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穿越時空 魏晉干飯人 第692章 我們是一掛的

《魏晉干飯人》 第692章 我們是一掛的

 “別看羊公在邊境名聲不錯,在朝中的名聲卻極差,到現在都還有許多人道聽途說,認為羊公無德,這全是王衍和王戎在朝中詆毀的,所以才有這一句話,二王當國,羊公無德。”

 聽荷聽了一腦子的故事,快速的抓住了要點,“郎,我們老太爺也和荀勖不睦。”

 趙含章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樂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你說的沒錯,所以我們是羊公這一掛的,哈哈哈……”

 笑過之后,趙含章嚴肅起來,鄭重的道:“所謂以類聚,人以群分,圍聚在王衍和王戎邊的人自然是與他們有極大相似的,更外圍些的,則是迫于勢,不得不依附。”

 “我如今就逆著王戎的心意來,用裴元君,倡羊公,再有祖父他老人家的名聲在此,天下有志同倆人者,自然會向我靠攏。”

 趙長輿雖有吝嗇小氣的名聲,但這只是有損小節,他老人家更大的名聲是清廉,是正直!

 能夠被稱為西晉大廈的趙長輿,他的威可不下于王衍和王戎二人。

 回到趙宅,趙含章就讓范穎準備裴元君的任命書,然后讓聽荷去庫房里找些文房四寶和布料,“賞給裴元君,就說是我賀出仕的禮,和任命書一并送去裴家。”

 聽荷應下。

 不止如此,趙含章還和皇帝上書,請求追封羊祜,并請加封羊祜嗣子羊篇。

 折子傳到鄆城,朝臣們一時沒反應過來,不明白趙含章為何要追封羊祜,要追封,也應該追封祖父爹吧?

 眾人不由把目投向趙仲輿。

 趙仲輿沉默的坐著,只當看不見眾人的目

 他是知道趙含章目的的,因為他提前收到了的信,但他知道,卻不能從他口中將的目的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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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仲輿能給的就是一些訊息,更多的則要其他人去猜。

 于是,下朝后沒多久,朝臣們便聽說趙含章親自上門請裴元君出仕的事。

 幾乎所有人都在疑,“裴元君是何人?”

 “裴遁之。”

 這麼一說,大家就把人關系弄明白了,有人想起一件舊事,“裴遁之,算算年紀不小了吧,沒有夫姓,莫非還未出嫁?是原來定給王綏的裴遁?”

 “就是。”

 “素問有賢才,沒想到竟如此大才,能讓趙含章冒著得罪王氏的風險去請人。”

 “哼,趙含章何時在意過王氏?”有人道:“趙公在世時就對王太尉頗多怨言,由此可見趙含章對王太尉幾人并不尊崇,既無尊崇,以今日之能,何須在意?”

 “可先太子妃不也在麾下,聽聞王四娘還是閨中友,因此留在的世家貴族多順服于此時用裴元君,豈不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被當做驢的王四娘和裴元君此時正要過同一座橋,倆人雖然同在趙含章手底下做事,但這幾日竟然一次面都沒過。

 此時倆人一個在橋的一邊,一個在橋的另一邊,抬頭時看見對方都是微微一愣,然后同時抬腳上橋。

 在橋中央會面,裴元君先屈膝行禮,“四娘,我聽使君說是你舉薦的我,還未曾與你鄭重的道謝。”

 王四娘則是叉手一揖,躬道:“裴姐姐客氣,雖然是我和使君舉薦的,但我也是二姐姐提點的,裴姐姐要謝,就謝我二姐姐吧。”

 裴元君聞言愣了一下,然后點頭,解了疑,“我說呢,我與你年齡相差頗大,并不相,原來是二娘。”

 裴元君還比王惠風大幾歲,但倆人相差不大,小時候常在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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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惠風長得不是很漂亮,卻很有才華,裴元君斂,也不喜招搖,倆人小時候參加聚會時常常湊在一起看書畫畫,倒與旁人不同。

 后來裴元君被迫替王綏“守寡”,王惠風曾因此事與父親和大伯起過爭執,只不過無效罷了。

 就算后來做了太子妃,也沒能阻斷這件事。

 只不過裴元君也不因王戎而怨恨王惠風,一直與保持著書信往來,在做太子妃時曾冷過一段時間,后來太子遭誣陷,被王衍接回家中,也被迫和太子和離,裴元君便忍不住寫信去寬對方,兩個同病相憐的子就又聯系起來。

 這些年,們兩個,一個被關在裴家后宅不能外出,一個是自己把自己關在王家后院不外出,但書信往來一直很勤,并沒有變澹。

 王惠風在看到趙含章并不吝嗇起用,也不介意有才之人的出,這才想要推薦裴元君。

 但雖然是趙含章的掾史,看著與時間更差,但論,還是比不上從小與好的王四娘。

 所以王惠風才讓王四娘舉薦。

 裴元君眼眶微,也不再行屈膝禮,而是跟著作揖回禮,出微笑道:“待我有空,一定登門拜謝二娘。”

 王四娘爽朗的道:“何必特特的選日子,今日不就很好?”

 讓裴元君看這滿院子的,“今日天清氣爽,使君那里也沒多事,肯定能早下衙,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下衙以后裴姐姐等我,我來接裴姐姐往家中一敘。”

 裴元君心臟巨跳,剛剛出門沒幾日,每日都是衙門和家兩點一線,從不在外面多停留。

 十幾年的打錮讓習慣的呆在一地方不彈,突然間要去別人家中做客,還是傍晚下衙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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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元君一下握了手,但是個堅韌的人,雖然忐忑,但在思索過后還是點頭應下,抿應下,“好。”

 王四娘就笑起來,總聽二姐姐說裴元君的字好,今日正好與探討一番。

 倆人錯而過,裴元君去找趙含章,王四娘則拿著才議好的公文回縣衙去。

 隔著半個湖的涼亭上,趙含章收回了目,重新回到席子上坐好,“先生看到了吧,他們想看我手底下的人斗大戰,卻不知們和睦得很呢。”

 汲淵點頭道:“郎心中有數就好。”

 他也將目收回,一想,還是忍不住搖頭失笑,“誰能料到王衍的一雙兒,不論是為人還是政見都正好與他相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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