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些東西，日後你還有當王的機會呢。”

白濯深深地看了一眼蕭長恭，“沒想到你能想得如此深遠，既然你有這想法，我現在就可以和你立誓，放我離開，十年之，我絕對不向大齊兵。”

“哈哈哈哈，白國主啊，白國主，”蕭長恭雖是大笑，聲音裏卻是沒有溫度，“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給我挖坑。且不說你現在的口頭誓約是否有用，就說這種約吧，要定也得是兩國的國君來定。”

“我和你定了誓約，可就是僭越之罪。陷囹圄還想著坑人？”蕭長恭看向兵丁，“水和大餅都不要給了，白國主腦子不清醒，一說不定會好些。”

於是，白濯隻能看著眼前的餅子飛了。

按說，一個人上一天不會有什麽事，但沒事是指不會死人，可這挨的滋味卻是逃不掉的。即便是錦玉食吃慣了的白濯，到了晚上時，也懷念起了大餅的味道。

此時的他們已經重新開始上路，白濯也在休息時被換上了黑的服，甚至裏塞的布，也細心地換了黑的。

此時白刺應該已經把王帳完全握在手裏了，知道沒有發現白濯的後，立刻下令嚴加搜查那個“假冒國主的逆賊”。

而之前白濯有過的一個替，已經被白刺殺了，當做了正主，停放在王帳之。白刺帶著一眾人圍在那裏哭拜。

要說白刺的手段，並不算高明，可卻是好用。

這種造反的事，大多隻需要一個說得過去的由頭，即便是所有人都知道躺在棺材裏的是假的，跑掉的那個才是真的。但這不重要，隻要白刺手裏有兵、有權，假的也可以是真的。

此時蕭長恭就遇到了一隸屬於白刺的大軍。他們收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抓住“假冒的國主”。

不過夜裏搜索，即便是點著火把，茫茫草原，也是會把人過去的，因此主將下令在把營帳一字排開，且裏多點火把，不求把人抓住，隻求把人嚇走。

隻要逃亡之人不敢過來，到了白天，就可以繼續搜索了。

大軍分散在各，火把是最好的標記點，蕭長恭正過千裏鏡仔細地觀察著。

這一大軍鋪得很開，若是繞過，甚至需要向北走才行。

可是眼見著防衛越來越嚴，再向北，日後還有沒有機會向南，就不一定了。

看來，隻能是冒險穿過去了。

蕭長恭觀察了半天，最後選擇了一小營地，這營與其他兩稍遠，而且看樣子人不多。若是能悄無聲息的過去，滅了這個小營地，他們就有穿過的可能。

“白國主，我們待會兒要冒險穿過營地，我奉勸你聽話，不要出聲，也不要搞什麽小作。不然，在你們的人抓到我之前，我一定會一刀砍了你。你的人再快，也快不過我的刀。”

“再者說，就算你能回到自己人手裏，也一樣是死。我若是白刺，肯定是不會讓你活著的。”

白濯對眼前的形勢比蕭長恭還要清楚些，畢竟他之前是國主，每一大軍在什麽位置，他都是心裏有數的。

但眼前這支大軍，卻並不是他的部署，既不是他布置的，自然就是聽命白刺。被他們抓住，還不如跟蕭長恭回大齊呢，至還能活命。

於是白濯點點頭，表示自己會老實配合。

蕭長恭一揮手，所有人給馬上纏上了布，防止它們出聲。隨後蕭長恭把白濯予小七看管，隊伍也由他指揮，點了五六個擅長潛行暗殺的，帶著他們匍匐向營地靠近。

小七本想阻攔，由他代替蕭長恭去，但蕭長恭卻堅決地搖了搖頭，你的路數不同，論正麵拚殺風五差你好幾條街，可是論潛匿嘛，風五能甩你好幾條街。

很快蕭長恭一行人就接近了營地裏的哨兵，這一營地很小，隻有二十幾人，哨兵有些懈怠，正在站著打瞌睡。

幾個人對視一眼，比劃了幾個手勢，一個人上前悄無聲息的放倒了衛兵，其他人則深營帳。

這一的北狄人實在是有說不出的懈怠，就防範程度而言，還不如蕭長恭之前遇到的一些小的平民聚落。

實在是他們最近被調來調去，調得累了，在整個草原上疲於奔命，卻是連都沒撈到。

敵人懈怠，就是自己的機會。十幾人手起刀落，不北狄士兵在睡夢中就丟了命。

就在蕭長恭準備打信號讓大部分通過時，從一個草堆裏卻站起來一個人，形打晃，裏嘟囔著，“都欺負我，不就是喝了點酒麽，又把我埋草堆裏幹什麽？”

接著這個人就看到了蕭長恭一行人，剛要大喊，蕭長恭一把飛刀甩出，才算是捂住了他的聲音。

呼，好險。

“所有人，再次檢查。”蕭長恭低聲音，然後拿起一個火把，在空中劃了幾圈，做為暗號。

不多會兒，一百多黑黑甲的士兵牽著馬貓著腰走了過來，穿過營地之後，又走了一會兒，確認北狄人聽不到馬蹄聲後，才上馬狂奔了起來。

隻不過，蕭長恭沒能安穩地跑太多，在他們離了營地一個時辰後，北狄巡視的人就發現了被滅的營地，一聲尖銳哨聲響起之後，整個營地都被驚了。

“人沒太遠，傳我命令，全軍向南追擊。”

“是！”

第132章影響

雖然蕭長敬和京兆尹府的蔣幕白全力控製了流言,但蕭長恭失蹤投敵的消息，還是不可抑製地在盛京城流傳開來。

實在是這件事備了大肆傳播特，位居高位之人跌落神壇,還可能投敵叛國？是想想,就覺得這件事很刺激。

尤其是在茶館之中,這樣的話題，比風流韻事更讓人津津樂道。

再加上盛京裏的北狄細作不斷地推波助瀾，蔣幕白彈了幾次,都沒能止住。

就是那些暴出來的北狄細作,也很讓他們頭疼。

以往確定某個人是細作,是以參與了某些事為由，比如發現與北狄方麵的通信，又比如抓到一個證據確鑿的,牽扯出其他的來。

但這一次，全盛京城的百姓都在說這些事,細作們不過是說得積極了些,實在很難就此定罪。

隻能是對他們下了口令。

然而,這些作，在那些堅信蕭長恭就是投敵的人眼裏,卻變了蓋彌彰。

一時間,蕭府了人人喊打的對象,蕭長敬出門之時,差一點被百姓圍了，要他做出解釋。

這事能怎麽解釋，說蕭長恭是深腹地抓白濯去了？那不了暴目標，正中了北狄人的下懷。

再說就算蕭長恭真投敵了，蕭長敬解釋也沒用啊。

蕭長敬氣得不行,差點就當街與人打了起來，還是風十死死拉住。若是打傷了人，這事就更難辦了。

“二爺息怒，此事隻要等將軍回來，一切流言不攻自破，到時風十陪你去街上罵人，罵他個一天一夜，你看如何？”

蕭長敬恨恨地，“一天一夜不夠，我要罵上三天三夜。枉我大哥為守護他們了那麽多的傷。”

另一邊，範誌正聽到了消息，也趕來了蕭府，對著自己的徒弟好一頓勸，“長敬啊，這人活在世上，不可能事事都如意，也不可能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能被人理解。”

“這是你了鴻臚寺，因著蕭將軍的原因，軍方對我們的態度好很多。以往……嘖嘖，”範誌正一臉不堪回首的樣子，“以往啊，我們談判但凡不如他們的意，就罵我們是賣國賊，是枉顧將士流犧牲。”┅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隻要你覺得自己做的事是對的，是無愧於家國百姓的，又何必在乎他們的流言呢？”

蕭長敬隻能是無奈地點點頭。

婉寧最近也因為這些事閉門謝客。雖然沒有百姓來找要答案，但是之前嫉妒為一個庶，能嫁給蕭長恭的人，卻是大有人在。

隻要是與這些人見麵，難免有人冷嘲熱諷。雖然不是明著譏諷，但打著關心的旗號說這些事，也是很惡心人的。

當然，惡心人還是好的，有些人更是幸災樂禍。

比如，最近被何立業收拾得夠嗆的吳采薇。

“好，活該，哈哈哈哈，他蕭長恭有眼無珠，他要是娶了我，如今又怎麽會有這樣的流言。最好，蕭長恭就死在北狄，一輩子也別回來。”

吳采薇滿臉報複的筷，卻未曾注意到何立業就站在門口。

“何夫人，你既已嫁給我，還是提別的男人。”何立業的聲音惻惻的，雖然他對吳采薇沒啥，但畢竟是他明麵上的夫人。

自己的夫人，總是張口閉口別的男人，也是讓他很不爽的。

吳采薇悚然一驚，趕站起來，最近經常被何立業以各種理由，罰抄書，什麽母親不適啦，抄卷經書祈禱；什麽又心不靜，抄卷經書靜心等等。

抄得摔了數不清的硯臺，撕了數不清的紙，但最後卻又不得不抄完。實在是不抄完，別說出屋了，飯都沒得吃。

“哼，你倒肯進我的房裏來了，新婚到現在，你在我的房裏睡過幾次？還好意思說是我的夫人，全朝廷上下，也沒有你這樣寵妾滅妻的。”

“有沒有的，不勞你心。做好你自己的本份，我自然會來。不過，即使蠢笨如你，也知道眼下的是流言。今日就不罰你抄書了。但你再敢在府裏胡說八道，小心家法。”

何立業說完，轉出了吳采薇的院子，並吩咐院子門口的使婆子，一定要把吳采薇看牢了，絕對不能讓出院子，也不能讓向外傳話。

他今天來，就是來看吳采薇的狀態的。為軍副統領，雖然不參與軍國大事，但是對皇帝的態度卻是知曉得很清楚。

目前皇帝對流言很生氣，對蕭長恭很擔心，這都是風向標，他可不想吳采薇這時候跳出來，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

到時候，皇帝再對他的外甥不滿，也不會直接打的板子，但是何立業卻很可能得個“治家不嚴”的罪名。

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參他一本治家不利，又何能治軍？他這軍副統領雖然不至於被擼，但想再往上爬一步卻是很難了。

婉寧在府雖然能閉門謝客，但是狀元齋、新淨坊、久香齋這些與直接相關的產業，卻是遭到了衝擊。

尤其是新淨坊，裏麵從掌櫃到夥計都是早年跟隨過蕭長恭的人，麵對流言，他們的反應也是極為激烈，已經與人起了好多次的衝突。

就連與張保合開的新淨坊分號，也了牽聯。

好在沈鬆明很清醒，一麵安坊的夥計，一邊派人去穆府送信，向婉寧建議，這段時間減出貨量，連之前每月必出的新皂，也暫時先停下來。

一切都以低調、維持生意為準。等蕭長恭回來了，一切流言不攻自破，到時再加大力度宣傳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