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歸海沒有應聲，而是接過彩無量壽佛再次打量。

禿頂男人笑道：“秦大師，是你不確定真假還是嫌貴？至于價格可以商量。”

“我爺爺豈能看不出真假。”秦如歌寒下臉，這人明顯有嘲諷之意。

“呵呵，隨口問下。”禿頂男人笑道。

秦歸海好像沒聽見，而是晃了晃，旋即放在桌上，他了眼，帶著歉意道：“眼花了，即使借助高倍放大鏡也看不清楚。”

“這樣，我認識一位年輕的后生，他瞧瞧。”

話畢，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禿頂男人譏笑出聲：“沒想到，秦大師也有確定不了的件，也罷，慎重點是應該的，畢竟幾百萬不是小數。”

秦歸海神不爽，“如歌，看茶。”

禿頂男人，遠遠地坐到一旁等待。

電話接通，秦歸海開口：“小友，我是秦歸海？買你筆筒那個，現在有時間嗎……翠寶齋……”

“爺爺，你的誰呀？”秦如歌好奇問道，在宋州，沒人比爺爺的鑒寶水平高，猜不到請誰來。

“是個年輕小伙，展會那天，他花三萬撿了個大，轉手四千萬賣給了我，應該不簡單。”提起林寒，秦歸海贊不絕口。

禿頂男人支著耳朵傾聽，得知是個小伙，眼里閃過一抹冷笑。

另一邊，林寒啃著，正趕往住所，結果意外收到秦歸海電話，心中不安，莫不是嫌筆筒昂貴，想退貨吧？

為鑒寶大師，不會不知道規矩，哪怕買到假貨，只要完易，都不能退貨。

林寒忐忑不安趕到古玩城，找到翠寶齋，由店員領著上樓。

當進到辦公室，林寒忽然愣住，沒想到在這兒遇到秦如歌。

“林寒？是你？”

秦如歌長長的睫，忽閃幾下，俏麗臉頰多了些許驚喜。

秦歸海有些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你倆認識？”

“爺爺，他是我高中同學林寒，還……還有……”秦如歌急忙介紹，只是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哈哈，緣分，小友，沒想到你跟我孫是同學，快快請坐。”秦歸海朗聲大笑，示意林寒落座。

秦如歌秀眉蹙，“爺爺，那個賣給你筆筒的就是他嗎？”

“你說呢？”

隨即，秦歸海指了下彩無量壽佛，“林小友，你給看下這件怎樣？”

多余的信息沒有，林寒一顆懸著的心落下，是他誤會了，不是退貨就行。

“爺爺，林寒是醫生，醫科大學畢業，你就別難為他了。”讓一個醫學生鑒別古董，不是開玩笑嗎？秦如歌不想林寒難看。

“沒事，那我就獻丑了。”

林寒頓時被彩無量壽佛吸引住，小心翼翼拿起細細觀察幾眼。

禿頂男子手指著下，眼中盡是不屑，無論誰來都別想挑出病，何況是一個都沒褪的小家伙，而且還是學醫的。

秦歸海老糊涂了吧？至找個鑒寶師啊。

“像這種件，只有乾隆一朝有。”半分鐘后，林寒開口：“設計非常巧妙，工藝相當湛，制作極為細。”

“而且彩釉亮麗，是典型的宮廷佛像風格。”

“嗯，不錯。”秦歸海點頭，忍不住贊許。

看著林寒，秦如歌到陌生，像林寒說的這些，至是鑒寶師級別，要知道不足一分鐘做出鑒定，就是爺爺也做不到。

禿頂男人神錯愕，不過，很快又恢復平靜。

“秦大師，我還有事要辦，不想要的話，我去別家，低于三百萬不賣。”

“要，當然要，如歌，轉帳給他。”盡管還有點疑慮，但林寒都確定了，秦歸海當即點頭，吩咐孫付款。

秦如歌忙問：“還是二百萬嗎？”

禿頂男子點了點頭，“以后還有麻煩秦大師的地方，就二百萬吧。”

秦如歌要到賬號，剛要轉賬，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等等。”

林寒的目鎖定在坐像手持的蓮花寶瓶上，他放下坐像，退后一步，二步，直到五步開外才停下。

“林寒，你在做什麼？”秦如歌好奇地問。

秦歸海也是一臉疑。

林寒說道：“如歌，你拿著向我靠近。”

秦如歌一頭霧水，雖說不知道林寒出于何種目的，但相信肯定在測試什麼，依言拿起無量壽佛坐像，蓮步輕移。

“怎麼了？”

走到林寒面前，到了臉臉的地步，秦如歌笑著問道。

林寒沒有回答，而是接過坐像放在桌上，拿出手機，打開燈，朝蓮花寶瓶里看去。

禿頂男人瞳孔一，正襟危坐，就好像被人抓住脖子，看似云淡風輕，實則異常張。

“你可發現什麼？”

秦歸海淡淡問道。

“這件不能要！”林寒神凝重。

“小伙子，你什麼意思？”禿頂男人看著林寒，冷漠出聲。

林寒看他一眼，繼續道：“這東西會要人命！”

禿頂男人豁然站起，目如電，怒視著林寒，怒道：“胡說八道，你倒是說說怎麼要人命？”

怎能信口開河？這下把人得罪了，秦如歌本打算勸林寒道歉，但對上那堅定的眼神，反而莫名相信他。

“你先別急，讓林小友慢慢說。”

秦歸海更是眼角跳，經林寒提醒，那份不安，即將呼之出，相信林寒這番話絕對不是空來風。

林寒看著秦歸海再度開口問道：“當你接近無量壽佛坐像時，有沒有覺到不舒服？”

秦歸海沒說話，于是學著林寒朝門外退去，而后站在五米之外，臉驟變，而且眉頭擰一條線。

首先是心跳，越是靠近坐像，心跳越快，類似于心悸，而且渾發，盡管不太明白，但通過仔細驗證，能清晰地到。

“沒錯，的確有問題。”

“心理作用，純屬心理作用！”禿頂男人怒不可遏，“本想便宜賣給您，算了，不想要別找借口，我賣給別家去。”

他拿出鋼制盒子，準備收起件，被林寒阻止。

“我想到了，那手中的蓮花寶瓶，壁被人為了一層石頭，確切說有放！”

當林寒說出后，禿頂男人激靈靈打個冷，神驚愕。

“放？”秦如歌就好像聽天書，沒想到林寒見識如此之廣。

林寒進一步解釋：“對，壁一層全部是放石頭，如果不仔細觀察，本發現不到。”

“我的覺非常敏銳，其主要分不是釙就是鐳！長時間接，容易致癌。”

“瞎胡扯！不賣了！”

禿頂男人掩飾不住張之，再次想要把件裝進鋼制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