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可是人才啊，不，天才，談判的天才。這樣的人放去行軍打仗太浪費了，那麽多士兵，他一個不，多他一個不多。”

“但是，你若把他放在談判桌上，他可是一人能頂百萬兵。他多談一寸土地，給我們大齊多要一分好，咱們邊關的將士就能死一個人，流一份。”

“你，你懂我的的意思吧？”範誌正有點急，按說，都是徒弟急著拜師父的，結果現在反了，了師父急著收徒弟。

蕭長恭有點愣神，長敬有這麽厲害？這才幾天啊，都了談判的天才了？

還一人能頂百萬兵，吹牛吧。

範誌正是個急子，看蕭長恭不說話，心裏以為蕭長恭不樂意，當下臉一沉，“怎麽，非得上戰場，才守家衛國？我們搞外的，就不是為國盡忠了？”

蕭長恭一看範誌正急了，趕解釋，“範大人誤會了，在下絕沒有看不起鴻臚寺的意思。隻是舍弟一向頑皮，沒想到竟然能得範大人青眼，讓在下有些意外罷了。”

“這麽說，你就是同意了？你要是同意，就讓他拜我為師，這段時間也要跟著我，我保準傾囊相授。”

“我跟你說，談判這件事技巧多著呢。長敬現在靠的隻是天賦，若能多加培養，我敢保證，未來十年，不，二十年，他都將是外史上風頭無兩的人，如何？”

蕭長恭哪有什麽不同意的，他本也不想讓蕭長敬上戰場的，蕭家的人死得夠多了，從文沒什麽不好。

“隻要他願意，在下絕無二話。”

“有侯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趕準備拜師禮吧。這徒弟我收定了。”

晚上回府的時候，蕭長敬特意找了蕭長恭。

“範大人找你談過了吧，他要我鴻臚寺，做他的徒弟，你怎麽看？”

蕭長恭有些意外，他本以為蕭長敬會自己拿主意呢。

“你自己的想法呢？這件事關乎你未來的人生選擇，一定要遵從自己本心才好。”

“我……不知道。”

蕭長恭靜靜地看向蕭長敬，示意他先坐下，“別急，這事是大事，你一時想不好也正常，不如就先說說你是怎麽想的吧。”

蕭長敬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間抬頭，“祠堂裏那麽多牌位，個個都是上過戰場的，如果我沒上過戰場，會不會對不起他們？”

蕭長恭先是哈哈大笑，可是笑著笑著，卻紅了眼眶，“你能這麽想就足夠了。其實今天範大人說得對，外也是戰場，是看不見的腥風雨。”

“真正的戰場上難免有勝有敗，勝的時候如何擴大戰果，敗的時候如何減損失，就要靠外人員來做了。所以你去鴻臚寺絕不是對不起祠堂裏的人。”

“而且從我的私心來說，我並不希你也上戰場。戰場兇險，我早晚也還是要回去，萬一哪天回不來，蕭家就隻有你來撐門楣了。能留京為，也是留下一份香火。”

“你想進鴻臚寺，我是支持的，隻要你自己願意就好。”

三天後，在蕭長恭的見證下，蕭長敬正式拜陳範誌正為師。

雖然若想進鴻臚寺為，仍然要先經過科舉，有了功名才能經戶部分配，正式為鴻臚寺的一員。

但是鴻臚寺不像其他部門，是可以有蔭的。蕭家既有追封的國公，也有蕭長恭這個正紅火的侯爺，還有皇帝的許諾，走個蔭路線完全不問題。

不過蕭長敬卻是有不同的想法，他想先拜師，北狄換俘過後，他還是要走科舉，這樣才名正言順。

範誌正也支持徒弟的想法。鴻臚寺既與周邊國家打道，本也是場的一部分。蔭雖然能做，但在路數上終究還是比不過科舉出的。

能走科舉，日後麵對同僚，說話底氣也是要足一些的。

消息傳到穆府，婉寧也為這個發展到意外，當然更多的是開心。

等到在新淨坊與蕭長恭見麵時，婉寧開心地說道：“我覺得長敬之前不議親好的。靠著你的關係，他不過是個富家子弟，那些真正有心氣的高門族，是看不上他的。”

“可是，若再等幾年，等他自己中了榜，又在鴻臚寺做出績，那才是真正的棟梁之才。到時什麽樣的姑娘找不到？”

蕭長恭滿臉寵地看著婉寧，還沒過門呢，就有長嫂的風範了，弟的婚事看得比他還清楚。

“好，好，都依你。再過幾年也好，到時你以長嫂的份去給他議親，也才名正言順。”

婉寧把臉一扭，“跟你說正事呢。”

蕭長恭嘿嘿一笑，“我說的也是正事嘛。”

二月二，龍抬頭，除家家戶戶張燈結彩外，盛京城裏還會有一場燈會。

在這天晚上，無論達顯貴，還是平民百姓，哪怕是從來不出的大家閨繡，也是要帶著婢上街賞燈的。

而且這一天，禮數可以暫避，之前互有朦朧之意的男們，也會彼此相約，來一場浪漫的約會。

鴻臚寺以“鄉隨俗”為由，暫停了一切談判，三生後重啟。把北狄人氣了個仰倒。

這喜氣，越是臨近二月二，越是熱烈。其氣氛一點都不亞於過年。

“四妹妹，你快來幫我看看，是這件淺綠的羅水好看，還是這條文錦曳地好看？”

婉寧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笑道：“三姐姐天生麗質，穿哪條都好看，如果非要選一條，還是曳地吧，質地更厚一些，賞燈時不會冷。”

“不然凍得流鼻涕，房公子可是要心疼的。”

安寧俏臉飛紅，裏卻說著：“覺打趣我，看我不收拾你。”

說著就來嗬婉寧的，婉寧不過，舉手投降，“好好，是我說錯了。三姐姐若是凍得流鼻涕，是妹妹我心疼。”

“哼，這還差不多。”

安寧的約會對象，自然是已經定了親的南安伯次子房翰清。

婉寧當然是等著蕭長恭來接。

至於還沒有定親，也沒有心上人的人，就互相搭伴。反正這場熱鬧是要湊的。

穆鴻嶺本想在家看書，畢竟馬上二月初九就要春闈了。

可是他那損友範軒宇竟然親自找上門來，說什麽大考之前要放鬆心，生生地把穆鴻嶺從書房裏拖了出去。

眼看著哥哥甚至來不及收拾一下就被範軒宇拖了出去，穆鴻漸哈哈大笑，扭頭看向一眼的若寧，手把妹妹抱起。

“今天晚上二哥哥陪著你好不好？再加上你五哥哥。到時燈市裏的姑娘個個都要羨慕你，別人就一個公子陪，我們若寧可是兩個。”

王氏上前啐了一聲，“跟你妹妹也不知道好好說話。出去賞燈時別顧著玩，看著你妹妹點。”

另一邊，鄭氏也囑咐鴻林，“要時刻拉住妹妹的手。以防人多散了。”

鴻漸鴻林同時向王氏行禮，“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戌時剛過，南安伯府的馬車，和鎮西侯府的馬車同時停在了穆府門口，隻不過南安伯府的馬車裏最先跳下的是房文馨，而鎮西侯府的馬車裏，卻是蕭六姝。

隨後出來的房翰清和蕭長恭對視一眼，臉上同時出無奈的微笑。

約會時被妹妹一腳這種事，竟然不隻自己一個。

同時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啊。

雖然此時蕭長恭仍舊是戴著那半邊麵，但因為這一層關係，房翰清並沒有太多畏懼之。

“想不到侯爺也是個寵妹妹的人，這一點翰清倒是可以自詡與侯爺不相上下了。”

蕭長恭對自己這位未來的連襟第一印象很好，當下大笑，“翰清此言倒是深得我心。”

妹妹麽，當然是要寵的。

第116章約會

穆府的下人把蕭長恭與房翰清引到正廳等侯,因為今天是一年當中，最不講究禮節的一天，因此穆鼎也沒有出現在正廳,早就帶著一妻一妾從側門出府去了。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不多時,房文馨挽著安寧的手,六姝拉著婉寧的手，從後院來到了前院。

婉寧和安寧都是在自己的院子裏準備的，出來時並未見到。如今對禮一眼,也是笑出了聲。

這約會帶小姑子的,不止一人也就算了,竟然還撞在了一起。

房文馨今年已經十三歲，不像六姝天真爛漫，知道不該纏著二哥。

本來今天是要跟著父母賞燈的,可是南安伯夫人竟然不許跟著，說要和南安伯什麽“二人世界。”

唉,早知道就不給母親看那話本了。

再加上房文馨與大嫂相得不好,就隻好厚著臉皮跟著二哥房翰清了。不然若是自己一人上街,被俗人撞見，實在是多有尷尬。

那就等於表明,既沒人約,也沒有親人疼。所以房文馨寧可破壞氣氛,也不堅決不能自己一個人去。

六姝想的卻是沒那麽多,本來是要跟著哥哥的，哪知哥哥的師父要給哥哥講課，就隻好跟著哥哥的哥哥了。

好在恩人姐姐和哥哥的哥哥也很喜歡就是了。

於是蕭長恭就隻好帶著六姝一起來了穆府，同時心裏腹誹範誌正，這麽好的日子,居然要講課。

真是不解風。

也幸虧前幾期婉寧剛勸過他，要讓長敬做出一些績再去議親，不然蕭長恭絕對會親自去搶人的。

燈市上，房文馨識趣地跟在房翰清和穆安寧的後麵，隻和自己的婢說話，努力讓自己的存在降得很低很低。

蕭六姝天真爛漫，坐在蕭長恭的肩膀上，看著滿街的花燈，自得其樂。

婉寧早就習慣了六姝的存在，時不時地看看花燈，又時不時地看向蕭長恭，眉眼裏，滿是笑意。

蕭長恭也不客氣，一手扶住六姝不讓掉下來，一手拉住婉寧的手，在袍袖的遮掩下用大拇指緩緩的挲著。

就當自己提前一家三口的氛圍了吧。

燈市上除了花燈，自然不了小吃和迷題，婉寧出來時都沒吃晚飯，就是為了留肚子，在燈市上吃個飽。

偶而還有幾家小吃，會出一些燈迷，如果猜中，就可以免費得一份。

婉寧拉著蕭長恭一路連買帶猜，不多會兒，就吃了肚皮滾圓。後麵跟著的下人手裏，更是拎了滿手。

蕭長恭的後，是小七和雲香。墨香都被他到了一邊。

在隊伍的最末尾，則是檀香與大壯。

忽然，坐在蕭長恭肩膀上的蕭六姝興的拍打著蕭長恭的頭，“哥哥的哥哥，哥哥，哥哥。”

蕭六姝這種法，隻有蕭長恭和蕭長敬兩人能聽得明白，其他人，如婉寧，也是一頭霧水。

不過順著蕭六姝的手指，婉寧倒是看明白了。

不遠的一花燈旁邊，站著的竟然是蕭長敬，而他邊，哪裏是範誌正那個糟老頭子，分明是個妙齡。

那姑娘向蕭長敬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