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仗最終以顧綺的勝利全面告終,顧綺雖然是個毒舌的人，但如果別人不來找茬，也不會主出擊。可現在人家欺負到面上來了,難道還閉著當啞啊？

　萬人敵就萬人敵吧,顧綺早知道自己不適合走娛樂圈這條路,也沒準備走下去，憋了老半天擱那演爽朗人設，都快淡出味了。有個笨蛋送上門讓火力全開,這時候不發泄就真要憋瘋了。

　顧綺上和那個生打仗，眼神卻還關注著安雪，安雪住下鋪，就在對面，顧綺和那生打仗的時候，拿著小臺燈掀開簾子看了看，看到顧綺看向，還對著顧綺出了個小笑容，從眼神上看,安雪應該是欽佩顧綺的。

　安雪的資料，顧綺是看過的。

　原先長得并不好看，以顧綺的評分標準來說可能只有20到30分。顧綺并不是一個會計較別人丑的人，因為在眼里一視同仁、都沒好看。但在社會上不是這樣的，尤其是安雪還喜歡上了們高中公認的男神，并且下定決心對他告白。可告白的場面,被男神的好友看到了,經過他的大子，全校都知道“癩蛤蟆想吃天鵝”。毫不意外的，被其他喜歡男神的生找茬。

　一開始還只是明里暗里的兌,安雪子糯，不是顧綺這種刺頭，兌慢慢就發展了校園霸凌。安雪在高中度過了一年多被欺負的日子，整個人的格變得更加沉。

　本來就算不上好看的生，格變得沉之后整個氣質都萎靡了下去，相的時候很容易讓人覺得喜歡不起來。所以即使是上了大學，也沒有任何好轉。本來還有跟好的朋友，可是隨著時間的變化，的格讓好友漸行漸遠。

　安雪沒有發現自己格上造的結果，一味把原因歸結于自己的長相上。

　最后在麗人的導之下，讓麗人上了。

　在麗人魂力的干擾下，安雪確實變得越來越漂亮，可是麗人的手法在顧綺面前是沒用的。在顧綺的眼里，擁有著兩張臉，一張是麗人呈現給所有人的麗的面孔，一張是屬于自己的普通面容。

　兩張面孔疊在一起，給顧綺的割裂非常強烈。

　表現得這麼有攻擊，也有一點安雪的緣故。很多時候，人們在事后想到當初發生的事，就會忍不住去想：如果我當時能夠……就好了，并且那種想法會在腦海中轉化影響，表現出自己潛意識里最想表現出的模樣。而顧綺，現在的舉毫無疑問就是安雪想象中，自己曾經應該做的樣子。

　顧綺繞著彎沒有直接去把麗人抓起來，就是希可以從麗人手下，把安雪救下來。其實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想要變、變得歡迎而已。這不是應該被指責的事，這是人之常。安雪只不過是到蠱了而已。

　如果是遇到姜素言之前的顧綺，估計會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本不會繞著彎還想幫別人。估計會想：自己笨相信了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能夠怪誰？

　顧綺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變現在這麼為別人考慮。

　與姜素言相遇，給了別人的能力。

　這個小曲過去后，第二天就恢復到了正常的訓練中。今天來的老師是教唱歌的，《》是一首韓語歌，顧綺這種不懂韓流、只看看韓|國偶像劇的人，本不會說韓語。可是顧綺死記背的水平還是有的，雖然唱歌也不咋好聽，但還是比自己的舞蹈好一點，勉強能跟上調子。

　姜素言這種能歌善舞、知音識律的人，對于唱歌更不在話下，唯一的問題就是也不懂韓語，可是唱歌又不是讓學習韓語，只要記住發音就行。如果說顧綺是天生適合站在鎂燈下的人，姜素言就是天生的偶像練習生，他丫的學習速度讓顧綺都羨慕。

　“我來錯節目了，我應該去《演員練習生》這種節目，我不該在這里，我應該在車底。”顧綺眼神有些幽怨，姜素言倒是朝著笑了笑，是真沒想到，千年前掌握的技能，現在竟然能夠派上用。

　中午的時候，顧綺拿了自己的盒飯，姜素言拿了個蘋果，一人一鬼鬼鬼祟祟避開攝像機，找了個樓道角落里吃飯。顧綺很快吃完了一頓飯，還順手把姜素言的蘋果給解決干凈。打了個嗝，了自己的肚子：“節目現場的伙食，也太好了。”再這麼吃下去，真的要變胖。

　因為顧綺多吃的那個是本該自己解決的蘋果，姜素言了的肚子，安：“沒事的，你運量很大，不會變胖的。”

　顧綺剛和姜素言聊兩句，姜素言就悄聲說了一聲：“安雪在附近。”

　顧綺不說話，豎著耳朵聽周圍的靜，們在的樓道角落比較偏，顧綺探個腦袋出去也沒人會發現，顧綺就看著安雪神匆忙，從自己眼皮子底下經過，懷中好像還抱著什麼東西。顧綺覺得這肯定有很大的問題，于是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只紙蝴蝶，對著紙蝴蝶輕輕吹了口氣，那紙蝴蝶好像活過來一樣，撲棱著翅膀，朝著安雪那邊飛了過去。

　顧綺有自信不被麗人發現自己的紙蝴蝶，畢竟可是當過鏡子鬼的人，鏡子鬼那擅長匿的法，顧綺也學了一手。

　紙蝴蝶飄飄墜在安雪后面，飛了一陣子之后就落了下來，顧綺拿出紙做的耳機放在了耳朵里，聽到那邊傳來的聲音。

　“我真的沒有錢了……”

　“你不是簽的經紀公司嗎？問你們公司支一點……”

　“我已經借了好多次了！”

　“你對我發脾氣？你不要忘了，我可握著你以前的事呢！你現在這樣是整容整的吧，你也不想自己的事被抖出來吧？你只要把握擺平，你就能好好當你的偶像，不然節目播出的時候，你就會在網上看到自己滿天飛的黑料！”

　聽到這，顧綺都不需要去看們發生了什麼，都能猜到是怎麼回事。比較有意思的是，對面也是個人，而且們拍攝基地無關人士進不來。對方要麼是學員，要麼就是工作人員。結合上安雪還沒畢業的報來看，對方認識還威脅的話，學員的可能比較大。

　安雪的子確實弱，別人都欺負到自己跟前了，結果不想著怎麼打回去，還想著用錢擺平。

　要是能夠用錢擺平的話，就不會被敲|詐一次又一次。

　顧綺聽到這里，就準備拔下耳機。結果沒想到，那邊又傳來了一個非常難聽的聲，理意義上的難聽，它的聲音斷斷續續，還帶著明顯的電流聲。

　——是麗人。

　“要不要我幫你……殺了……？”

　顧綺臉上非常平靜，如果安雪放任麗人手，顧綺不會再管這檔節目進行不進行的下去，會直接手把麗人給抓了。可安雪如果拒絕了，還會再觀一下，順便滿足姜素言參加選秀節目的愿。

　安雪是個弱的人，在做選擇上，也現了弱的個。安雪猶豫了很久，還是開口，連聲音里都帶著吞吞吐吐：“還是不要了，這樣不好……也沒做什麼……”顧綺和麗人同時嘆了口氣，麗人的聲音還帶了點憤怒：“你這沒用的廢！”

　麗人現在看安雪的心，估計和當初怪談委員會見到曾老板前妻的一模一樣。要是早知道是這種格，麗人都不會上安雪的。

　安雪回來的時候，顧綺住了安雪，安雪左右看了看，確定顧綺是自己的時候，才順著樓梯走上來，到了樓道上面，才發現姜素言也在。和顧綺、姜素言打了招呼，才問顧綺：“有什麼事嗎？”

　“我有些地方不太會唱，你是歌擔那邊的一定很會唱歌吧，能不能教教我？”

　顧綺對安雪出笑容，很努力不讓自己看向安雪后的麗人。說實話，麗人真不是一般的矚目，它長得丑了。顧綺已經見識過很多鬼，就連海帶頭那樣的，都沒能讓顧綺說它丑，可見麗人有多丑。

　它材臃腫，像一堆堆脂肪堆在一塊，更惡心的是，那一團團膩的上面，還有一張張臉。與丑陋臃腫的比起來，那一張張臉不是一般的漂亮，就像是SD娃娃的那種臉，得有點不真實。而它自己臉上的那張臉，看著卻和安雪本來的模樣有些相似。

　麗人站在安雪后面，纖細的安雪本無法擋住臃腫膩的麗人。

　顧綺有一個猜測，那一張張臉，就是麗人曾經附的人。顧綺因為沒有正視麗人，所以沒辦法數清楚到底有多張臉，可姜素言一定一眼就數清楚了，回頭問。

　和丑陋的外貌比起來，它上的臭味，顧綺更忽略不掉、差點餡。麗人上太臭了，覺像各種味道的香水混合在一起，明明分開來應該是香味，可融合在一塊的時候，只有難以言說的臭。

　顧綺有點佩服安雪，為了變麗，每天都要忍這麼難聞的臭味，究竟是怎麼吃下飯的？

　面對顧綺請教唱歌的提議，安雪愣了下就接了下來，拿過顧綺遞給的一沓紙，先看了看歌曲名：“《》？這首歌我剛好會唱！你哪里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