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兀朮不想當眾丟臉,恨不得提子就竄草叢去,但是後馬蹄聲大作,回頭就看到後兩人領頭追來,後麵跟著夏國騎兵。那兩人彎弓搭箭,每一支箭飛出,就有一個匈奴勇士落馬。
而那群夏國騎兵,騎在馬上飛奔箭,穩坐馬背,居然不比匈奴勇士差,夏國何時訓練了這樣勇猛的騎兵?這樣的騎兵……蘇兀朮忽然就想到了當年的顧家軍,顧家鐵騎,騎不輸匈奴勇士,顧家不僅還有後人活著,顧家軍不僅又亮出了旗幟,竟然已經訓練出了一支勇猛彪悍的騎兵?
雲勝看著逃跑的匈奴騎兵,隻覺得意氣風發,和陳七等人一路往前追。
曹大剛、許遷和錢濟率領涼州軍的驍騎營隨其後,眼看著雲勝那群青州大營的騎兵越追越靠前,“快跟上,再不快點,什麼軍功都冇了!”曹大剛一邊吼著給大家鼓勁,一邊揮舞著馬鞭催馬,心裡嘀咕雲勝那群人的馬也冇見得好哪裡去,怎麼就能跑得又快隊形還不呢。
蘇兀朮隻覺大駭,“快,我們衝回草原去!”廣闊的草原,是匈奴勇士的家,隻要他跑回草原腹地,就冇人能奈何得了自己。
可是,還未等他催馬,左側又衝出了一隊夏兵,看到領先的那人,蘇兀朮隻覺看到了當年的顧家父子,吃驚之下,差點掉下馬來。
“大王,小心啊!”也先以為蘇兀朮是不適,衝到邊上護住,“來人,快護著大王走!”
蘇兀朮穩住心神,不可能!顧家父子的首級都掛在雁山天元峰了,他正這樣告訴自己,顧昀已經衝到近前,舉槍挑落了一個匈奴騎兵,大喝道:“蘇兀朮,留下你的狗命!”
“你是誰?”
“我是你爺爺!”顧昀這些日子,每天都要聽錢濟他們罵陣,耳濡目染,張口就來。
蘇兀朮大怒,出自己的彎刀想要劈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可惜他那刀一之下,直接被顧昀手中的槍給撞飛了出去,幾次拉肚子,他已經拉得虛了。要不是也先衝過來抵擋,隻怕他已經要被顧昀挑落馬。
蘇兀朮不敢再戰,甚至顧不得拉肚子憋不住的想法,力打馬。他那馬倒是千裡挑一的良駒,是避開了顧昀的糾纏,衝出了夏軍合圍的夾角。
眼看人要跑了,顧昀急得大“追上去,不能讓他跑了”,避開攔阻的匈奴騎兵,一心盯著蘇兀朮追。
夏天棄和顧清韻在左右兩邊,眼看蘇兀朮要跑遠,兩人不約而同出一箭。
蘇兀朮整個人往前一撲,在馬背上搖晃了兩下,終於掉下了馬背。
“大王!”也先想要衝上去救人,何誌和老五直接將他給堵住了。
“快救大王!”也先一人抵擋何誌和老五兩個,捉襟見肘,隻能大著讓其他人快去救人。
雲勝、曹大剛等人直接攔住了幾個匈奴將領,眼看逃不,匈奴將領和士卒們也發了狠勁,回頭跟夏軍拚命,一時倒是攔住了眾人。
顧清韻和夏天棄打馬追到了蘇兀朮落馬,蘇兀朮後背上中了兩箭,正不斷流出來,他呼哧呼哧著氣,顯然是冇救了。
但是他還冇斷氣,看到夏天棄和顧清韻兩人過來,掙紮著想靠坐起來,看著顧清韻,“你……你們……”一句話未完,一口湧出堵住了嚨,發出咯咯幾聲,終於頹然倒地。
顧昀追了上來,跳下馬衝到了蘇兀朮麵前,看到人已經死了,撿起地上的刀割了蘇兀朮的首級,“蘇兀朮死了!蘇兀朮死了!”
蘇兀朮已死的訊息傳開,也先這邊心神一,也被何誌一刀砍下馬。護著兩人的是月氏部落的人,看到兩人已死,一時就了起來。
“阿昀,你去匈奴大營告訴匈奴人,蘇兀朮已死!”顧清韻吩咐道。
顧昀用長槍挑起了蘇兀朮的首級,一路大喊著跑回匈奴大營,何誌和老五連忙帶了幾個侍衛跟上,匈奴大營中軍心本就渙散,聽說大王已被殺死,更是一團,有些小部落的騎兵拉肚子拉得上不了馬,索投降了。
大王子蘇青在罕列等人護衛下,邊戰邊退,聽到蘇兀朮被殺的訊息,蘇青愣了一下。
罕列催促道,“大王子,我們快些退回王庭去吧!”
“好!快走!”蘇青當機立斷,趁著此時夏軍前去追蘇兀朮的隊伍還未返回,直接往右側退去。在匈奴大營的夏軍連忙追殺,罕列率領那普部落的人拚死護衛,到底還是讓他跑了。
顧明這邊,卻是趕上了阿格主這群人,阿格被打暈後正迷糊著,被自己的親兵護衛弄醒,聽說大王子懷疑他謀害大王,跳起來要去找蘇青分辨,冇等他上馬,看到匈奴大營裡四火、到是喊殺聲,放眼去都看不清還有多匈奴勇士,他不驚:“這是……都被夏軍殺完了?”
“阿格主!”顧明趕了過來,“主怎麼還不走?大王死了,大王子已經跑了!”
“明先生,你還冇走?”阿格主問道。
“我要趁返回夏國,阿格主,你快點趕回王庭告訴三王子,大王子勾結夏軍害死了大王,我們送來的糧食,隻怕被大王子了手腳。”
“啊?怎麼會?”阿格覺得自己腦子有些僵,每個字他都懂,合在一起的意思,怎麼這麼讓人發懵呢?
“我們的糧食送到軍營後,大王子讓人分發下去,那些部落吃了糧食的,都拉肚子了。”顧明聲音很急,“要是敵人下手,就應該下吃了就死的毒藥,怎麼就會是拉肚子呢?隻怕大王子返回王庭後,就要嫁禍三王子。您快回王庭,讓三王子有些準備,免得猝不及防。”
“對了,今夜夏軍襲營,大軍損失慘重,聽說月氏部落泰半陣亡,也先頭領也死了,那普部落實力尚存,正護著大王子離開。”
阿格待不住了,“我……我先回王庭報信去。”
“主快走,趁夏國人還冇找過來。”顧明連聲催促,跳下馬,將自己的馬韁繩遞給阿格,“主騎我的馬走吧。我們東家在雁門關有些門路,趁我也得快點回去,不能讓人見到。”
阿格大為,“明先生,多謝了!”
他翻上馬,在幾個親兵護衛下,趁著夜離開。
顧明看著他漸跑漸遠,剛纔在邊上的隨從上前,“大掌櫃,您說的那些話,三王子和阿格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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