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急促的敲門聲驚擾了爺孫三人。
顧海一瘸一拐地走過來開門:“來了來了,別敲了!”
“老頭子快點,丫頭掉進水池全都了!”周梅焦急的聲音傳來。
“啊?”
顧海嚇了一跳,趕打開門,就見周梅懷里抱著漉漉的丫頭,丫頭還朝他咧開笑呢!
周梅一邊往屋里走一邊讓顧海趕去弄一鍋姜湯,丫頭的病這才剛好,可不能再生病了。
“哎,我這就去!”
顧海忙應了一聲,快步朝廚房走去。
“,妹妹沒事吧?”
顧黎山站在門外,拍著門大喊道,顧黎川也張的看著這邊。
不一會,周梅從屋里出來,手里拿著兩件服:“沒事,還好我及時把從水池里撈出來了。”
應該是這孩子極了,就想著腦袋多喝一些,加上自己又沒有抱,所以才出了這樣的事。
顧黎川慢慢從床下下來,走到里屋,了丫頭額頭前的劉海:“妹妹你不,鍋里給你和留了飯,我還給你留了個大,大哥想要我還沒給呢。”
丫頭搖了搖頭,往顧黎川手里塞了個東西。
顧黎川抬起手一看,就見是個沉甸甸的石頭,還是個金的。
“這是什麼?”
顧黎川疑問道,他還從沒見過這樣的石頭呢。
丫頭抬手指了指外面。
顧黎川:“這是你從水池里撿到的?”
丫頭點頭。
顧黎川開心地笑起來,妹妹真好,掉進水池里還不忘記給自己送東西呢。
“妹妹,雖然我不喜歡石頭,但你送給我的東西,我很喜歡,我一定會放好的!”
顧黎川鄭重地把石頭放進了小口袋里,還認真地拍了拍。
要是被他知道丫頭之所以“掉進”水池,就是為了撿起這塊石頭,那他得高興什麼樣子呀。
“你們倆在說啥呢?來丫頭,咱們把姜湯喝了。”
周梅端著姜湯過來,顧黎川把丫頭扶起來,讓靠在自己肩膀上,明明也是個小小的人兒,可那稚的臉上卻有一種人的責任。
周梅看著眼睛熱,小孫子冷心冷,就算是面對家人,也是清清冷冷的,可自從丫頭來了之后,他就對丫頭十分熱切,連帶著他們,也有機會和小孫子流了。
喝完了姜湯,兩小只一起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小聲嘀咕著什麼,周梅坐在煤油燈下,把自己的裳改小給丫頭穿。
看著糙老氣的料子和花,周梅皺了皺眉。
男娃娃和娃娃不一樣,娃娃可是要養的,丫頭生得那麼可,這樣的裳怎麼能配得上呢,聽說最近市面上出現了一種做的確良的布料,要是做小子,丫頭穿上得多好看啊。
周梅輕嘆一口氣,可惜,家里沒錢啊。
最近一次做裳還是在兩年前,小川還好,大山的子到都是,滿是補丁,老頭子的鞋都出了腳指頭。
“要是有錢就好了……”
周梅一不小心說出了心聲,被顧海聽到了,他笑道:“老婆子,這還沒睡覺呢,你怎麼做起夢來了?”
周梅沒好氣地剜了他一眼:“我不夢到有錢,我還夢到天上掉金子了呢!”
“看來你喝了不啊。”顧海夸張說道。
周梅本想丫頭吃飯,走進屋里一看,就見兩小只已經睡著了,兩只手還地牽在一起呢。
既然已經睡了,那也不把二人分開了。
周梅給兩個人蓋上被子,關上門出去了。
第二天,顧黎川再次被勒令在家休息,但不一樣的是,這次丫頭留在家里陪著他。
兩個人都是子安靜的,也不和其他小孩似的玩什麼過家家的游戲。
顧黎川跑進爺的屋里,從櫥子里拿出了兩本書。
兩本都是連環畫,是顧黎川的爸爸媽媽從城里專門給他們兄弟倆買回來的,得知這兩本書的價錢心疼壞了,把書給藏起來,只在約定好的日子拿出來一本,讓兄弟倆看一會,誰要是弄壞了,就大掌伺候。
“妹妹你看一本,我看一本。”
丫頭接過來,翻頁,被里栩栩如生的簡筆畫吸引,不一會就沉浸在了里面。
顧黎川正看得起勁呢,突然覺耳邊有點異樣,一回頭,就見丫頭正趴在他肩膀上,興致看著他手里的書呢。
“妹妹,你看完了?”顧黎川驚訝說道。
丫頭點點頭。
顧黎川:“那你知道書里講的是什麼事嗎?”
丫頭還是點點頭。
要是旁人在這里,等會覺得丫頭在撒謊。
一個才三歲的小娃娃,又沒上過學,連筆都沒有拿起來,也沒人系統地教給過什麼,怎麼能看懂呢。
但顧黎川卻相信了丫頭。
“丫頭你真厲害!”
丫頭害地笑起來,出了兩顆可的小虎牙,指指顧黎川手里的連環畫,一臉期待。
顧黎川把書往二人中間一放:“我們一起看!”
等到周梅中午回家做飯的時候,看到兩個小的頭頂頭看書,樂了。
“小川,惜書點,別跟你大哥似的,把鼻涕都抹在上面。”
“恩。”
周梅十分放心兩小只,安心做飯去了。
不一會,門口有人敲門,出去一看,是村里的王嬸子。
“周大姐,你看到我家的老母了嗎?”王嬸子著急說道。
周梅搖頭:“沒有啊。”
王嬸子:“那可真是奇了怪了,我家怎麼就不見了呢!”
“不見了?”
“是啊,我就把他們散養在院子里,結果剛才回家就找不到了啊,難道真的是村里有了黃大仙?前幾天錢大娘家的也沒了呢。”
“娘唉,那要是黃大仙可麻煩了,打不得又罵不得……”
兩個人在門口閑聊起來。
在農村人的認知里,黃鼠狼那可是黃大仙,是仙家,得供奉起來,而且它會記仇,事后會來報復。
只是這年頭,養只不容易,要是白白便宜了黃鼠狼,得心疼死!
過了幾天,村里丟的越來越多。
大家悄悄請來神婆,想要跟黃大仙說道說道求求,別再來了。
當時那香燒得可好了,大家都覺得這是黃大仙答應了。
可安生日子過了沒幾天,又開始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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