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醴市12345政務服務便民熱線，咨詢請按1，投訴請按2,建議請按3……”海帶頭聽著這一段智能語音播報，毫不猶豫就按了2,結果手機里面傳來：“目前席位正忙，請耐心等待，您的前面還有3人。如果并非急況，請登錄醴市便民服務論壇或者公眾號進行反饋……請在音樂聲中等待接聽……”這段話說完,電話中傳出一陣悅耳的音樂聲。

　海帶頭真的很認真的等待,結果又過了好久，還是那一段音樂聲,海帶頭眼看著手機的電量不久就要耗,海帶頭真急了。

　主要是顧綺這商肯定不會給它再免費多充電的,要是還想打電話，不繼續付出魂力怎麼想都不可能。

　好在電話還是打通了，對面的人說了自己的工號，就聽到海帶頭迫不及待在那邊開始說話,它嘰里呱啦把水質問題說了個遍,然后對面的小哥熱的給它記錄了下來,接著就問它：“那你還有其他的問題呢？”

　還沒等海帶頭說話,電話就因為手機電量用被掛斷了。紙手機在海帶頭手中化作了飛灰，最后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隨著手機消失,海帶頭上三的魂力就這麼飛到了顧綺的那邊。顧綺對海帶頭的魂力還嫌棄的,主要是真的臭啊，不是一般的臭。

　大家都是水鬼，茵茵的魂力雖然冰冷、帶著點土腥味,但也沒有臭味，海帶頭魂力那種臭味，就像是菜餿了三天那種味道。

　顧綺著鼻子，雖然嫌棄也沒說不要，這畢竟是魂力，管它香的臭的，能用就行。顧綺看得很開，接收完了魂力之后對著海帶頭出了一個非常善意的笑容：“多謝惠顧，歡迎下次再來。”

　海帶頭一哽，轉頭就走。顧綺估計它會在背后罵罵咧咧的，但無所謂，只要能提供魂力，顧綺管它怎麼在心底罵自己呢。

　當初沒把海帶頭直接嘎了還是有好的，現在不就給自己提供魂力來了嗎？難怪大家都說要可持續發展，看看，說不準以后海帶頭還能給自己提供魂力。

　顧綺收獲了一份魂力心里滿意，今天估計也不會有客人來了，就興高采烈關門上樓準備洗洗，到點就睡覺。姜素言這幾天跟鬧別扭，都不出來了，就在影子里。鬧別扭，顧綺也鬧，才不做小伏低先低頭，看看誰能憋得住。

　顧綺了一把沒有姜素言打擾的日子，開開心心和同學開黑打游戲，到了點就關燈睡覺。

　等顧綺睡之后，姜素言才從影子里鉆出來。漂浮在顧綺上面，和面對面。黑的長發落下來，團在顧綺的臉頰兩側，姜素言是真想咬顧綺，以泄自己的心頭之恨。雖然是打斷了渣男鬼的話，讓它沒辦法繼續說下去，但真的是為了顧綺好，五之人到底是什麼，顧綺現在知道還太早。老顧家也是這麼打算的，不然那本古書就不會有魂力的限制，太早知道一些事，對顧綺來說是禍不是福。

　“冤家。”

　姜素言嘆了口氣，最后也沒咬顧綺，而是鉆到了顧綺的懷里。

　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顧綺懷里的姜素言又沒了蹤影，顧綺也不知道姜素言鬧歸鬧，晚上還會鉆到自己懷里。

　只以為這段時間姜素言就一直呆在影子里，不樂意和自己說話。

　這種況一直持續了好幾天，日子轉眼到了八月中下旬，顧綺覺得自己將新手手冊上的知識鞏固得差不多了，和陳思楠購買了中級教程。老規矩，打骨折，總價共計一萬。顧綺咂舌，這價格真不是一般的高，忍不住問陳思楠：“那你準備賣給張家豪多錢？”

　“張警那趙清是沒希了，學個新手手冊就差不多了，再多他也學不會。我看小妖倒是很有天賦，學會新手手冊要不了多久，可能等明年，就可以直接學中級了。明年的話，我肯定要收張警五十萬的，我不僅給手冊，我還會手把手教。”

　“你怎麼不手把手教我？！”

　顧綺下意識問了出來，雖然和張警給的小錢差距巨大，但是陳思楠也不能區別對待啊！沒想到陳思楠冷哼了聲：“小妖是妹妹，我肯定要多多照顧的，你是姐姐，你怎麼好意思讓我手把手教你？”

　顧綺忍不住了自己的鼻子，是有點不好意思，還有心嘟囔幾句，結果就聽到陳思楠說：“再說你們老顧家的法，我后面的都沒實踐過，姐姐你自己索去吧。”

　這樣一想也是，陳思楠就這麼大的歲數，要他博覽古今啥家族的法都學會，未免太困難了，畢竟他還要上學，學三年高考五年模擬就要了他的老命，課外還要學習自己道觀傳承下來的法，哪有時間再把老顧家的紙扎法學個通。

　“行吧，我一會兒把錢轉給你。”

　陳思楠樂了：“姐姐今天不分期了？”

　“剛賺了點錢，長痛不如短痛，直接發給你算了。”掛斷了電話，顧綺就直接轉賬一萬塊過去，心痛還是心痛的，但是一想到是為了給自己求生增加點本，顧綺又沒那麼心痛了。

　顧綺接下來的日子，就變了開店、看書、學習。轉眼到了八月下旬，馬上就要開學，顧綺在班級群里都看到了同學們熱熱鬧鬧要組局的邀請，斟酌著選了幾個格還可以的人組的局，準備到時候過去跟著混，顧綺這種格的人，肯定不會選擇一個局都不參加的，不然太不合群；也不會每個局都參加，怕麻煩，有些事組的局，連看都不會看一眼。除了一些格好在學校里吃得開的人，宿舍里面開學第一頓飯，顧綺也不會錯過。

　小日子過得平淡如水，顧綺都覺得這日子有點無聊。醴市的鬼怪早就被姜素言清洗了一圈，覺得自己比較強的都跑到顧綺面前來花枝招展然后被姜素言吞掉，子謹慎或者沒那麼強大的都老老實實窩著跟個王八一樣也不。它們還不幸熬不過顧綺，顧綺就是個人，它們當鬼的，怎麼也應該比顧綺能茍。

　快到開學的日子，顧綺參加完同學聚會回到了紙扎店，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老街一如既往沒什麼人，安靜得跟墓園一樣。

　顧綺還沒到紙扎店，就看到家門口站了個人。顧綺看背影覺得有些悉，但記不起來是誰，那顯然是有過幾面之緣的人，不會是顧綺的人。

　那是個生，穿著一襲白的連，腳下踩著細高跟涼鞋，還背著一個同的單肩鏈條包。顧綺愣了愣，走近了些，生回過頭來，顧綺看著那張臉覺得真悉，但就是記不住在哪里看到過。

　“我們已經打烊了。”

　顧綺以為生是想買紙扎品，所以才說了這段話。誰知道那個生只是直勾勾看著自己，半晌后才出一個微笑：“小姐姐，你不認識我了嗎？”

　顧綺有些狐疑，再一次認真打量了一番生，確實覺得面，卻不記得在哪里見到過，不過顧綺還是回應了一個笑容：“我真不太記得了，可能你最近變漂亮了很多，所以我才沒認出來。”聽到顧綺這麼說，生明顯更高興了，輕輕抬手半遮住自己的，眉眼彎彎顯然非常喜歡顧綺說的話：“我也覺得我最近變漂亮了很多。”

　說實話，這個生打扮得確實很好看，穿著潔白無垢的白連，整個人年輕得很，看上去比顧綺還要小兩歲，臉上化著符合年紀和穿著的清淡妝容。那妝不濃，卻將生面容上的優點放大、缺點掩埋，而且看著清純亮，可見是花了心思化的。

　寒暄了幾句之后，生也沒了和顧綺打哈哈的心思，將答案揭開：“小姐姐，是我啊，我是張歡。”

　顧綺在腦海中迅速搜索這個名字，然后再看面前的小生，不由有些詫異。

　腦海中唯一一個張歡的，就是在撿到小妖的那棟別墅里，那天一塊去探險的高三畢業生中的張歡。顧綺還記得，張歡是個什麼樣的姑娘。

　細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生，果然在眉眼上和記憶對上號，再仔細一看，可不就是張歡的五嗎？

　隨即顧綺就有了更多的疑問，距離那次見面還沒過去一個月，張歡是怎麼改變這麼多的？不說妝容，就連格和面相看上去都有了很大的改變。在之前那次見面的時候，張歡是個什麼格的生？弱、害怕，又充滿了尖銳，對顧綺還帶著很明顯的敵意。

　但是今天在顧綺面前，卻是一個溫、清純、富有知的一個生。

　“哦是你呀，那你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顧綺其實很想不客氣的問：你來干嘛的，但張歡到目前為止都表現得非常禮貌，顧綺也不能暴素質。

　張歡出了不太好意思的神，過了一會兒才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一個是想和姐姐道歉，那次我表現得太過分了，一直都很針對姐姐，回去之后我反思了很久，我的確做錯了。另外一方面，是想讓姐姐幫幫我……”

　“我知道姐姐這家紙扎店，其實也是幫人捉鬼的，我最近就到了鬼。”

　張歡臉上帶上了愁容，似乎被鬼纏這件事，讓到非常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