下驚駭，問道：「榮國夫人現在怎麼樣？」

英親王說：「剛剛生下孩兒，已經虛過去了。」

皇帝想了想說：「王叔的意思是謀害榮國夫人的是侍妾雪如？巫蠱之可不是小事，朕不能聽你一面之詞。」

英親王道：「聖上，雪如不過區區宮婢出的侍妾，若只是府中後院事，臣不敢呈到君前。這其中有人鑽研巫蠱害人，臣也擔心陛下和大夏江山社稷的安危呀。臣會努力拿出證據，若是沒有證據，臣也不願意牽連任何人。」

徐晟點了點頭，說：「王叔放心，若是有真憑實據，朕必不放過為惡之人。」

徐晟還派了兩位前侍衛副統領曹靖和李濟年相助英親王追拿搜捕相關人等，又令開封府尹范英從中配合查出實。

紫煙與素蘭好，而素蘭已經出宮來兩年，早前還未有此謀算時也常出門去，去所找之人都是有數的。

盤問了紫煙之後，曹靖還著幾個前侍衛找到雙茶巷張道婆借住的屋子，屋中有一灘，盆子里還有些未燃盡的紙，但是已經人去屋空了。

曹靖盤問屋子周邊的人，據他們的形容，得出張道婆的年紀模樣，和的一些行為，比如神神叨叨的、視財如命，比如時常與宦眷來往。

范大人也帖出告示，懸賞捉拿張道婆和素蘭，素蘭躲在京郊的一戶農家人府中，因為看著張仙姑作法失敗，知道事大約敗，兩人都簡單收拾東西逃跑了。

開封，相國寺。

張道婆跪在無因大師的禪院外一天一夜求見，但當時無因大師正定，等定完才聽小沙彌來報心下不頹然，請了張道婆進去。

張道婆跪在了無因大師跟前：「師哥，救救我！」

無因大師道：「貧僧救了不你。」

張道婆道：「師哥，這些年，你在相國寺福了，我在外奔波，你為何就毫不念舊？」

無因深吸一口氣，說：「貧僧早就警告過你，莫做傷天害理之事，你非但不聽，還一錯再錯，何人可以救你？」

張道婆道：「我都是為了活下法，也為了我們的孩子活下去呀！」

無因嘆道：「他一生行善積德，腳踏實地，還可得小富小安，是你害了他呀！」

張道婆瘋狂地說：「我不服！什麼五行缺一，我偏偏要逆天改命！」

忽然，聽到外頭的嘈雜聲，小沙彌來報說是開封府的衙差找到相國寺來了，顯然是有香客看到了張道婆。

無因閉上了眼睛，說：「讓他們進來吧。」

「師哥，你這是要我死呀……」

張道婆也來不及和他再說，他既然念佛念錯了腦子，求他也無用了，還是趁機逃跑要。可是此時英親王已經請了皇命，帶了九城兵馬司的兵圍困相國寺，一隻蒼蠅都難飛出去。九城兵馬司的兵抓住了從狗里鑽出的張道婆，張道婆不得不供出了素蘭。

而無因大師也跟隨開封府的衙差去了府衙。

范英范大人立即升堂審理英親王世子妃巫蠱之禍的案子。

無因大師本是相國寺有可皆碑的得道高僧，怎麼和張道婆混在一起，也是讓人大跌眼珠子，而且他們還是師兄妹和曾經的夫妻。

兩人年輕時原是一起師從一位玄門茅山道士學習玄法，但是因為玄門中人泄天機太多必五行缺一，生死病孤殘。

無因大師五行缺火，是為病；而張道婆五行缺木，是為孤，無嗣為繼。

偏偏他們倆結夫妻，生下一個孩子，必定要早夭。

張道婆哪裡捨得自己的孩子就這麼早夭，從師父的殘本典籍中找出換命之，找了一個將來能大有福運的孩子和自己的孩子對換。

但是做了此事後，良心尚存的無因落髮出家，他本要避過五行缺一之難，後來是真生悔過之心，幾十年行善不綴，亦不再沾染玄泄天機，拖著病到至今。

而張道婆則是施展那邪之人，也是死劫將至，但是選擇用邪續命。從奪草民之運，到宦眷，一直到將手進皇家宗室之家。

無因本就改佛門，行善二三十年，已然悔過往日種種，再難生出邪心。

此時張道婆已經無運可續命，他也心疼在他邊長大的孩子，可欠了，終究是要還的。

無因對范英大人積極配合供述，案因很快就揭出來。

這樣的案卷到皇帝案前，實在太過令人匪疑所知，就算是趙清漪聽了也覺得是天方夜譚。

因為一直以來就覺得所要經歷的只是一個陳世一樣的劫，沒有想到走到這個位置，機緣下看到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所以，那張紙人不是要我的命，而是要奪我的運？」

「運沒有了，命也沒有了。」徐昀說。

趙清漪道：「關鍵點不是這個，他們的孩子在哪？」

「你猜呀。」

趙清漪一想，說：「不會是皇上……」

平日的寵妻小狼狗一個栗敲了過去：「放肆！皇室脈豈容混淆？」

趙清漪道：「好吧，我也不管了，反正抓到人就行，其它的跟我沒有什麼關係。」

徐昀道：「怎麼跟你沒關係？張道婆的孩子就是沈俊。」

趙清漪道：「怎麼可能？沈俊可是兩浙人，這天南地北不搭界的。」

徐昀道：「是無因說的。張道婆命中犯孤，就算給孩子與人換命，那也是要天各一方，往後命運絕不相牽，沈俊才能安然長大人。」

趙清漪目瞪口呆，忽深思了一會兒，說：「其實，我覺得這些什麼命理說可信嘛，其實不可信，說不信，他們又有點本事。可是昕初，人的幸福和富貴一半靠命，一半是靠自己的勤勞和智慧去創造的。像這張道婆和無因，與其說是給別人算命，不如說他們是被命理所玩弄，想抗爭命運，卻為命運的奴隸。」

徐昀點了點頭：「是非公理，行善積福，才是大道大仁。一個人便是出貧寒些，努力向上，品良好，多結善緣，總有一日天助自助者，一遇貴人，也有生機了。」

靠命的，就像是出起點高、天生的良好天姿、還有無人可敵的運氣，這方面是不公平的；但是人的命也是靠自己爭的，萬有一線生機，自強、知恩、守義、懂人世故，又能在險惡世道中自保之人，貴人總相助他，那他一朝可改命運。

趙清漪笑道：「你居高位，能這麼想，也能造福一方百姓了。」

徐昀擁住了妻，突然，床上剛出生的小傢伙哭了起來，趙清漪忙抱了起來哄著。

徐昀看看小兒子，笑道：「原想這胎生個兒，竟又是個兒子，只好有勞夫人再為為夫辛苦一回了。」

趙清漪嗔道：「我又不是母豬，我都生了五個孩子了……」

徐昀說：「我想要兒，只要生出兒，我就不讓你辛苦了。」

徐昀卻沒有和說前未婚妻夏氏的事，但心想也該去祭拜一下，原來也是死於巫蠱之禍，害死的竟然是周皇后。無因那句命中顯貴，被張道婆一引導說了命，引來表姐的嫉妒。

……

徐晟到了凝和殿，周皇后勉強坐起來，徐晟揮退左右，才冷冷說出查清的巫蠱之案，與有關。

周皇後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卻仍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皇上，我是你的皇后！趙氏一個鄉婦能為我抵命，有什麼大不了的？便是這大夏江山，也是多士卒百姓為了徐氏江山拼了命的！這就是忠！讓趙氏為我盡忠不肯，難道沒有錯嗎？」

徐晟不被氣到了，指著說：「你簡直是不堪為後！你就是這樣母儀天下的？」

周皇后道：「不過是舊人抵不上新人，皆是這世間賤人太多，趙氏這樣生過三個孩子的還趕來勾引男人，恬不知恥！這樣的人偏得了聖心，天要亡我，天道不公……」

徐晟這才發現他從來沒有看清過枕邊人，這人人前人後完全不同，當年他也與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但的一切溫賢慧善解人意竟都是假的。早在進東宮當良娣前就僅因為嫉妒對自己的親表妹下手，這樣的心腸是何等歹毒。他竟與這樣的人同床共枕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