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晞略有些慍怒，慕玨還那麼小，慕淮怎麼什麼都同他講？

慕玨自是不知道月事到底為何，他有時雖看似喜歡同慕淮對著干，但若慕淮鄭重地教他、或叮囑他時，他都會認真記著。

慕淮這時單挑鋒眉，又對慕玨道：“照顧不好了，的脾氣就會如你母后現在一樣大，再哄就哄不好了。”

慕玨這時對慕淮揖禮，一本正經地用小音回道：“兒臣必當謹記于心。”

容晞趁慕玨不察，用那雙桃花眸瞪了慕淮一眼，低了聲音道：“你怎麼能同玨兒說這些？”

慕淮也小聲回：“朕難道說的不對？”

容晞氣鼓鼓地噤住了聲。

只希，玨兒長大后，可千萬不要像他爹一樣無恥。

***

幾日后，容晞月事終畢。

是夜，汴京遭逢一場淅瀝的春雨，不時伴著惹人心驚的陣陣春雷，積雨沿著檐滴滴答答地落于青石板地。

待云收雨歇后，容晞卻明顯覺出，慕淮全無平日這時之后的饜足，周反是散著戾之氣，眉間亦掩著郁。

容晞清楚，慕淮做怒的緣由，應是鄴境來的那幾個織工惹的。

倏然之間，格柵窗外閃過了一道刺目的裂缺。

隨后，驚雷驟響。

慕淮從龍床坐起后，神略有些鷙。

——“朕要殺了們。”

容晞心跳如擂鼓，溫地用纖手順著男人的背，知慕淮近年雖待溫，但骨子里仍是個暴戾狠辣的帝王。

他眼中向來不了沙子，能忍那些織工到這時，已然實屬不易。

容晞細聲勸道：“皇上…皇上不急，先別急著殺們…臣妾替您想想辦法。”

慕淮冷聲道：“朕意已決，這些鄴人屬實不識好歹。”

容晞將男人朗英俊的臉捧覆，輕地親了親他，想借此平息他心里的怒火。

待男人勾碾著那寸溫甜，同廝磨良久后，容晞方才目含霧地又道：“皇上今夜先好好睡下，明日上朝才有神。臣妾明日替皇上去會會那幾個鄴境的織工，若臣妾也勸不們，皇上再殺了們，可好？”

慕淮闔上了泛紅的雙眸，亦替自己了眉心，他強抑著心中冉起的殺戮之意，終是嗓音沙啞地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