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他這麼辛苦,可是好怕!
第二天早上,謝勇很早就起來在院子里罵。
謝蓮抓著謝忱的胳膊,怕得渾直抖。
謝忱直接帶出了門。
兩人到了街上,謝忱看著有些空的街道,覺得不能再這樣了。謝蓮不能跟謝勇在同一屋檐下,不然害怕,他也沒法靜心讀書。
出去租房?以前就租過,可是謝勇過來一鬧,人家就不肯租給他了。
那還能怎麼辦?
謝忱著蒼茫的天空,對謝蓮道,“不然咱們提前上京吧。”他的路費還沒湊夠,可他可以邊走邊賺。
謝蓮只攥住了他的手,他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他不丟下就行。
茶館還沒開始營業,謝忱就領著謝蓮來了,兩人的狀態都不太好,謝忱眼里有,謝蓮似乎哭過,眼睛還有點腫。
“發生什麼事了?”姜云珠問,然后讓李河給兩人一人端了一杯牛,拿了一點點心。
謝忱張了張,最后還是沒說謝勇的事,上次已經麻煩一次姜云珠了,他不想再連累了。
“五月就要科考了,我想帶謝蓮提前上京。”他只道。
“原來不是說四月再出發?”姜云珠疑。
“還是早點去的好,不然萬一路上發生什麼事,耽擱了就麻煩了。”謝忱道。
姜云珠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古代,舟車勞頓,有很多讀書人都病倒在了去趕考的路上,早點出發,時間門充裕點,就不用急著趕路了。
“你自己決定就行。我給你還有謝蓮結算工錢。”姜云珠拿出算盤,噼里啪啦地算了起來。
謝忱想說,謝蓮的工錢就不要了,總共也沒干滿一個月就要走,這要是換了別的地方,肯定一文錢也別想拿到。
可是他也知道姜云珠這個人,說給就一定會給的。
最終,他沒說話,只默默把這恩記在心里。
這時姜云珠算好了,兩人一共是一兩錢銀子。
“這麼多?”謝忱驚訝。
“對啊,謝蓮可是我店里的十佳員工,當然要給工錢高一點。”姜云珠笑道。
謝蓮聽見,看著姜云珠,眼中又有了些神采,是第一個這麼夸的人。真的很喜歡,很不舍得離開這里。
姜云珠笑笑,拿出銀子遞給謝忱。
“謝謝!”謝忱鄭重道。
“你們應該得的。”姜云珠只說。
謝忱想了想,“我把昨天茶館的賬給你盤完吧,反正我今天也走不。”
“你去忙吧,賬我……”
謝忱卻堅持如此。
“好吧。”姜云珠道,“那你們先把這牛跟點心吃了,再干活。”
謝忱跟謝蓮吃了東西,謝忱幫姜云珠盤賬。昨天茶館開業,賬目一大堆。
謝蓮則去了后面的廚房忙,閑暇時候,則留地著那里的一切,回想著在這里度過的那些快樂日子。
很快,茶館開始營業,有客人進來。
巳時,謝忱盤完了賬,把賬本遞給姜云珠。
昨天茶館開業,一共賺了二兩,看著不多,可昨天打半價來著。
這麼一想,就覺得茶館很賺錢了。
姜云珠笑著點點頭,跟預想的差不多。
這時謝忱跟謝蓮要走,李河等人都知道他們要離開了,紛紛出來送他們倆。尤其謝蓮,大家相的時間門不算長,可大家一起努力過,一起看著棲山居越來越好,如今要走……大家都很舍不得。
謝蓮也舍不得他們,眾人依依惜別。
“一路順風。”
“路上保重。”
“以后有機會,一定回來看看我們。”
……
秦瑤跟林煜白進了茶館,就聽見這些,當即愣在那里。謝忱要走,帶著謝蓮上京?
謝忱跟謝蓮這時已經告別眾人,往外走去。這時,他看見秦瑤。
兩人的視線膠著在一起。
但最后,謝忱拉著謝蓮頭也不回地走了。
秦瑤站在那里,茫然無措。
秦家在武陵縣也有米糧鋪子,也有別院,別院里,秦瑤拿出一個荷包,猶豫地站在那里。
忽然,一咬牙,握著荷包往外走去。
“阿瑤!”一個人攔住了,是林煜白。
秦瑤抬頭看向他。
“阿瑤,別去。”林煜白看著手里的荷包懇切道,“你爹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
“你怎麼知道?若他考取了功名……”
“除非他考中鼎甲,不然他朝中沒人,頂多也就外放做個縣令而已,你爹看中的是賀知州的公子。”
“我不會嫁給他的。”秦瑤惱道。
“阿瑤,我……”林煜白還想再說什麼,秦瑤卻已經走了,他追出去,哪里還有的影子。
秦瑤來到謝忱所住的街道,在那里徘徊不前。
這時恰巧謝勇從家里出來,正好看見。他記得,有錢人家的小姐,似乎,對謝忱有意來著。
想到此,謝勇心中憤懣。上次知道這個消息,他高興了很久,以為謝忱能娶個有錢人家的千金,他也能跟著過上好日子。
可看謝忱這樣,就算他有了錢,也不會給他花的。
再看秦瑤,十五六歲的年紀,皮的似一掐就能出水,他心中登時閃過一個不該有的念頭。昨晚被打斷了好事,他現在正好……
這麼想著,他朝秦瑤走了過去。
秦瑤也記得他,謝忱的父親。
“請問,謝公子在家嗎?我有話想跟他說。”秦瑤垂著頭,不敢看謝勇,臉紅。
謝勇看得眼中冒火,“在呢,我帶你去見他。”
“嗯。”秦瑤聲若蚊蠅。
謝勇在前面走,在后面跟著,兩人一前一后走過街道。
而街道旁邊的一戶人家,謝蓮坐在院中,正好看見外面路過的兩人。
反應了一陣兒,趕往門口沖去,想住秦瑤,告訴,謝勇不是好人。
可是張了,卻發不出聲音,急得一邊往那邊跑,一邊拍墻,希能引起秦瑤的注意。
秦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本沒注意后面的聲音。
這時,進了謝家。
謝勇看到了后面的謝蓮,對著出一個狠厲的表。
謝蓮當即被嚇得在那里。
謝勇滿意了,反手關上了大門。
謝蓮靠在墻上,急紅了眼,可是該怎麼辦?
對,去找謝忱。謝忱剛才去了書院,讓先在鄰居大嬸家里等他。
忽然瘋了一樣跑向書院。
很快到了書院,看著那影影重重的房屋,站在那里,急得直掉眼淚,這麼多房子,這麼大的地方,到哪里去找謝忱。
“老板,謝蓮,好像在哭。”李河在茶館里忙著,忽然看見對面街道上的謝蓮,對姜云珠道。
姜云珠往外面看了看,果然是謝蓮,怎麼?
“出什麼事了?”姜云珠出門,走到謝蓮跟前,發現確實在哭,便溫聲詢問。
謝蓮聽見的聲音,似找到救星一般,抓住了的手,里嗚嗚地出聲。
“你哥呢?還是你要找你哥。”姜云珠試探地問。
謝蓮又點頭,又搖頭,手上不停地比劃著。
太著急了,比劃得很,姜云珠本猜不到想說什麼。
忽然,猜到,“你,不對,你家?”
謝蓮點頭,又著急又激,突然發出一聲嘶啞的聲音,“救!”那聲音好像指甲劃過地面一樣刺耳難聽。
“救?”姜云珠心登時一跳,救誰?
這時謝蓮忽然想到什麼一樣從袖中拿出一個手絹,那手絹做工很好,在角落繡著個小小的秦字,那是上次秦瑤給,讓眼淚的,說這手絹就送了。
第一次收到禮,很小心地一直把它帶在邊。
姜云珠看到手絹上那個秦字,頓時想起很多。自打見到秦瑤,心里就一直有個疑問,怎麼會變夢里那樣的,難道……
“你家?”抓住謝蓮的手急問。
謝蓮立刻點頭。
“快帶我去。”
謝蓮往那邊跑。
姜云珠跟著跑了幾步,忽然停住,“等我一下,馬上回來。”隨后轉回到棲山居,到了后院,正好看見沈鳴從屋里出來,一把抓住他的手,往外跑去。
剛才想到,跟謝蓮兩個姑娘,如果真發生什麼事,可不好辦。
帶上沈鳴,可比那些捕快還快,還管用。
沈鳴不明所以,但他很快回握住了姜云珠的手。
兩人很快回到街上。
謝蓮有點怕沈鳴,但看見他握著姜云珠的手,覺安定很多,趕往家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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