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心皺著,或許是在外面待得太久了,上一寒意,目盯著,語氣算不上凌冽,但嚴肅肯定是有。
“如果我做了什麼讓你不愉快,你可以直接跟我說,是我的錯我肯定會改正。你這樣莫名其妙的發脾氣,是什麼意思?”
安心迎上他的視線,不偏不倚,語氣緩慢且認真,“我沒有莫名其妙的發脾氣,我有什麼資格跟你發脾氣呢?我只是突然看清楚了我們之間的關系,所以跟你保持著這段關系應該保持的距離罷了。”
陸應淮不滿的態度,聽這麼說,莫名有些生氣。
“我們之間什麼關系?又該保持什麼距離?”
“協議夫妻的關系。”
陸應淮一噎,偏還無法反駁,因為這協議還是他自己親口提出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種沖,穿越回剛領證那天,封住自己約法三章的。
惱怒一旦上頭,有些緒就本不控制。
他語氣清冷,“你說的沒錯。”
轉就走。
他甚至忘了,剛才韓松發消息過來,說早上蘇雅來過。他原本是想問問,蘇雅來找干什麼?都說了什麼?
安心的笑容一點一點褪去,站在原地看著男人冷決絕的背影,心逐漸往下沉。
剛準備跟上去,手機忽然響了。
晚打來的,屈起手指用指關節接聽,并點了免提。
人激的而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臥槽槽槽槽槽,小心心,你是不是在云城出差?”
“是啊,怎麼了?”這一連串臟話冒出來得太快,安心關掉免提都來不及,下意識抬眸去看前面的男人,只見他走得頭都沒回,本沒注意到這邊的樣子,失落一下子涌了上來。
“我剛得到消息,紀宇不知道怎麼知道了你在云城,追過去了。”
安心反應了一會兒,對這個名字依舊陌生,“紀宇……是誰啊?!”
手機那頭安靜了長達一分鐘。
安心都懷疑是不是信號不好,正準備問的,就聽見晚用比剛才更激的聲音道,“不是吧,這才多久啊,你就把人忘得一干二凈了?”
安心屬實是沒有在記憶中找到這號人,不過聽晚的語氣,覺得自己這會兒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就我生日那天,找你要聯系方式那個小鮮,長得干干凈凈、斯斯文文那個。”晚生形象的描述了一下。
安心這才想起來,當時被拒絕的那個男生,“哦,是他啊。他來云城干什麼?”
“說是參加個什麼研討會,不過我可打聽過了,那個研討會原本定下的不是他,他是臨時決定要去的。”晚曖昧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賤兮兮的,“我可還聽說,他是知道了你在云城,才臨時決定過來的。”
擺明了就是沖著安心去的呀!
本來還以為,生日那天安心拒絕了他,他應該就會死心的。
誰知道才見了一面,執念居然就這麼大。
安心淡淡的“哦”了一聲,并不怎麼放在心上。
只要跟陸應淮的婚姻關系還存續一天,就不可能跟別的男人保持曖昧關系,哪怕這段婚姻關系其實是假的。
但這是的道德底線,無關真假。
安心說著話進了醫院,人聲開始鼎沸起來,卡在門口問晚,“你打電話里就是為了說這個嗎?”
相較于安心的淡定,晚這會兒覺自己像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語氣跟著淡了下來,“嗯,就為了提醒你一下。既然你不在意,那就當我沒說吧。”
“嗯,那我掛了。”安心掛斷了電話,朝電梯走去。
走近了,才發現有一輛電梯的門開車,陸應淮站在按鍵的位置,電梯里滿了人,各個眼神不滿的瞪著他,他卻恍若未覺般。
安心愣住,他這是……在等自己?
見安心愣在門口,才有了點反應。
他皺了下眉,“不進來?”
安心趕抬腳進去。
陸應淮送了按鍵,電梯門關上,緩緩上升。
陸續到了其他人需要的樓層,電梯里的人漸漸減,很快就只剩下安心跟陸應淮兩個人。
孩背靠著距離陸應淮最遠的角落,頭微微垂著。
氣氛凝滯下去,氣低得沉悶。
陸應淮不時過電梯壁的反觀察著安心的神變化,眸逐漸下沉,連帶著電梯里的溫度都變得凝寒。
安心像是沒有覺到,一路都沒有看他一眼。直到電梯抵達相應樓層,電梯門打開,才抬頭,抬腳就要出去。
胳膊再次被人拽住,往后一拽,后背抵上電梯壁。
男人的胳膊撐在兩側,將困在自己懷里,目低低沉沉,“說說吧,蘇雅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他本來是不想說的,可是看一副就此跟他劃清界限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
“沒什麼好說的。”安心還是拒絕回答。
陸應淮有些沉怒,子低字字句句不容拒絕,“安心,我們再怎麼是協議夫妻,也是夫妻。為丈夫,我有權利知道我的妻子究竟為什麼生氣。否則日后相,難道我都必須這樣忍著你的臉?!”
安心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原來他是因為不想忍的臉,才非要知道,而不是因為關心。
究竟在期待什麼呢?!
“陸先生,我們是夫妻不假,但你也說了,娶我只是因為履行承諾,我可以向你提任何要求,唯獨不能提。”看著陸應淮,清凌凌的眸子里,視線認真,“既然如此,那就請陸先生給彼此足夠的空間。不然以您的容貌氣度,只需要稍微縱容和善意,實在很容易讓人心!”
也只是再平凡不過的人,喜歡的事。
也因為從小被拋棄,只和相依為命,所以很容易對人家的善意心。
實在不是一個能得住心的人,否則當初也不會因為沈昱的死纏爛打,就答應跟他往。
那時的沈昱尚且沒有其他人,可陸應淮不一樣,他有一個未婚妻。
哪怕現在坐在陸太太位置上的人是,也同樣有一種自己才是第三者的心虛!
“所以,你對我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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