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兒太累了,和容音說了會兒話就又睡了過去。
天漸晚,醫館也要關門了,容音抱著小孩兒從醫館出來,上了車,青霧低聲問:“夫人,還要去巡夜司報備嗎?”
這小孩兒一口咬定容音就是他的娘親,這要是傳出去可怎麼得了?
容音搖頭,說:“等見了侯爺再說。”
回到侯府,容音剛帶著小孩兒進門,姜氏就聞訊趕來,看到容音懷里抱著一個孩子也很詫異:“大嫂,這孩子是哪兒來的?”
“路邊撿的,瞧著可憐就帶回來了。”
容音的語氣很寡淡,越過姜氏就要往里走,姜氏攔著不讓,沉沉的說:“大嫂,這孩子來歷不明,可不能隨便往家里帶啊,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言論是其次,要是他被人利用,訛上咱們可就不好了。”
小孩兒睡得并不安穩,被吵得不滿的哼哼了兩聲,容音捂住他的耳朵,冷聲說:“孩子是我帶回來的,若是出了事,我會一力承擔,牽連不到侯府。”
“可是……”
姜氏還是覺得不妥,謝煜安冷寒的聲音傳來:“可是什麼?”
見到謝煜安,姜氏連忙低下腦袋,小心喚道:“大哥。”
謝煜安沒有應聲,越過從容音懷里把小孩兒抱了過去,他的肩背寬闊,胳膊有力,小孩兒覺很安全,自發的環住他的脖頸。
姜氏把剛剛勸容音的話又說了一遍:“大哥,這孩子來歷不明,萬一……”
“二弟妹,”容音打斷姜氏,“你好歹是晉安侯府的二夫人,若是連一個五六歲的孩都害怕,以后侯府其他人在瀚京還如何立足?”
姜氏噎了一下,臉有些不大好看:“大嫂誤會了,我也不是害怕,只是覺得多一事不如一事,萬一惹出什麼麻煩也鬧心的。”
容音反問:“那就把這個孩子扔出去讓他死?”
姜氏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謝煜安不多說,抱著小孩兒往里走,姜氏阻攔不了,正想去長康院跟謝秦氏匯報這件事,容音看著說:“對了,今日我讓青霧找二弟妹去庫房拿補品準備出門,二弟妹可還記得給我拿的什麼?”
容音和謝煜安雖然回侯府住了,但謝煜安還是容家的上門婿,姜氏怎麼可能想把侯府的好東西給容音做臉面。
姜氏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卻是不顯,冷靜的說:“大嫂并未說要去探什麼人,我也不知道拿什麼樣的補品合適,而且青霧是大嫂的丫鬟,當時并沒有說什麼,我還以為大嫂是認同這件事的。”
容音微微一笑,說:“我只是隨口這麼一問,二弟妹這麼張做什麼?”
謝煜安還沒走遠,姜氏到底心虛,不敢和容音爭辯,匆匆離開。
等容音回到錦園,小孩兒已經醒了,謝煜安讓青霧和谷雨退下,挑眉問容音:“你兒子?”
容音沒應聲,謝煜安又問:“誰的種?”
“你的。”
小孩兒搶先回答,抱住謝煜安的胳膊說:“你就是我爹,你要是不認我,我就去告狀,說你拋妻棄子,德行敗壞!”
睡了一覺,小孩兒的神好了些,說起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謝煜安住小孩兒的臉頰把他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眼底浮起戲謔。
都還沒長齊,他就敢去告狀?
小孩兒一口咬定謝煜安和容音就是他的父母,謝煜安也沒一直糾結這件事,掃了眼他上的繃帶問:“怎麼傷的?”
“有人追殺我,他們知道我要進京來找爹娘,就事先在客棧埋伏好要殺我,但我運氣好,掉進河里被一個船商救了,那船商表面上答應要帶我找爹娘,實則聯系人販子把我賣掉,幸好我得了爹娘的智謀識破了他的詭計逃跑了。”
小孩兒這馬屁拍的不聲,但他輕快的話語背后,藏著的卻是無盡的兇險和殺機,他不過是個五六歲大的小孩兒,要如何一個人躲避追殺和算計?
容音有些心疼,謝煜安卻捻了捻指尖問:“那個船商還在瀚京?”
小孩兒的眼睛亮了些,點頭道:“在的,我聽說他是要給一個無憂堂的地方送藥材,送完藥材要在京里住好些時日呢,他手里還騙了七八個孩子,爹是要為我報仇嗎?”
小孩兒喊“爹”喊得很是順口,小臉充滿期待,似乎已經看到那個船商被謝煜安打得滿地找牙得場景。
謝煜安不答反問:“你什麼名字?”
“謝忱,一腔熱忱的忱。”
謝忱很是自來,吃過粥和泡蘿卜后,就自覺地爬到容音和謝煜安中間睡下了。
他的傷口在發炎,胃口卻還算不錯,小肚子鼓鼓的,隨著呼吸起伏,可極了。
謝煜安一臉晦暗的梭著拇指上的扳指,半晌忽地說:“明日我帶他去戶部登記,他既然說自己是我的兒子,就不能讓他一直流落在外。”
謝煜安的語氣帶著三分戲謔,分明已經猜到謝忱的份,故意如此。
但這麼做也還有其他的考量,戶部登記造冊后,謝忱可以名正言順的出現在眾人面前,也能讓幕后之人出馬腳來。
第二天一大早,謝煜安就抱著謝忱出了門,容音則帶著青霧和谷雨出門給他置辦和日常用品。
謝忱現在好歹一聲娘親,不論真假,也該有個做母親的樣子。
然而剛到鋪,一道譏誚的聲音就響起:“喲,這不是拱月縣主麼,好巧呀。”
張靈兒與兩位世家小姐一同走進鋪,張靈兒看容音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明顯是專門沖著容音來的。
容音不想搭理張靈兒,張靈兒看了眼伙計拿的服,故意很大聲的說:“這兩件服真可,但卻是小孩兒的服,縣主不是寒不易有孕麼,怎麼突然買起小孩兒的服了,該不會是縣主在外面有個私生子吧?”
張靈兒的話引導意味很強,分明是知道謝忱的存在故意來找茬的。
容音看向張靈兒,微微一笑說:“我原以為昨日的事能給張小姐一個教訓,沒想到張小姐記這麼不好,就喜歡送上門讓人打臉。”
張靈兒臉一變,恨聲道:“拱月縣主自己品行不端,背著晉安侯有了私生子,如今那孩子已經找上門來,還有醫館的人可以作證,人證證俱在,我看你如何狡辯!”
一朝穿越,她成为南麟国平康王的义女。绝色妖娆,冷漠如冰,身负血海深仇,发誓要让伤她之人死无全尸。他则是南麟国的莘王殿下,俊美无俦,面上冷漠拒人,但实则内心腹黑。一场相遇,一旨婚书,将两人的命运联系在一起。
“大人,皇上賜了您兩個小妾夫人生氣了!”“氣什麼,一個給夫人捶背,一個給夫人捶腿!”“大人,公主說夫人大字不識幾個,不配為您正妻!”“女子無才便是德,我寵的怎麼了?她那麼閑是不是想去和親?”眾人都說首輔大人什麼都好,就是怕老婆!“你們懂什麼...
上一世,繁華京城無人不識宋家嫡女宋絮清,出了名的驕矜,是宋家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姑娘。但奈何宋家嫡女不思進取,整天聽曲兒逗鳥兒,世家女子當會的琴棋書畫是樣樣不精,然其命好,早早就被婚配于太子裴翊琛。重來一世,死于廢太子裴翊琛刀下的宋絮清悟了。裴翊琛能看中她,不僅僅是看重她的家世,還看中其不理世事的性格。為了這輩子能夠安然活到晚年,宋絮清早早抵達學堂,從學堂歸來后便投身于琴棋書畫中,晚間請來教坊先生習舞。本已習慣宋絮清不作為的世家女子驚了。眾人:她這麼做,定有她的深意,而我豈能落后于她?此后,眾世家女子不是在學習,便是在學習的路上。春日馬場蹴鞠比拼,本該坐在場下的宋絮清一襲便裝騎馬奔來,英姿颯爽。眾世家女子:她什麼時候學會的騎馬!?-且為了能存活,宋絮清決定與養病于南澗寺的三皇子,未來的太子裴牧曜結為好友,只不過南澗寺墻垣過高,在獲取裴牧曜信任前,需要學會爬墻。某日夜里,南澗寺。與好友商議事務后,裴牧曜漫步于院間,忽而聽聞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隱于暗處的護衛現身,然而卻聽到墻垣高處傳來呼救聲。被高墻嚇得魂不守舍的宋絮清眸中帶淚,“救…救命啊!”-端午宮宴,宋絮清一曲成名,宋家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聽聞太子屬意于她,宋絮清驚魂未定,思來想去,打起了裴牧曜的主意。夜深人靜,久未爬墻的宋絮清再次爬上墻垣,她顫顫巍巍,好不容易爬到頂處,就瞧見站于高墻下的裴牧曜,他冷著一張臉,活像閻王。宋絮清:“……”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正當她轉身之際,活面閻王道:“下來,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