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氣氛有異，伶玉察覺出來，想了想，翻了個依偎到帝王懷中，捋順道:“皇上如果不想，那就換人，總歸臣妾是皇上的人，一切都聽皇上的。”

　不說還好，一說李玄翊更加憋悶，然好歹是句中聽的話。

　帝王哼了聲，臉也沒那麼沉。

　伶玉嘆了口氣，“安兒今晨又問臣妾，皇上可是要去看徐貴嬪肚子里的皇弟，不來金華殿。”

　“都怪皇上，皇上可得給安兒一個解釋。”

　李玄翊眉心跳了跳，極不自然地咳了兩聲，許久解釋道:“徐貴嬪有了孕，明年選秀自有徐尚書擋著。”

　不是給安兒的解釋，而是給伶玉的。

　后宮沒多嬪妃，皇嗣也，前朝選秀力甚大，李玄翊近幾年與冷淡許多，加之太子尚未長，他不想再給兩人添堵。故而這選秀就拖了下來，他一人定是不夠，還要有朝中一兩大臣。

　伶玉如何都想不到竟是因為如此，心中詫異，一時也忘了遮掩眼底緒。

　李玄翊從沒解釋過，一則因為這法子是他幸了徐貴嬪后想出來的，二則兩人的分越來越淡，他即便說了，也聽不進去。

　帝王低下眼，撥開子沁的碎發，“朕從未寵幸一個人這麼久過。”

　伶玉臉蛋泛紅，眸嗔了嗔，的瓣上男人的薄，“皇上就會哄臣妾。”

　李玄翊被氣笑，鉗住了的腰肢，“朕耐著子哄了你，不該給朕點兒報酬？”

　這夜任憑晚膳涼了徹，伶玉跪在窗下，白皙的脊背染了一層月華流。

　……

　福如海深覺君心難測，最近皇上去金華殿的次數委實勤了，幾乎將乾坤宮所有奏折都搬了過去。

　最開心的莫屬安兒稷兒，不過這份開心沒維持多久，父皇就已長大為由將他們送回娘那。

　帝王到了而立之年，因著習武，形依舊瘦有力。

　深夜，李玄翊著子如玉的脊背，在那蝴蝶骨上落下一吻，伶玉被弄得紅了耳。

　李玄翊好笑，“沒見過你這麼怕的。”

　伶玉下意識還口，“臣妾也沒見過皇上這麼有力的。”

　李玄翊驀地想到了高洹，不虞地丁頁過去，伶玉不明所以，小手了錦被，“皇上……”

　這道聲徹底讓帝王失了理智。

　“這幾日太醫可有來看過？”

　呼吸中，伶玉著眼睫看過去，遲鈍地明白過來，點了點頭。

　當年子不好，陳太醫再三叮囑不能孕，他又不想讓喝避子湯，故而二人同房都用了一。

　“怎麼說？”李玄翊問。

　伶玉呼吸不停，出口聲音碎不章，李玄翊提了提，終于將人放開。

　“太醫說臣妾子修養尚可，還要靜養一段時日。”

　實則陳太醫晦地提可以孕，但伶玉并未明說。

　帝王垂眸，像看穿了一切。

　昨日他就已傳過太醫，的子早已可以有孕。

　李玄翊沒迫，當年那個孩子對影響太深，一面是太后朝臣，一面是，他偏過心，可終究要以國事為重，那段日子，他幾乎不知該如何去見。

　……

　了冬，天就寒了。

　伶玉不出門，安兒貪玩，也不愿去進學，倒是稷兒認真，日日晨起，風雨無阻。伶玉待兒寬厚，沒說什麼，見稷兒這樣反而愈發欣。

　風雪大了，即便撐傘，李玄翊上還是落了許多雪花。

　他疾步殿，聽見室一片歡笑，抬手示意宮人噤聲，加快速度進去。

　“母妃是全天下最的子，安兒是第二！安兒長大了要把全天下最漂亮的送給母妃！”

　伶玉親了兩口兒的臉蛋，瞥見進來的人影，眸子轉了下，“那你父皇呢？”

　安兒“哼”了聲，小撅著，“父皇有了徐貴嬪的皇弟，安兒才不給父皇。”

　伶玉眸子越來越彎，李玄翊聽見，臉也越來越黑。

　自從出了那事，稷兒還好，安兒待他確實不如以往親.熱。

　伶玉鬧夠了，耐心地解釋，“你父皇他知道錯了，有錯就改是不是好孩子，最近也常來看安兒，還送安兒漂亮的，我們原諒他好不好？”

　安兒鼓了鼓，看在母妃和份上，勉勉強強同意，“好吧。”

　李玄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