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鬼抖了一下,它怕顧綺說的話不假，但是更怕姜素言。

　渣男鬼梗著脖子：“我不說你不會讓我有好下場，但是我要是說了,會讓我更慘！”渣男鬼拎得很清,靠顧綺對自己很難造什麼傷害,最多通過姜素言給自己來一套折磨。但是如果從自己里把事給說出來，那姜素言對待自己會如何，渣男鬼猜都猜得到。

　“這點你放心,我是夫君,聽我的。若是你現在不說,那下一秒你就會知道是什麼下場了。”

　顧綺看渣男鬼不為所，拉著紅繩又往下面了點,手中攢著紅繩的一端,腳還踩著紅繩,另一端在渣男鬼脖子上,形了一個V型,手中紅繩，另一端紅繩就會讓渣男鬼那邊短一些，只能被迫又佝僂下脖子。

　“我想想看能怎麼對付鬼？對了,你們鬼反正都是由魂力組的，我之前就看到過姜素言把一個鬼小小一團,那時候對方還是有知覺的，那我也可以讓把你小小一團,一團之后,我給你裹上面，放到油鍋里，讓你驗一下油炸鬼是什麼樣的覺。油炸完了,再試試看能不能把你切一小份一小份的，這大概就是十八層地獄里面說的油炸地獄和刀山地獄吧。我不知道你們間還有沒有這些，但如果你沒有驗過，那現在驗驗，也不差。”

　這還能說也不差？

　渣男鬼是真沒想到顧綺能干出這些事來，的威脅還在繼續：“現在八月份，天也毒辣的厲害，我還能把你塞在玻璃瓶里，放到天臺上，讓你近距離什麼做太的溫暖。”

　謝謝，它一點都不想。

　它是真不知道，顧綺能整出這麼多獨匠心的花活。渣男鬼不知道姜素言能對自己做什麼，但是顧綺說的，讓渣男鬼整個都神了：“我說！我說！”它不想被下油鍋，也不想曬太，還是大夏天正午。

　渣男鬼屈服了，開始一五一十說自己知道的事：“我知道的其實也不多，但是間的大家都知道，有個婚約對象，而且一千年后一定會來跟完婚，屆時就可以憑借這個婚約去人間。我也知道這個不是婚約，其實就是契約的一種。一千年前顧家的祖先用契約把鎮在間，付出的代價就是一千年后跟結契約的人。這個人，必須是五之人，只有五之人才能跟定下契約，但是因為什麼，我們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姜素言并沒有那麼想去人間，對人間沒有一點留，而且人間也并沒有間那麼適合鬼。大白天的，就算不怕，那東西曬在上還是難得狠，沒有鬼會喜歡人間的。”

　“那你還來？”顧綺忍不住問道。

　渣男鬼了脖子：“那我不是在間是比較弱的嗎？間就是鬼吃鬼的世界，要麼在間吃別的鬼壯大自己，要麼就是被別的鬼吃。雖然也可以吸收間的魂力壯大自己，但是常年茍著也不是辦法，一不小心被別的大鬼盯上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人間就不一樣了，人間沒什麼大鬼，我這樣從間跑出來的，已經可以稱霸一方了。而且人間雖然不適合鬼，但是人多啊，人的魂力在那擺著，只要一直吃下去，就能變強。”

　“你繼續說，五之人是什麼，催命符是怎麼回事。”“五之人就是命格熱別，到……”渣男鬼話音未落，它的腦袋就和它的搬了家，顧綺還沒意識過來，就看到渣男鬼被吸走，落進了姜素言的袖子里。

　姜素言從半空中緩緩落下，站在了顧綺前面。姜素言背對著顧綺，顧綺只能看到穿著紅嫁的背影，卻看不見的臉。

　渣男鬼說到最關鍵的地方，卻被姜素言直接攔了下來，證明這些東西，姜素言并不想被顧綺知道。

　“它沒說完的是什麼，你為什麼要打斷它？”

　顧綺攢著紅繩子的手了又松、松了又，過了好一會兒，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姜素言轉過來，那雙黢黑的瞳孔里倒映著顧綺的影：“夫君，這些事，你暫時不要知道的好。”

　顧綺沒忍住：“那我什麼時候才能知道？又是這樣，無論是誰都比我知道的多！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契約，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我不知道我父母到底在做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太多了！”

　“時至今日，我從一個跟我完全沒關系的鬼里才知道，我是五之人，但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我本不清楚！也是第一次知道，你那個契約的對象必須是五之人！”顧綺的聲音越來越高，到了最后，竟然是吼著出聲的。

　很有這麼緒不穩定的時候，等一連串的話說完，顧綺的口劇烈起伏，過了很久才在姜素言那雙沒有一點波瀾的視線里平靜下來。

　顧綺有時候會覺得，姜素言是自己的，要比自己想象中那種小貓小狗更多的喜歡，就像是對自己平等對象的喜歡，真的是當一個夫君來喜歡的。但是在自己緒波的時候，那雙眼睛只是將那副歇斯底里的模樣倒影了下來。就像一面鏡子，把自己完全反了出來。

　不會因為自己心激就來寬自己，不會因為自己傷心難過就也到難，不會因為自己歇斯底里而選擇和自己解釋。姜素言每次緒有些許激的時候，都是因為自己被別的鬼、別的人所窺視、所惦記。

　歸到底，在姜素言的心底，自己只是的所有。

　可能還不如小貓小狗。

　作為一個主人，如果自己的小貓小狗哪兒不舒服、哪兒有問題，都會焦急到不行，但姜素言絕對不是，顧綺的心，從來不會影響到。

　顧綺現在，意識到了這點，以為們倆之間，可能真的會有那麼一點不一樣的地方。就像之前在夢中，顧綺想要再結一次，給那麼一個好一點的婚禮；再遠一點，姜素言不在自己邊、被公車帶走的時候，確實覺到了些許落寞。有微妙的心，不得不承認，對姜素言的，逐漸重了很多。

　然而現在，現實卻給自己一擊迎頭重磅，自以為的，在姜素言那邊，什麼都不是。

　姜素言不知道自己有多麼迫切想知道真相、想知道更多嗎？知道的，還知道的格外清楚，但是還是干凈利落選擇理掉了渣男鬼，還告訴自己，現在不是該知道的時候。那什麼時候才能知道？

　顧綺發泄了一通，最后還是垂下頭去：“算了。”

　沉默無聲從房間里走了出去，然后隨手撈了一個還在圍觀的小鬼，這些小鬼也是拎不清的，明明剛剛姜素言那氣息出來的時候就該速跑了，結果還在外面等著看熱鬧，這下好了吧，熱鬧，啪沒了，自己的小命，也啪地就沒了。

　小鬼被顧綺牽了繩，任勞任怨給顧綺帶路到了一間小房間里。沿路走來顧綺才發現，渣男鬼還真有創意的，它選的老巢既不是什麼深山老林，也不是什麼爛尾樓，而是一間鬼屋。這個鬼屋已經被廢棄了，或者說還沒裝修后就可能因為資金鏈斷了無法經營下去，總之一路走過來七八糟的。之前顧綺看到的約約的箱子，還真是一些木箱子，是原本這個鬼屋打算用來布置場景的，后來就沒用到。

　據小鬼介紹，這個鬼屋是被它們大王契約的對象給盤下來的，花了對方全部的存款。說到這里，顧綺才記起來，一開始開出租車接自己的那個大叔，顧綺很懷疑，對方就是渣男鬼的契約對象。

　是有心去找那個大叔的，但是目前的首要任務，是先去找那十八個小姐姐。不得不說，這個渣男鬼在能力上還真強，它是跟著姜素言來到人間的，但是姜素言來到人間也沒有多久，頂多兩個月的時間，這渣男鬼竟然已經禍害了這麼多小姐姐了。

　屬實是個鬼才。

　但這樣的臟東西，最好越越好。

　這渣男鬼為了不讓十八個小姐姐互相發現彼此，竟然整了二十間一模一樣的冥婚主題房間。說不定是姜素言給它的靈，它真的好冥婚主題。顧綺打開隔壁那房間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有個小姐姐坐在椅子上，絮絮叨叨說著：“老公一會兒就來了，等等老公就好。”

　看到顧綺進來，還張牙舞爪說：“你是誰？！你為何會在我與老公的房間里！”說完就要沖上來撓顧綺，顧綺不想被撓，心也不是很好，所以沒收著手，直接制服了這個小姐姐。定睛一看，果不其然肚子里已經有縷縷的黑氣在往外面冒，已經種下了鬼種。

　顧綺喊了一聲“姜素言”，但是并沒有出來，顯然，是和顧綺在鬧別扭。剛剛顧綺說了那麼大一通，話語里字字都有責怪姜素言的意思，以的子，不鬧別扭就奇怪了。顧綺深吸一口氣，這一次，也不想低頭。

　把十八個鬼種，在沒有太的況下用魂力燒，對于顧綺來說現階段還不可能，畢竟手里魂力真的不多。

　為今之計，就只有一個……顧綺自己把魂力吸出來。！可能真的會有那麼一點不一樣的地方。就像之前在夢中，顧綺想要再結一次，給那麼一個好一點的婚禮；再遠一點，姜素言不在自己邊、被公車帶走的時候，確實覺到了些許落寞。有微妙的心，不得不承認，對姜素言的，逐漸重了很多。

　然而現在，現實卻給自己一擊迎頭重磅，自以為的，在姜素言那邊，什麼都不是。

　姜素言不知道自己有多麼迫切想知道真相、想知道更多嗎？知道的，還知道的格外清楚，但是還是干凈利落選擇理掉了渣男鬼，還告訴自己，現在不是該知道的時候。那什麼時候才能知道？

　顧綺發泄了一通，最后還是垂下頭去：“算了。”

　沉默無聲從房間里走了出去，然后隨手撈了一個還在圍觀的小鬼，這些小鬼也是拎不清的，明明剛剛姜素言那氣息出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