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科考，他又以狀元贏了虞傾。

　再之后各自為，倒是了些針鋒相對的場面。

　如今因為一個涼玉城的人證，他們之后恐怕又要手了。

　只是這一次，不再是小打小鬧，而是真刀實槍。

　-

　褚瑜褚容被公公帶到圣上面前，圣上手里捧著一本書，聽得靜頭也沒抬，“你又給朕惹什麼麻煩了？”

　褚瑜微微怔了怔后，跟著褚容一同跪下行禮。

　聽見了褚瑜的聲音，圣上才放下書看過來，神微訝，“褚丫頭？”

　褚容會胡來，褚瑜可不會。

　圣上當即正了面，問，“你兄妹二人半夜進宮所為何事？”

　褚容一時不知該怎麼說起，只得轉頭看向妹妹。

　褚瑜忙將頭磕在地上，直接了當道，“請陛下救救兄長。”

　他們已經耽擱了不時間，也不知道大哥哥那里怎麼樣了。

　圣上聞言臉一沉，看向總管，總管亦是一臉茫然，忙道，“五姑娘，褚世子出了何事？”

　褚瑜忙三言兩語半真半假道，“陛下，今日兄長下值后與喬侯爺在迎松樓用飯，遇上了魏家公子邊的護衛蘇木，彼時蘇木渾鮮駕著馬車，并當街聲稱馬車里是自涼玉城來的人證，還說了什麼瘟疫和貪污，之后便昏迷了過去，兄長與喬侯爺發現事不對，便將人帶回都察院，途中還遇到了刺殺，之后臣便聽說都察院去了好多兵馬。”

　這番話落，總管驚得臉突變，“五姑娘，這話可不能說！”

　涼玉城，瘟疫，貪污。

　這些字眼加到一起，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然最駭人的，還是陛下這里至今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臣所言，句句屬實。”

　褚容也趕道，“陛下，五妹妹說的都是真的，大哥定有危險。”

　“陛下，此事發生在兄長下值的時辰，按理說，這麼大的事陛下應該已經知曉了，若陛下至今對此半點不知，這其中定有蹊蹺。”

　褚瑜的聲音略微急切，“臣雖不懂場之事，但臣一聽聞兄長當街遭遇刺殺又想起三哥哥紫竹林和紅磚巷的事，臣實在憂心兄長，這才急之下進宮求陛下。”

　圣上默了默，看了眼總管。

　總管當即點頭，折出去了。

　褚瑜見此才送了口氣。

　“為何不先告訴你父親。”

　圣上看著褚瑜，緩緩道。

　若此事為真，他卻到現在都不知。

　便說明是有人瞞下了此事，而宮中有這個本事的，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但一個小姑娘，擔憂兄長的安危不告訴父親，卻選擇進宮來找他。

　又是為何。

　褚瑜羽睫輕，大哥哥說了，此事不能跟褚家有半點關系。

　因為大哥哥做這件事的目的，不止是查貪污案，還是在幫助三皇子上位，扳倒太子。

　可褚家祖訓，褚家兒不得摻和皇位之爭。

　所以褚家不能扯進這件事里，哪怕只是一點點也不行。

　而涼玉城的案子，背后之人如今是三皇子，若是父親手，就說不清楚了。

　“回稟陛下，臣知道這件事時，宮門已經落鑰，臣知道一旦宮門落鑰，不論是誰都不得進出宮，臣想著就算告訴父親，父親也進不了宮，所以在知道三哥哥有別的辦法進宮時，臣一時著急便跟著三哥哥進宮來找陛下。”

　三哥哥說了就算陛下知道他挖地道，也頂多就挨陛下一頓打。

　所以...

　三哥哥對不住了。

　圣上看著褚瑜半晌，才似信非信的哦了聲，又道，“五丫頭難道不知，若遇著急況，就算是落鑰，也是可以進宮的嗎？”

　褚瑜這才抬頭看著圣上，一雙水眸里滿是驚詫，而后臉微紅，“原還有這樣的規矩，臣...臣愧，竟不知曉。”

　怎麼能說猜到今日守宮門的是皇后的人，就算十萬火急也進不了宮門。

　如此說了，不就等于已經認定了涼玉城背后的人是皇后，無憑無據下構陷皇后，那是死罪。

　況且，是褚家的姑娘。

　亦不能跟這件事有半點牽扯。

　所以只能承認自己無知，不識朝廷律法。

　“都怪臣平日懶惰，臣回府定好好抄寫大霽律法。”

　但作為國公府的嫡，卻不懂律法，的確有些說不過去。

　“就算如此，五丫頭也可以讓你父親去都察院救人，將此事告知長輩，不是更妥當？”圣上又道。

　褚瑜眨眨眼，臉上很是慌，然后，看向褚容，“我是想要跟父親說的，可...可是三哥哥他說他能很快見到陛下，還說不用告知大人，他能解決！”

　褚容，“...?”

　他說過這話嗎？

　“是的，是我自告勇不讓五妹妹告訴大伯，我覺得我要是解決了這件事，我就很厲害！嗯，就是這樣。”

　褚容眼也不眨的看著圣上，乖巧的不像話。

　圣上盯著他冷哧了聲。

　還跟他撒上了！

　這兄妹二人口中沒一句實話。

　“陛下，您別怪五妹妹，這事是我擅做主張，您要罰就罰我吧。”

　圣上幽幽道，“那你先跟朕說說，你用什麼法子進的宮？”

　褚容，“……”

　下一刻，只見褚家三公子咧開，朝圣上笑的跟朵花兒一樣。

　這一幕恰好被走進來的總管看見，他微微一怔。

　這小祖宗又闖什麼天大的禍了？

　“我挖的地道進來的。”

　“啊？”還不待圣上開口，總管就被嚇得一個踉蹌。

　圣上瞥了他一眼，總管忙站穩，朝陛下稟報，“陛下，老奴已經請殿前將軍帶人去了都察院。”

　圣上嗯了聲，又道，“你一夜就挖通了到宮里的地道，很厲害嘛。”

　說瞎話也不知道說的像些。

　這種理由，他都沒法給他圓。

　總管聞言松了口氣。

　對啊，三公子哪有那本事，可這口氣還沒松完又聽褚容道，“陛下，是真的，不過那地道不是今夜挖的，是挖了好多年了。”

　圣上，“...”

　總管，“...”

　褚瑜默默垂首。

　總管默了默。掏了掏耳朵就往外走，“老奴年紀大了，這耳朵有點不中用了，剛剛竟然沒聽清三公子說了什麼。”

　一邊說著還一邊跟也伺候在殿的，他的小徒弟說，“你剛剛也什麼都沒聽見吧？”

　“沒有，奴才耳朵近日也不好使。”

　小太監很上道，當即就跟在總管后頭要往外走。

　褚容轉頭，“我說，我從我幾年前挖的地道進來的。”

　總管腳步一滯，轉頭面帶委屈的看向圣上。

　他小徒弟很嚴的，應該不需要滅口，他就更不需要了吧。

　褚瑜手拽了拽褚容的袖子。

　褚容不解的看著，“五妹妹，怎麼了。”

　褚瑜，“...”

　算了，不管了。

　圣上半晌才似回過神來，抬手了額。

　也不知道嫣兒是怎麼看上這玩意兒的。

　“啪！”

　圣上一掌拍在案上，怒道，“你簡直是無法無天！”

　“敢往宮里挖地道，什麼時候挖的，挖在何。”

　總管這回學乖了，踢了踢小徒弟，小徒弟趕小跑著出去。

　他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聽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有個小可猜到了虞傾，厲害了。

　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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