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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瑤》 第104章 攜手作戰

 褚秦兩家議親的消息, 在褚國公夫人親自攜人登門后,得到了證實。

 不說旁人如何驚詫,就是秦家都對此很是茫然。

 秦夫人怎麼也沒想到, 長才剛回長安,就撞上這樣一門好親事,驚訝過后便難掩激

 長安第一世家的門,誰不想呢。

 不因褚家是門第高,更得各家主母心意的, 是褚家兒郎不納妾的規矩。

 別說世家,但凡有點門檻的人家, 后院多多都有幾個妾室。

 為一家主母,不能善妒, 不能容不得人, 甚至有時還會主給丈夫納妾, 可們心里真的就不介意嗎,那自然是介意的,然世道如此, 們只能將這些委屈往肚子里咽,若再上個混不吝寵妾滅妻的, 更是萬分痛苦。

 雖說主母大多會教兒要有容人的氣度,可自己忍了半輩子的委屈, 又豈會想讓兒再一遍。

 所以別說是端方有禮,年有為的褚家世子,就是那竄天攢地的褚三公子,也是諸多主母心中不可多得的好姑爺。

 褚逸的婚事初定下,各家主母就開始著急了。

 長安貴無數,褚家公子卻只剩三個可婚配了, 就算是爭破頭也得爭上一爭。

 于是,短短幾日,褚家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

 這次不是為了求褚家的掌上明珠,而是為了府中三位公子而來。

 褚崢哪里見過這種場面,躲到軍營幾天不見人影。

 褚墨的假期結束就回了國子監,褚家便只剩褚容一個公子。

 因為刺殺之事始終沒有查到眉目,褚家便一直不許他出府,想著等案子結了再論,可褚容哪里閑得住。

 出不了府,便干脆在府里找樂子。

 小公子長得好,又甜,將上門的人哄得合不上,一再保證一定給褚三公子相個最好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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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姑娘家的畫像一沓一沓的往二房送,皆是模樣上乘,家世好子好的姑娘。

 話說一家有百家求,可讓人踏破門檻的郎君倒真是不大多見。

 一時間,褚家褚三的風頭甚至蓋過了他正在議親的大哥。

 穆氏弄清原委后,氣的哭笑不得,直接讓人將所有畫像送到了褚容跟前,讓他自個兒決定,并放了話只要他有心儀的姑娘,立刻親自去給他求來!

 至于一個紈绔為什麼能有如此風頭...

 一是因為他姓褚,二則...褚三雖然是個刺頭子,但褚家公子的人品那是沒得挑的,長安城關于褚三混賬的事跡數不勝數,卻沒有一樁是欺男霸,草菅人命的。

 人家就是混賬,那也有度,起碼不會做傷天害理,欺百姓之事,且褚家人向來護短,要是誰做了褚家三夫人,估計是能在長安城橫著走。

 不過...褚三那子,也不是一般姑娘能應付的了的就是了。

 這事沸沸揚揚鬧了好些日才算消停。

 消停的原因是褚三揚言,已有心儀之人了。

 褚二爺跟穆氏當時火急火燎跑去問,卻只見他們那欠打的兒子理直氣壯且非常自豪的說,不找這個借口,褚家別說換門檻,就是門也得換了。

 然后,三公子理所當然的得到了一頓混合雙打。

 褚家這邊門庭若市,賓客如云,景家卻是無比慘淡。

 昔日車水馬龍的太傅府,眼下已是門可羅雀,太子足多日都未得到赦免,太傅的境自然是每況愈下,加上景大公子在祭天大典上出錯被革職,曾風無限的狀元郎眼下卻再無一半職。

 就在景時卿被革職后不久,他就被長安公子榜除名。

 原因是,品行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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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行不端說的是祥客棧那事,但到現在才除他的名字,其中深意便各自悟去。

 如今位居公子榜第一的,是喬家那位世子爺。

 而令人到萬分驚訝的,竟是榜上出現了褚容的名字,雖然在最末尾,但也足以讓人驚嘆了。

 連褚容自己都嚇了一跳,追其緣由,竟是因為那場轟長安的求親。

 褚容,“...”

 就很扯!

 雖然是有點扯,但很快,他這個風頭就被景家剛發生的事下去了。

 景夫人小產了!

 褚瑜得到這個消息時,只微微愣了愣后便淡笑揭過,未對此做任何評價。

 雖然那兩個人不是什麼好的,但孩子是無辜的。

 就算恨極了那二人,也不至于在這事上幸災樂禍。

 “姑娘,秦姑娘到了。”

 褚瑜忙放下茶盞迎了出去。

 從初定后,秦云初到褚家也就更加名正言順了,且幾乎每次都是以老太太的名義去的帖子,旁人也就更挑不出什麼刺來。

 “韻白姐姐。”

 相互見禮后,褚瑜看向秦云初手上的小箱子,眼睛一亮,“韻白姐姐,可以針灸了?”

 秦云初頻繁來褚家自然不是真的見老太太,而是為了治療曾嬤嬤。

 至于褚逸是如何說服老太太幫忙的,褚瑜也沒有去多問,兄長做事,向來有分寸。

 “嗯,吃了幾藥后,曾嬤嬤的還算樂觀,可以開始針灸治療了。”

 秦云初道。

 “那便好。”褚瑜歡喜道。

 韻白姐姐曾說過,只要能進行針灸了,就說明曾嬤嬤的況開始好轉了。

 “這段時間有勞韻白姐姐了。”

 二人一邊往曾嬤嬤的屋子走去,一邊說著話。

 秦云初溫和一笑,“若真能幫上忙,我很開心。”

 雖然還不知道曾嬤嬤的份,但見褚世子亦對此很上心,便知道曾嬤嬤應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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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幫到他,是真的很開心。

 褚瑜看見秦云初邊的笑意,遂打趣道,“用不了多久,我就得改口了。”

 秦云初臉一紅,垂首輕笑不語。

 也沒想到,竟就這樣得償所愿了。

 外人皆知是醫了老太太的眼,可只有清楚,事實并非如此,老太太本就沒有頭疼的病。

 但褚家是因為什麼向提親的,也不清楚。

 不過...心底還是有些猜測。

 只是那個猜測,讓有些不敢置信。

 那日,被五公主帶到了一間茶樓,可五公主卻并沒有與說話的心思,沒過多久就讓人從后門將送回了秦府。

 幾經猶豫后,派人前往褚家知會一聲,卻聽丫鬟來報,褚家世子派人過來了。

 心知應該是來確定的安危。

 便親自出門去見了。

 可沒想到,會看到他。

 他沒有親自到門口,只坐在秦府不遠的一間茶攤上。

 四目相對時,清楚的看見了他眼底的擔憂。

 雖然只有短短一瞬,卻足矣讓雀躍。

 他遠遠的看了眼后,便起離開了。

 知道那時候他們不適合見面,褚家賞花宴還沒有結束,若被有心人瞧見他在秦家門口與在一,定要人胡猜測。

 回房后想了又想,只得出一個答案。

 他是在意的,不然為什麼會親自過來,派個人過來問問不就好了。

 想了兩日,終于下定決心去問問他,還繡了一個荷包向他表明心意,可還沒出門,褚大夫人就帶著人上門了。

 荷包還沒送出去,還沒來得及表白心意,褚家就上門提親了!

 那時連著幾日覺人都是飄著的。

 母親來問的意思時,點頭如搗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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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還笑罵著說不矜持。

 矜持?

 都還沒有去表白呢,怎麼就不矜持了。

 況且,只要能嫁給他。

 矜不矜持不重要!

 不過...還是很想確定心中的猜測。

 只是這幾次每次來褚家都沒有再見到他。

 這日也不例外。

 秦云初給曾嬤嬤針灸完,褚瑜便迎了上來,“韻白姐姐,如何?”

 “才一次還看不出什麼。”

 秦云初又簡單說了曾嬤嬤的況后,便幾番言又止。

 褚瑜許是看出了的心思,湊近輕聲道,“兄長近日在忙很重要的事,才不得空來見韻白姐姐。”

 被未來的小姑子破心思,秦云初頓時之態,“我...我才沒有想這個。”

 “嗯,韻白姐姐沒有想這個。”褚瑜忍著笑,認真道,“是我自己想跟韻白姐姐說。”

 秦云初哪聽不出是在打趣自己,遂道,“我聽說瑜妹妹的婚事也要定了?”

 “霍老將軍還未離長安,可是要等初定后再走?”

 褚瑜臉上頓時閃過一,嗔道,“韻白姐姐。”

 “怎麼,就許你打趣我,不許我打趣你?”

 秦云初挑了挑眉。

 “我哪敢打趣...嫂嫂啊。”

 褚瑜笑著說罷,便提起角跑開。

 秦云初當即就追了上去。

 兩位姑娘又是好一番打鬧。

 -

 “公子,那人的況暫時穩住了。”

 蘇木從外頭回來,徑直走向魏鈺的書房,稟報道。

 魏鈺放下書,看向他,“可醒來了?”

 蘇木,“沒有。”

 原本那位人證早該到長安的,只是半路上病突然嚴重無法再趕路,臨近小鎮沒有上好的藥材,蘇木便帶人回來取藥,恰好那時趕上褚家賞花宴...

 祭天大典時,三皇子的宮殿都有人敢潛,那些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賞花宴前,魏府便被人盯上了。

 魏鈺試探幾番后,意外發現那些人竟不是沖他來的,略加思索后他便猜測應該是沖著蘇木來的。

 蘇木那日在素食齋外救人時,被不人看見了容貌,且蘇木又幾次在他過臉,所以他們查到魏鈺頭上是早晚的事,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魏鈺干脆就明目張膽的將蘇木帶到了褚家。

 如此,倒也可為三皇子拖延一些時間,且后頭也能先保住茗香樓。

 不過,虞家暗藏的勢力比他想象中的大。

 賞花宴才過了幾日,三皇子那邊的‘曾嬤嬤’就暴了。

 因為蘇木在褚家臉,那些人便直接將冒頭對準了魏鈺。

 這幾日一到夜里,就有黑人潛了魏家。

 魏鈺對這一切只做不知。

 他們既然是來找人的,就讓他們找好了。

 他只需要時不時表現出一些異常的舉,讓那些暗的人以為‘曾嬤嬤’就在他府里即可。

 蘇木繼續稟報道,“人眼下已經無命之憂,醒來是遲早的事。”

 “嗯,那就開始準備吧。”魏鈺頓了頓又道,“虞家比我們想象的更難以對付,不能掉以輕心。”

 蘇木,“是。”

 “你走之前去一趟褚家,約褚大哥明日下值后到迎松樓。”

 茗香樓他們暫時不能去,喬宴林是茗香樓東家的份越晚被發現,茗香樓的‘曾嬤嬤’便能藏的越久。

 “是。”

 -

 次日,迎松樓。

 “三日后,人證就能到長安。”魏鈺起給褚逸添了一杯酒,不道,“我們被人盯上了,后面。”

 褚逸眼神一暗,而后只當什麼都沒聽見一般,待魏鈺坐下后面不改的端起酒杯。

 “褚大哥,還請你在婚事上替我多言幾句。”

 魏鈺亦端起酒杯,揚聲恭敬道。

 褚逸看他一眼,沉默片刻后放下酒杯,冷冷道,“此事我做不得主,魏公子無需來討好我。”

 “欸,褚大哥這話就謙虛了,您可是褚家世子,說話自有分量。”

 魏鈺做足了謙恭姿態,又提起酒壺起添酒。

 “近日城門查的極嚴,尤其是遇過火災的。”

 褚逸在魏鈺靠過來時子微微一側,快速道。

 魏鈺角的笑容毫不減,斟完酒又坐回原位。

 褚逸面上閃過一不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你若是為了此事找我,就不必多說了。”

 說罷,便要起離開。

 魏鈺忙上前將人拉住,“褚大哥別急,好好好,我不說了,咱先吃飯,這一大桌子菜別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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