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楠的況,連關興權也覺奇怪,一個罐子能有多重?
差點闖禍!這下張楠才徹底從魔怔當中反應過來:明明知道這罐子裡出土時可是有“藏貨”的,結果因爲場面實在太壯觀,魔怔著給忘了——一打開荷葉形蓋子,罐子裡頭整整齊齊疊著一層層青瓷小碟。
張楠是不用數就知道,一共99個!
不過關興權還是數了數,小碟子分開包裝:因爲罐子裡邊還有不空餘的空間,要是不拿出來,運輸時一旦震過大怕出事。
再說,清點起來也蠻好玩的,都是好東西呀!
至於蓋罐本的分量也非常重,因爲關興權發現罐子的罐壁非常厚,達到了2至2.5公分!
胎骨如此厚重的罐子極其見,更不用說罐外滿施梅子青釉。
看著關興權對那個罐子有興趣,張楠道:“這個罐子最大的特在釉上:釉層厚,這是反覆多次施釉而,而且釉和淡雅,潔淨瑩澤,碧綠如翡翠,溫潤如春水,真正達到了華夏陶瓷學千百年來追求的“千峰翠”、“如冰似玉”的理想境界!”
“寶貝?”
“國寶中的國寶!”
“哦。”
關興權可不管你國寶不國寶,手上還有活呢!
“阿楠,這裡面好放不放,一共99個,有點意思!從這玩樣的容積看,能夠放的小瓷碟不止99件。”
這兩天,從邊上清理出來的同樣小瓷碟還有一些,但沒放進罐子裡。
“九在傳統文化中有長久之意,所謂九九歸一,就是希長治久安。這些東西最晚是南宋瓷,那會西川於戰中,這裡很長時間都是宋蒙戰爭的主戰場。老百姓流離失所,戰中的老百姓估計特別安定。
關哥,想象一下當時的景:兵荒馬之中,一個月黑風高殺人夜,全家人必須馬上逃難!
這批珍貴的瓷沒法攜帶,瓷主人只能命人將它們掩埋。
面對突如其來的災難和不可預知的未來,主人慨萬千!雖然時間迫,仍然小心翼翼地在瓷罐中擺放了99個小碟子,希早日平息戰,國家安寧、家人團聚!
可惜,他再也沒有機會取回這些寶貝了。
從此,這些寶貝在地下沉睡了700多年,直到今天才被我們挖出來!”
張楠有些慨:當這些歷經近千年的出土寶時,他似乎能和當初埋下他們的古人對話!
這種微妙的覺,絕大部分玩了一輩子古董的人都不會有,因爲他們從來沒有親手從土中起出一件!
傳世品就算了,你就是有一倉庫,也別想有一次那種令人神往、沉醉的!
連從他人手中買來剛出土不久,那種覺也不會有!
張楠是死那種覺了!
當一件被自己從土中取出,他似乎就是在和古人對話——千年之前的人將它們埋下,之後悠遠的時間裡外界滄海桑田,但它們一直就靜靜地在地下,似乎忽略了時間……
漫長的年月,又如同只是睡了一覺之後,張楠將它們從土中取出,就如同古人親手將東西放在這,然後等著自己去取。
那是一種神的傳遞,沒有經過第三人之手,通過親手捧起的,張楠似乎能手那個悠遠的時代;
似乎看到那千年前的帶飄飄、華夏冠……
如果有思想,它們會不會歡呼雀躍?或是寧可繼續沉睡。
張楠不吸-毒,但這種微妙的覺比吸毒還要讓人沉迷其中!
那一刻,能忘卻一切煩擾!
不爲錢、不爲利,就是打開了一扇時空之門,你能到那個時代,到那個時代的一瞬間!
這就是張楠的魔怔!
……
關興權手裡的活不停,耳朵仔細聽,等張楠說完,回了句:“你該去當個詩人!”
“呵呵,詩人?”
關興權暫時還不會那種魔怔的妙,張楠不想多說,人人都有點。
其實關興權也有:都這麼多天了,他都沒問張楠爲什麼來這裡,而且一挖就挖出這麼多國寶級別的文!
別人看不出來,但關興權確定張楠是個神奇的人:有件事甚至是老班長都應該沒發現,張楠在國行的後半段,有事瞞著大家。
關興權看出來了:老班長復員後,他被送到更高層次的軍事單位培訓過,從人的言談舉止這些細節,他能看出比別人更多的東西。
那個老約翰在商業談判中,本就不是真正掌握主權的人——主事的竟然是張楠!
雖然那幫子商人、律師都是老江湖,加上張楠現出來得不符合年齡的穩重、高水平的掩飾,似乎一切正常。
但關興權心裡清楚,那次商業談判就是場導演好的大戲而已!
估計導演就是張楠!
不過這關自個什麼事呢?
人人都有,自個能看出張楠是真心喜歡古董,不是那些黑市販子只想著賺大錢、往國外走私!
對自個也極好,做服裝生意出口還是有利於國家,自己幹嘛要一定搞明白?
在首長邊那些年,關興權記住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聽的別聽,不該知道的別知道!
這點已經浸到了他的骨子裡!
如今老班長和張楠就是自己的老闆,還是親人,張楠和班長又不會幹危害國家的事,其他咋的!
什麼事都想著搞明白,那會很累的。
……
等最後一樣起出妥善放好,兩人將大土坑回填。
拉著最後一車紙板箱回了賓館——這會房間到都是紙板箱!
第二天一早,兩人又花了半天時間,收帳篷搬東西,還把原本靠近大土坑附近的一大塊油菜地都弄了個七八糟!
不連挖起的油菜都被堆到回填土上頭——下雨了,農民兄弟這幾天絕對不會去那些將會腐爛的油菜桿。
“什麼時候和村長打聲招呼?”張楠問關興權。
“等班長到了再說,走之前來一趟。”
如今“研究基地”還是兩人的地盤,不告而別反而會引起村民的懷疑,雖然那樣也沒多問題。
但一打招呼:咱們要走了。那就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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