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茶從梯田那邊繞過去,從屋后直接上山的路叢林、荒草布,這個時節蜂、蛇正活躍著呢,有些發怵。
“你在哪兒?”循著聲音,終于找到了阿準。
“快看!”阿準扶了一把氣吁吁的沈小茶,指了指的頭頂,一抬頭,紅艷艷的小櫻桃點綴在搖曳的綠葉中,手可及,過葉與果的隙在林中撒下點點斑。
這棵野櫻桃樹很是壯,周圍雖無大樹遮擋,也離村子不遠,但它不夠拔,枝葉向四面展,所以這棵樹并不顯眼,如果不是近前很難被發現。
沈小茶用手遮住抬頭,有些果子已經了,變黑紅,現在雖是春末夏初,還未到野櫻桃大范圍的時節,但這座山是向坡,線好,所以果子就的格外早。
“接著!”阿準爬上樹摘了一捧遞給沈小茶,小心接過,單手折了一些櫻桃枝葉墊在竹簍底部,將紅紅的果子小心翼翼放在上面。
阿準靈活地在樹上爬上爬下,專挑黑紅的果子,摘了幾大捧“咱先嘗個鮮,剩下的慢慢摘。”
“走,去山泉那兒洗吧。”雖然這里離家更近一點,但想順帶看看已經埋好的管線。
兩個人沿著管線來到山泉旁,阿準挪開將山泉口蓋得嚴實合的大石頭,兩人一邊洗一邊吃,比起現代的車厘子,狀如紅瑪瑙的野櫻桃個頭實在太小,但勝在味道濃郁、酸甜可口。
他們吃到興起,忍不住稚地較勁,比賽誰的櫻桃核吐得遠,看著滿地的櫻桃核兩人相視大笑。
“也許可以把這些種子種在院子里,等過幾年就有櫻桃吃啦。”拉著手心里黑紅、晶亮的果子。
阿準聞言失笑“都說櫻桃好吃樹難栽,還不如直接在那勞什子淘寶上買一棵櫻桃樹,用種子種要等到花兒都謝了。”
沈小茶聞言將手里的櫻桃核撒出去,“你繼續挖你的,我看也差不多快了,我來摘櫻桃,再不摘就要被鳥雀、老鼠們吃完啦。”
阿準繼續重復“挖-埋水管-蓋土”的工作,沈小茶則手腳麻利地爬上樹摘野櫻桃。
日頭漸漸熱起來,有些眩暈,竹簍里已經有大半竹簍野櫻桃了,樹上的果子也摘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還帶著點青,要再過兩天才能摘。
“我先下山了,你注意安全,挖累了就歇歇。”從這里能看窺見屋后的籬笆,但看著齊腰深的草有些猶豫。
阿準搶先一步,掄起洋鎬,三下五除二就開了一條“路”直通屋后的桃林,“慢點走,別摔著。”他說完返回去繼續埋管子。
沈小茶背著野櫻桃,十二分小心,終于巍巍地來到了屋后的桃林,野桃子這會兒已經掛果,看著滿樹滿枝的綠果子,想起了小時候媽媽做的糖水桃子罐頭,后來在城里任何一家甜品店再也沒吃到過那又甜又香的悉味道。
野櫻桃很是“貴”,留了一些當中午的飯后水果,其他的全部賣掉了,不多不,剛好掙了100塊,還是釣魚劃算。
“汪汪汪~~”有了籬笆后,沈小茶就懶得拴著兩只狗子,它們在籬笆里跟巡查似的,一會兒將意圖逃出領地的崽、鵝苗恐嚇回它們自己的圈子,一會兒沖不安分的羊羔汪汪汪示威,下一瞬又去警告意圖“越/獄”的兔子們,只有渾是刺的小刺猬憑實力僥幸躲過它們的“/威”。
沈小茶到家時,兩只狗子邀功地向撲過來,尾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知道啦,知道啦,小黑小白能幫忙管家了,好樣兒的,中午做好吃的犒賞你們哈。”兩只狗子親昵地的手心,又去“忙個不停”。
院子有些臟,跟鵝將菜葉子啄食的只剩禿禿的桿子,搭更跟籬笆圍合起來的圈子里有些臭臭的排泄,嘆口氣,開始忙碌。
打掃完圈,調出淘寶,買了一些玉米飼料,舀了幾大捧撒在破盆子里,分別放進圈、兔籠,以及羊崽子跟前。
小黑小白眼地看著,瘋狂搖尾,似乎在說“偏心,偏心,我們的呢。”
沈小茶捶捶被竹簍疼的后背,“都有,都有,不了你倆的。”早上的面被吃得一干二凈,只好在鍋里煮了一些面糊糊給狗子當早飯,“將就下,中午有好吃的!”
看看天,還早,中午吃什麼心里已有譜,做起來不麻煩,趁這會功夫還能去山上忙活一番,拿起砍柴刀、背上竹簍,往梯田去。
誰知,本來只準備砍一捆給瓜果、番茄搭架子用的木就回家的,這一忙活,竟忘了時間,因為在離梯田不遠的樹林里發現了好幾窩天麻,這會兒天麻秧已長得老高了,很打眼。
等挖完林子里能看見的所有的天麻時,沈小茶看著一大堆大大小小的天麻喜上眉梢,溪石斑魚、野櫻桃、天麻,嘖嘖嘖,今天真是超有“錢途”的一天吶。
麻溜地調出淘寶,易完,看著8字頭的余額,心喜滋滋的。日到中天,匆匆間了一些蘿卜纓裝進背簍往家去。
一邊走一邊盤算著中午的吃食——油渣清炒蘿卜纓、酸菜溪石斑魚湯、香椿蒸,有葷有素,營養又味。
還沒到家,沈小茶就聽見了嘩啦啦啦的流水聲,走近一看,屋后已經了一大片,阿準正在籬笆門揮舞洋鎬挖。
“快快,先裝一個閥門!”丟下竹簍,忙買了一個閥門跟一個龍頭,跟阿準按照說明書裝好,“好了,你要了就先歇會兒,我這就做飯。”
阿準正在興頭上,哪里肯停手?他想一鼓作氣挖完、埋好。
等飯菜上桌,也開到了院子里,他們終于了卻了“吃水”大事,沈小茶搭手,兩人將水管固定好裝上水龍頭,嘩啦啦的泉水從水龍頭里奔涌而出,水花四濺,小黑小白、羊羔等小家伙們都好奇地看著這一幕。
“好了,先吃飯。”沈小茶拍拍阿準。
被關小的水龍頭正嘩啦啦地往大水桶里放水,葡萄藤、苦瓜藤、南瓜藤、爬山虎等藤蔓植的綠葉子在風中輕輕搖曳,狗子們圍著水龍頭興地跑來跑去,崽跟鵝苗在小圈子里啄食、刨土。
阿準將桌子移到院子邊緣,大樹用它旁逸斜出的枝葉搭建了一片濃蔭,時不時有蜂跟蝴蝶翩躚而過。
“明兒開始準備打地基啦。”阿準喝下一口酸菜溪石斑魚湯,忍不住舒服地喟嘆一聲。
沈小茶給他夾了一塊梅干菜蒸“日子長著呢,急不來,一步步過。”
作者有話說:
茶茶:日子慢慢
阿準:時淡淡
小刺猬:橫披————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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