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窈點點頭,“那給沈暮朝下押的話,最后能有多?”
書生道:“押十兩,應該能得一百兩銀子,但是,冷門人選一甲的可能太小,押的人不多,最后別說賺錢,很有可能還會賠錢。”
說著話,就有不人來下押,“你押哪個?”
“我押張公子,押五十兩吧!”
“我押李公子,押三十兩,把我全部家當都拿出來了!”
“我也押張公子!”
“呦,這位沈公子的牌子這麼靠后!”
“這位沈公子最近可是名人,前段時間他還在百味樓救了那麼多人,可惜嘍!”
“可惜?要不你押他?”
“那可不行,押他那不是賠錢買賣嗎?”
……
紀云窈在一旁聽著,來賭坊下押的人這麼多,沒有一個押沈暮朝的。
沈暮朝是冷門人選,沒有人押他,不如,當第一個下押的人?
進來賭坊是計劃之外的事,但給沈暮朝下押,紀云窈并不是腦袋一熱做出的決定。
其一,幾個熱門人選雖然很熱門,但下押后也翻不了幾番,賺不了多銀子,倒不如不押。況且,是沈暮朝的未婚妻,也不可能給別人下押。
而沈暮朝說過覺得自己高中的希很大,沈暮朝不是狂妄自大的人,他說有希,那便一定是有希。
最為重要的是,雖然不常被人提起,但和張寒舟一樣,沈暮朝不僅僅是鄉試的解元,縣試、府試、院試的時候,沈暮朝也都是位列第一。
這件事紀云窈還是前段時間才知道的,旁人提到沈暮朝,夸贊最多的便是他才華橫溢,一表人才,是青州鄉試的解元,還經常有子給他寫信,沈暮朝相貌太出眾,過了他的才華,但實際上張寒舟連中四元,沈暮朝同樣如此。
其二,那幾個熱門人選無一例外都是世家出,家族的榮譽,給他們添了很多彩。
而沈暮朝一個普普通通、無父無母的舉子,在沒傷前,名氣可以與那三個人并列,說明沈暮朝實際的才華,是要比那幾個人高出一截的。
既然這樣,不如干一票大的。
紀云窈想了想,對明綠道:“明綠,你去錢莊一趟,把我名下的銀子取出來一些。”
明綠道:“小姐,取多?”
紀云窈:“就把年前存到錢莊的那一筆取出來吧。”
明綠詫異地低聲音,“大小姐,您去年一年拿到的分紅都在那一筆里頭,您確定要全取出來?”
紀云窈又不是在開玩笑,“當然,去吧。”
等到紀云窈下押的時候,連賭場的老板都吃了一驚,紀云窈押了兩萬零三百兩銀子,但不是給李維、謝玨、張寒舟這幾個熱門人選下押,而是押給了沈暮朝!
鑒于紀云窈是侯府小姐,近來在京城風頭正盛,為了避免后續出現不必要的麻煩,賭坊的陸老板確認道:“紀大小姐,雖然您和沈公子是未婚夫妻,但是,這畢竟不是一筆小數目,您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紀云窈笑了下,“多謝陸老板的好意,但我本來就是要給沈公子下押的。”
陸老板經營賭坊多年,數目再大的銀子他都見過,但給一個一甲的冷門人選押這麼多銀子,他還是第一次見。
方才那個熱心腸的書生也勸道:“紀小姐,您還是再考慮考慮吧,您與沈公子兩相悅,見不得沈公子無人下押,但是,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李公子、謝公子和張公子每一個都才華橫溢、天資聰穎,還沒有像沈公子那樣出了意外,沈公子的可能真的不大。”
紀云窈盈盈一笑,“多謝,但我覺得我未婚夫也不差。”
勸不紀云窈,陸老板問道:“紀大小姐,你下押了兩萬多兩銀子,紀夫人可知道?”
“知道。”紀云窈道:“我娘親也是同意的,這兩萬多兩銀子里,有五千兩就是我娘親的。”
讓明綠取了一萬五千兩,順便回永安侯府把這件事對娘親說一聲,沒想到,娘親知道后,也拿了五千兩銀子出來,說是要支持未來的婿。
至于那零頭三百兩銀子,是小善的。
小善剛回府不久,還沒拿到鋪子的分紅,這三百兩銀子,是這幾個月攢的,也全押了上來。
既然永安侯府所有人都是同意的,陸老板一個外人也不必再勸。
陸老板一邊派人把銀票拿下去,一邊讓人把紀云窈的名字記下來,“紀小姐,如果沈公子最終不是會試的一甲,那你押的這麼多銀子,可就沒有拿回去的機會了,到時候你可不要后悔!”
紀云窈紅輕啟,神淡定,“陸老板,我若是會后悔,那今天就不會來賭坊下押。”
兩萬兩銀子,對來說不過是一年的分紅,若是輸了,也不過就是沒了兩萬兩而已。可若是贏了,那可是二十萬兩!
風險大,收益才會高嘛!
擔心沈暮朝會有力,給沈暮朝下押的事,紀云窈暫時沒告訴沈暮朝。
回到侯府,紀云窈去到紀夫人那里,“娘親,您怎麼也跟著我押錢了?”
紀夫人:“你又不是莽撞沖的子,這幾年,府里好多生意都是由你打理的,你都打理的很好。為娘相信你的眼,也相信暮朝那孩子的實力。”
“況且,暮朝這一個月來也沒有松懈,我看他日夜都在溫書,有他這樣的心志,怎麼可能高中不了?”
紀云窈打趣道:“娘親,您這麼相信沈暮朝,就不怕萬一賠錢了?”
“去賭坊下押和做生意一樣,哪有穩賺不賠的買賣?若是擔心賠錢,那別說給暮朝下押,連生意都做不了!”紀夫人道:“再說了,娘也有其他顧慮,你的親事是定下了,但小善還沒有著落。”
“你爹爹死得早,小善又和謝府退過親,咱們侯府在朝中無權無勢,有的只是銀子。既然這樣,那就利用這一次機會,把咱們侯府還算有錢的消息宣揚出去,小善的親事也會更容易些。”
“還是娘考慮的周到。”紀云窈道:“我沒想到這一點,我投了那麼多銀子,一方面是為了沈暮朝,另一方面是因為三皇子。”
“雖然暫時避過了一劫,但我還是擔心三皇子會像夢里那樣對咱們永安侯府下毒手。所以,我想著利用這次給沈暮朝下押的機會,砸一筆錢,順便給咱們永安侯府造勢。”
“咱們侯府聲越高,名氣越大,往后,就算三皇子想對咱們下毒手,也不敢太明目張膽。”
紀夫人深以為然,贊同地道:“小羊,你說的有道理。”
幾個子撐起一個家不容易,越低調,只會越被人欺負,那便不如高調一些。
這樣,即便們母幾個遭遇毒手,事也會鬧的沸沸揚揚,不會輕易揭過的。
會試當天,紀夫人、紀云窈送沈暮朝去到貢院。
貢院四周有許多侍衛把守,那些或站或坐的舉子,烏泱泱的一片,數都數不清。
放眼去,長長的隊伍排了好幾排,參加會試的舉子估得有千上萬人,可最終錄取的只有三百人。
紀夫人關心地道:“暮朝,要不要再吃點東西?”
沈暮朝道:“伯母,不用了。”
紀夫人又道:“東西可都帶齊了?”
沈暮朝頜首,“都帶齊了,來之前我檢查了一遍,剛才云窈也幫我檢查了一遍。”
“那就好。”紀夫人笑著道:“到了貢院別張,平時怎麼樣,到了里面也是一樣的。”
“若是遇到不會的題目,不要害怕,先跳過去,把會做的做完。你上有傷,夜里也要好好休息,如果覺不舒服,那也不要逞強,實在堅持不下去的話,就趕快出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你能有個好,三年后還有機會。”
一個婿半個兒,紀夫人也是把沈暮朝當親兒子對待的,雖然這些道理沈暮朝都明白,并且紀夫人已經說過很多遍了,可還是忍不住再代一次。
見快進場了,紀夫人把時間留給了紀云窈,紀云窈笑著道:“我娘今天說的有點多,你別嫌我娘親啰嗦。”
沈暮朝搖搖頭,“不會。”
沈暮朝的母親離世得早,前年鄉試的時候,其他秀才的家里人也是像紀夫人一樣,對著自己孩子的殷殷叮囑,可他邊空無一人。
當時,他是有些羨慕的,有一個哆嗦的母親,其實也是一種幸福,況且,母親的啰嗦與嘮叨,其實是因為太過關心自己的孩子。
紀云窈把求來的平安符遞過去,“喏,我和娘親給你求的。”
系著紅繩的平安符,躺在子白皙的手心里,等著他接過。
沈暮朝眸里浮出笑,“多謝。”
以前也有慕的子給他求平安符,他一個都沒有收下,可這個平安符的含義不太一樣,因為,這是紀云窈和紀夫人給他求的。
“該說的,娘親都說過了,我就不提了。”紀云窈想起一件事,“不過,有一點,你們這些舉子要在貢院里一連待九天,吃喝拉撒全都在里面,你可以忍嗎?”
“應該沒事。”沈暮朝道:“鄉試的時候也是這樣,我都熬過來了,我有心理準備的。”
在貢院里待九天,是他必須忍耐的事,他深知這一點,而他忍還算不錯。
“那就好。”紀云窈聲道:“時間不早了,你快進去吧。”
不過,沈暮朝看起來并不急著進去,而是朝紀云窈近了些,“我本以為你會對我提一的,沒想到,到現在你也沒把那件事告訴我。”
“你在賭坊給我押了兩萬多兩銀子的事,我聽說了。”
作者有話說:
她被親姐姐挖去鳳骨,奪去天賦,像條狗一樣被拋下魔澗!可萬萬冇想到她冇死成,還成了魔澗怪物們寵在掌心的小妖女!魔澗怪物們:“誰動念念,就是和我們整個魔族宣戰!”她重出五洲,劍斬仇人,碾壓所有天才,收萌寵,習醫製毒震天下!萌獸們:“世上所有想要靠近主人的獸都是綠茶獸!雖萌必誅!”五洲天才們:“求你們彆喊我天才了,不知道妖女專挑天才揍嗎?我不是天才我不配!”絕世大佬們:“求你選我做師傅,實在不行……你當我師傅?”而那位人人畏懼的煞神抵著她的腰說:“想要整個五洲?可以,拿你來換!”
她侍奉公婆,以自己的嫁妝補貼將軍府,卻換來他以一身戰功求娶女將軍為平妻。戰北望譏諷:宋惜惜,你可知你的錦衣玉食珠光寶氣,全靠本將軍和易昉抵御蠻敵浴血奮戰得來的?你永遠都成為不了易昉那樣颯爽威風的女將,你只懂得弄青巧,再與一堆夫人交流內宅陰損手段。宋惜惜轉身離開,策馬上了戰場,她本是將門之后,只不過為你戰北望洗手做羹湯,不代表她拿不起長槍了。
表姑娘有身孕了,一時間傳遍整個侯府。 本是喜事,卻愁壞了老夫人。 表姑娘容溫還未嫁人,這孩子的父親會是誰? 幾日後,有人來認下她腹中的孩子,又把老夫人給愁壞了。 因着認下這孩子的不止一人。 侯府三公子顧言鬆前腳剛認下,侯府二公子顧觀南也來認。 老夫人看着容溫,第一次對她發了脾氣:“你來說,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容溫:…… 她不過是前些日子家宴時醉了酒,驗身的嬤嬤說她還是清白之身。 兩位表兄在這認什麼? “祖母,大夫說他診錯了,我並未懷有身孕。” 老夫人衝她冷哼了聲:“你表兄都認下了,你還狡辯什麼?” 容溫:…… 她順着祖母的目光看向一旁的二表兄顧觀南,他位高權重,矜貴獨絕,極有威信,口中的話從未有人懷疑過真假。 而這樣一個人手中握着的卻是她醉酒那日穿過的小衣,她有嘴也說不清了。 在顧觀南的凜冽注視下,容溫咬了咬牙,回老夫人:“祖母,我腹中懷着的是二表兄的孩子。” 老夫人神色舒緩了些,笑道:“我就說嘛,大夫怎會診斷錯。” 容溫:…… 接下來的幾日她一直躲着顧觀南,直到一日顧觀南找到她,神色認真道:“表妹一直躲着我,如何能懷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