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憶慈想喊,卻發現這兩個字卡在嚨里怎麼都發不出來。
于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辦婚禮之前都不算過門,我才不喊呢。”
沈憶慈怎麼都沒想到,自己這句話造了多麼轟的效果。
第二天一大早,葉均澤就開始忙活起婚禮的事來,選場地,訂酒店,張羅邊的朋友,恨不能立刻就把婚禮搬到現場舉辦。
沈憶慈看著他忙得上躥下跳,從一睜眼一直到晚上九點多,在最新一個電話打過來時,終于忍不住走了過去。
仰頭看著他跟對方寒暄,靜靜等著電話掛斷之后才開口道,“舉辦婚禮的酒店不是還在挑嗎,怎麼今天這麼著急訂好?”
葉均澤挑眉朝看過來,一副‘都是因為你’的表,“為了早聽到你這聲老公,我也得抓把婚禮的事落實了!”
沈憶慈哭笑不得,“你真的是為了我這句老公?”
葉均澤卻頓了一下,“也不全是。”
他想娶這件事,這兩年里就沒停止過,各種場景在腦子里不停閃現,搞得他現在都快臆想癥患者了。
葉均澤覺得只有自己真的將人明正娶,昭告天下,他這顆不安分的心才能徹底踏實下來。
沈憶慈小聲勸他,“婚禮一輩子可就這麼一次,你不要搞得這麼慌……”
其實還是心疼他平時工作就已經夠忙了,實在是不想讓他在工作之余還那麼疲憊。
的小心思,葉均澤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哪怕什麼都不說,他也都明白。
低頭湊近,溫熱的呼吸落在臉上,“你就不想早點嫁給我?”
“我想啊。”
“那快點有什麼不好?”似乎是想到什麼,說完,他又補充了句,“放心,我不會因為時間加快就忽略細節,一定給你一場最盛大的婚禮。”
他的人,就應該得到最好的這份回憶。
沈憶慈本就不擔心這些,平時生活中他就什麼委屈都不忍心讓,更不要說是結婚這麼大的事了。
從開始籌劃到現在,除了偶爾給出一些意見,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葉均澤在親力親為的去對接。
不是不能給書和下屬去做,用他的原話是這麼說的——
“我們的婚禮,我想親手去準備,而不是讓外人掌控這一切,這是專屬于我們兩個人最獨一無二的經歷。”
這段話哪怕現在想起來,沈憶慈還是會覺得十分,總是覺得自己所以的想法,這個男人都能悉并且理解。
“我沒有不放心,我只是想讓婚禮來的更輕松好一些,我不想看到你累。”
“我不累。”葉均澤毫不猶豫的打消了的顧慮,“做這些事,規劃著我們的婚禮……這些都讓我覺得很幸福,我不得再忙一點,你可別跟我搶啊。”
沈憶慈被他一句話給堵的無可奈何,知道自己犟不過他,也明白婚禮大抵都是要忙忙碌碌中進行,便也沒繼續勸阻。
“那我以后也跟你一起籌備婚禮的事。”說完,似乎覺到他要念叨,沈憶慈連忙補充道,“我不會讓自己累的,我們兩個的婚禮嘛,我也想參與進去。”
葉均澤被說的找不到反駁的借口,梗了會無奈的搖頭,“讓你清閑你還不要,隨你吧,開心就好,要是累到自己我可是會找你算賬的啊。”
沈憶慈被他這話逗笑,眼睛完一道月牙弧度,甜的像是一顆草莓糖,“你是不是真的把我當小孩子了?我又不是沒有工作過,哪有這麼脆弱啊,倒是這兩年跟米蟲一樣,覺自己的社能力都退化了。”
“社是社,太累的事我不想讓你做。”
在葉均澤看來,那種對自沒有任何幫助的勞累,是完全沒有必要給施加力的。
沈憶慈終于松口,給他吃了一個定心丸,“我會量力而行的。”
“嗯。”葉均澤抬手了茸茸的頭頂,“跟我在一起,不管你是想做米蟲,還是什麼別的蟲,都可以,只要你開心,其他世俗的東西都有我呢。”
沈憶慈之前還有想過,想闖出一番事業,這樣的想法在他大學頭兩年十分明顯。
但經過了許多事,特別是曾經葉家人對自己的各種作為,覺得忽然一下就開竅了,很多困擾許久的問題在經歷過一次低谷之后,竟然慢慢看開了,有種撥云見日的爽快。
在沈長波出事之前,一直都是家里的小公主,認真學習,按部就班,一直在努力的過好自己的生活,沒有敷衍,更沒有躲避。
可在沈長波出事之后,好像一夜之間被迫長大了,強行讓自己堅強,人自己去接很多事,表面上可以偽裝,可心底是拒絕的。
這種矛盾的在后期一直都讓沈憶慈活的很痛苦,不是一個可以在世俗生活中游刃有余的人,的是能有一方自己的小天地,有一個能包容理解自己的人,這樣就足夠了。
所以在明白這一點,重新審視了自己心之后,沈憶慈也不再糾結了,除了上課之外,放任自己靜下來,而事實證明,的選擇是對的。
待在葉均澤邊,還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讓覺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沈憶慈一時間想的有些多,眼睛都染上一圈紅暈,“跟你比起來我好像有點弱哦……”
葉均澤不為然,“你是人,我是男人,你要是比我強還要我干什麼用?”
“那你會覺得累嗎?”
“寶貝,我這辛苦的工作,賺這麼多錢,不是為了提高多社會地位,是因為我想你過得更好,你懂嗎?”
“我懂。”
葉均澤松了口氣,“那就不要胡思想,你一想我心里就不安穩。”
“結了婚你可要照顧我一輩子,到時候不能嫌麻煩,不能反悔了。”
葉均澤知道是開玩笑,也不當真,眼底含笑的凝著前的小人,“你就放心吧,別說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跑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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