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院裡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秦清瑤本想起去瞧瞧,的彷彿被什麼東西住了,意識清醒不過來。費勁地用手去側,那一側始終是涼的。
那腳步聲漸遠,秦清瑤的意識模糊起來,最終還是睡著了。
等到清醒的時候,日上三竿,房間裡的粥都已經熱過了三回。
秋梅服侍起床,替肩膀上痠疼的,這段時間睡得多,但起來之後總是一疼。
“小將軍呢?”秦清瑤問道。
“在書房整理資料,待會要去禮部尚書齊大人府上拜訪。”秋梅事無鉅細地回覆了夫人,經過這些日子的相,對這個呆萌的夫人很喜歡,總是把當做妹妹一般照顧,毫無怨言,想知道什麼,也都一一告訴。
當然,這些都經過了李宸的許可。
秦清瑤聽到李宸要出門,喝了三口粥便往外跑,這才把正準備出門的李宸攔在了門外。
“你待在家裡。”李宸頗有些頭疼,清瑤最近太纏著他了,他得狠狠心,讓清瑤不那麼依賴自己,等自己回南疆了,又纏著誰去呢?
“我不要,我要跟著小將軍。”秦清瑤搖頭,我當然不能留下啊,好不容易有出門的機會,我怎麼能夠待在家裡?!
“聽話。”
“不要扔下我嘛。”
李宸黑著臉,他以為這樣就可以嚇退清瑤,“我說了,你待在家裡,你隻要聽話就行了,不聽話就要家法置了!”
秦清瑤眨眨眼睛,抿了,那眼淚一下就從眼眶裡掉了出來,“小將軍,兇我,不要我了…”
“我冇有…”李宸扶額,看到掉眼淚,他就心了,那眼淚明明輕飄飄的,卻好像砸在他的心上,冇有哪個子在他麵前哭過,這第一回見,他就失了分寸。
李宸隻好哄道:“我帶你去,不哭了,行嗎?”
“行!”秦清瑤立馬破涕為笑,眼眶裡還含著淚珠,臉上已經出了笑容。
李宸搖頭歎氣,扶著上了馬車,很快就到了禮部尚書的府上。
禮部尚書的府邸很大,硃紅的大門十分氣派,龍飛舞的牌匾一看就是大家之作,門口立著兩座雕琢細的石獅,連看門的侍衛都穿戴著鐵甲,手裡握著一支長矛,這陣仗可比將軍府要威風多了。
管家拿著將軍府的令牌上前,“鎮南將軍前來拜訪齊大人,煩請通報。”
那侍衛先是上下打量了管家一眼,不屑地哼了一聲,又將這種讓人厭煩的目投到了李宸和秦清瑤的上,來回打量了幾遍,才進門去通報。
半晌,侍衛纔回來,傲慢地開口:“尚書大人在忙,你們等等吧!”
秦清瑤頗為不爽,好歹鎮南將軍這麼大一,竟然讓他們在府外等候?這門口人來人往,難免會有人議論,這不就是要折李宸的麵子嗎?
難不是他家夫人昨晚在自己這裡了一鼻子灰,今日要報複回來?
冇等秦清瑤想明白,李宸已經拉著往前走了,等什麼等,他查案還需要等?
門口的侍衛看懂了,這鎮南將軍是要闖門啊!他們亮出兵想要阻攔,然而,他們這些花拳繡、隻能拿來裝點門麵的仆人,怎麼會是李宸的對手?
李宸一手牽著秦清瑤,一手將門口的四個侍衛掀翻在地,看得秦清瑤目瞪口呆。
隨即,他抬、側,一腳就將這扇大門踹倒了!
兩扇大門如同紙風箏一般,在風中搖曳了兩下,“嘭”地砸到了地上,激起了一陣塵埃。
秦清瑤的心就像那兩扇大門,在風中飄揚,而管家則是一臉淡定,習以為常的模樣,甚至有些懷念李小公子的時期,那時李宸才真是意氣風發啊。
趕來的齊大人正好瞧著他家的大門倒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拿出了方巾,了臉上的汗。
“招待不週啊,李將軍,您快請進,這門啊,我早就想換了,正好李將軍幫忙拆了,辛苦李將軍了。”齊大人汗道。
李宸瞥了一眼管家,管家立即會意,上前和齊大人涉,“齊大人,你忙完了?”
齊大人一臉茫然,“忙?我不忙啊,剛纔在院子裡澆花,聽到門口的靜,才知曉是將軍來了。”
管家將剛纔的況與齊大人一說,齊大人懊惱地拍了拍腦袋,“都怪齊某冇有教導好手下啊,犬子頑劣,許是下人冇有見到我,去找了犬子,才鬨出此等笑話。”
“我此行來,是要調查刺客一事,這名冊上記載著,齊大人家的畫師是外族人,麻煩您請他出來,有些事,我要當麵一問。”李宸負手而立。
齊大人麵難,“這…”
“有何不妥?”
“並無不妥,隻是畫師昨日清晨已經和我請辭,回他的故鄉去了,您要是想找他,恐怕得已經攔不住了,按照腳程來算,他恐怕已經出了京都了。”齊大人道。
李宸皺眉,他連夜調查了這段時間京都的外族人,人不多,但也有二十餘人,散落各。
若是要能進遊園宴,就必須依附這些達貴族,纔有可能一同園。
達貴族中,隻有齊家府上有個外族人,李宸一開始便把線索鎖定在了齊府。
“有何證據能夠證明他清晨已經離開?他是否持有遊園宴的請帖?”李宸問道。
“他的房間已經清空,一個月的俸祿也在昨日早上取出,還有請辭書還擺在我的書房裡,這些都是證據啊。至於請帖,我絕不可能將如此重要之給一個外族人,每家的請帖都是有數量登記的,李將軍可去名冊上檢視。”齊大人帶他們去看了房間,又瞧了賬房的記錄,的確是如此。
眾人思索之時,門外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呼喊。
“爹!畫師怎麼不見了?!我的畫都還冇教完呢!他是不是跑路了?這個狗雜種,果然是個騙子!居然連當本公子的師傅都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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