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你來給我們評評理,我打針時這家伙完全無于衷,下一個到夜晨曦時他就又是抱人家又是幫人家捂臉的,你說說他是不是有異沒人?”
言彎彎的關注點卻不在這里,擋下了兩個孩子的打鬧,凝眉問道,“打針?打什麼針?”
“就是做的檢啊。”
言之晗一邊說著,一邊舉著小手給言彎彎看的針眼。
言彎彎抓住的手看過去,果然,在的無名指上有一個小小的針眼,一個大人如果不仔細看就會忽略掉的小針眼。
言彎彎只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腦海里一閃而過,快得讓人抓不住,看向言之墨問道,“你的手上也有?”
言之墨點頭,然后出手遞到言彎彎的面前,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小針眼。
言彎彎一臉嚴肅地看向言之墨,“是什麼樣的檢?兒園給你們做的?都是做的什麼項目?”
雖然不明白媽咪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嚴肅了,言之墨還是想了下認真地回答道,“老師說是兒園統一檢,沒做什麼項目,只簡單地測了一下視力然后給每一個小朋友了一下。”
只測了一下視力然后就是...
檢項目單一的可憐...
沒有高、重、聽力和智力篩查這些在兒園十分常規的檢查...
言彎彎的薄微抿,大腦飛速運轉,兒園的小朋友太過年,如果檢的話應該會提前通知家長陪同,可是卻沒有接到園里的通知,這說明今天的檢是匆匆決定的,園里也沒有提前知曉。
今天還在暗暗奇怪厲霆淵究竟是怎麼提取到孩子的dna組織的,看來此刻已經有了答案。
突然想明白后,言彎彎頓時覺得一陣心驚,此刻大腦的意識比此前的任何一刻都要清楚,原來那個男人真的可以在無法察覺的某些地方不聲地對兩個孩子做點什麼。
言彎彎終于將他和陸叔口中狼一樣的可怕男人連接起來,腦海里不由得再次浮現出今天在辦公室時他的態度。
言彎彎覺得自己需要好好想一想對策,最起碼暫時先不能激怒他。
言彎彎滿懷心事地帶著兩個孩子回了家,一進門就提著一大兜從超市剛買回來的菜進了廚房。
客廳的沙發上,言之晗和言之墨兩人相視一眼。
老媽不對勁!
首先進門沒有換服,甚至連上薄外套都忘記下。
其次一個懶到極點一貫奉行以作米蟲為榮的人竟然會主下廚房。
從兒園回來的這一路上,言之晗和言之墨就能清晰的覺到言彎彎的低沉緒,的眉頭始終鎖著,看起來好像有什麼煩心事。
兩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換好服后,一前一后地走進廚房幫忙。
今天的晚餐開始得很早,餐桌上,言彎彎看著邊一雙兒乖巧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自私,因為大人的原因要讓兩個孩子承始終沒有過父的缺憾,之前是失憶了,可現在已經知道了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卻還是一意孤行地剝奪他們父的權利。
這樣做真的是為孩子好嗎?大人的事為什麼要讓孩子來承擔?
言彎彎到現在還清楚地記得兩個小人兒剛懂事時發生的一件事,有一次和隔壁鄰居家的小男孩起了沖突,起手來鄰居小男孩沒占到上風,就破口大罵之晗和之墨是沒爸爸的野孩子,揚言要等他爸爸下班回來給他報仇。
那時候之晗和之墨哭著跑回家問為什麼只有他們沒有爸爸?
兩個孩子滿臉的淚水和傷心的眼神讓心如刀絞,可是失憶了,完全想不起來他們的爸爸到底是誰。
沒辦法,言彎彎只能在哄好他們后,隨口編了個謊話告訴他們一個是從西瓜地里長出來的,一個是充話費贈的。
這兩個孩子是這輩子收到的最好的禮,是心肝寶貝,言彎彎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們分毫,可是現在,是不是也在準備著要傷害他們呢?
言彎彎糾結了又糾結,心不在焉地從盤子里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兩個孩子的碗里。
言之墨看著自己面前已經快要堆積山的飯菜,突然開口,“媽咪,你還好吧?”
言彎彎倏地回過神來,看著兩個孩子面前快要將他們淹沒的飯山,不好意思地笑笑,彎腰湊到兩個小腦袋中間突然開口道,“之墨之晗,媽咪問你們一個問題啊......”
兩個小人兒抬頭看過來。
言彎彎覺得要說出的話題有點沉重,頓了頓后,還是忐忑地開了口,“那個...你們好不好奇你們的爸爸長什麼樣子啊?如果有機會的話...額...我是說如果哈,如果有機會的話要不要見一下他啊?”
言之墨和言之晗聽到媽咪的問題后,兩人下意識地相視一眼,果然他們猜的沒錯,媽咪今天的不對勁的確還是因為那個負心漢。
言之晗臉上出一個燦爛的笑臉,“咦?媽咪,我不是從西瓜地里長出來的嗎?”
言之墨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對啊,我不是充話費贈的嗎?”
言彎彎,“......”
不信以這兩個小鬼頭的智商會相信這個顯而易見的謊言!
看著媽咪一臉正嚴陣以待的模樣,言之墨收起笑容,漂亮的小臉上滿是認真,“媽咪,我們之前的生活沒有那個男人不也是很好很幸福嗎?我反正對父親什麼的不興趣,也不想讓一個外人參與我們的生活。”
所以你快點離開那個負心漢吧!
言彎彎又看向言之晗,言之晗聳聳肩,給出了相同的答案,在的心里,那個便宜父親可有可無,任何人都不如媽咪重要,所有傷害媽咪的人都不喜歡。
言彎彎聽到兩個孩子的話,心里終于沒了顧忌,決定按剛剛在廚房里想好的計劃來,暫時先想個理由穩住厲霆淵,然后等辦完陸叔代給的事后,找個合適的契機盡快帶著兩個孩子回國,就不信,天高皇帝遠的,厲霆淵在國還能這麼呼風喚雨,肆無忌憚地跟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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