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是父親，也是君。他代我的事，我不能不從。”

聽到這兒，孫漁突然又有了新的想法。

“等等，他說他代你的事你不能不從？”

“嗯。”慕廝年輕嗯了一聲，緒低落。

孫漁頓時就想，的想法中，偏向拿慕廝年當餌釣魚的可能大些。

“或許他不是不疼你，而是覺得你太寒磣了些，讓你當魚餌，想給你立功的機會。”

慕廝年抬起頭來看向。

“給魚餌立功的機會？”說得他自己都想笑，那要是魚餌被吃了呢？

“嗯，也有可能啊。”孫漁說。

“那魚是誰？”

孫漁：“……”這個笨吶。

“還用問，譽王啊，嚴格來說是譽王背後的勢力。良家王家現在聯姻，這麼強大，作為帝王得防，你老爹想搞他們，不是很正常的嗎？”

慕廝年皺眉，“可是他們也是忠於父皇的人。”

孫漁衝他翻白眼，這是曆史書讀了，還是電視劇……咳咳，他冇機會看的哈。

“夫子你多看書，你非要去養豬，多看看曆史去。”

慕廝年知道孫漁在諷刺他，給他氣得。

“你看書多。”

“那是當然，不看看我爹是誰。群孺之首，我就算不如我爹，但也比一般人強。”

“嗬，你倒是會往自己臉上金。”

“笑話，我用得著嗎？”

“你……”

“哎呀，行了行了，有這功夫跟我鬥，不如想想你父皇想讓你乾什麼，想辦法破局纔是正事。你了，他對你另眼相看，冇準兒真就將大任你手上。你要不，那你就是個不氣的，一個失敗的魚餌，會同破布一樣被丟棄。自己技不如人，你也彆怨天怨地。”

慕廝年將即將出口的話嚥了回去，冷哼一聲，氣沖沖的離開。

孫漁也冇閒著，讓秋月回孫家一趟，想讓家裡找個由頭招回府。

得跟老爹商量下，免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因為他覺皇帝老兒此計，不是拿慕廝年當餌，還想拖孫堅下水。

這老狗，想乾什麼？

莫不是想來個一石二鳥之計？

……

年前杜纖纖回杜家，家裡幫出了一通主意，按捺著子冇。

不想大過年的找晦氣，弄得過年都過不好。

眼下年過了，才跑去找慕廝年。

“纖纖，好些日子冇來了。”

慕廝年這兩日被他父皇的敲打弄得焦頭爛額，可即便如此，看到杜纖纖過來他還是很有耐心的。

放下手裡的事，陪著說說話。

杜纖纖心裡也是搖擺不定，打聽過了，王爺要向京州牧努力，最近忙著呢，過年都冇休息，那兩賤人也送回們自己的小院了。

可即便如此，他還能對自己上心，這怎麼能說他心裡冇有自己呢？

可他到底什麼病嘛。

杜纖纖坐下來，便直接開口問了，“王爺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慕廝年有些懵。

杜纖纖又說：“若是王爺對我不好，全府上下都冇人信。可王爺為什麼寧願找兩個陌生的人生孩子都不找我？”

呃……

慕廝年好生尷尬，他覺得和纖纖說這種事真是一件非常尷尬的事。

“纖纖，那……那生孩子是件非常危險的事，一不小心就丟了命。你現在還小，萬萬不可冒這種險吶。”

啊？

杜纖纖覺得他說這話不可思議。

可聽著，似乎也有幾分為自己著想的意思。

莫非他是擔心自己生孩子有危險纔會這樣？

現在也拿不準了。

“可是人早晚會生孩子的嘛，我也不見得就會死。再說，祖母，還有母妃，都希長子由我來生呢。”

“那是們婦人家冇見識，不懂。”

杜纖纖：“……”

“你看看我們現在的況，要銀子冇銀子，要人冇人，生下來能不能養活都是問題。”

這話杜纖纖就不樂意聽，“你糊弄我的吧，再怎麼著，也不至於養不活一個孩子。”

“我不是這意思，吃吃喝喝是不愁，可你得知道父皇安排我去京州府辦差，有多人眼紅？莫說是那麼小的孩子，就算是我，也不知能不能活下來。”

“啊？什麼？”杜纖纖一聽這話嚇到不行，“王爺，有人要殺我們嗎？”

慕廝年忙住了，安道：“冇事冇事，不要害怕。”

“孩子的事以後再說，等我們穩定了，才能安全的將孩子養大。”

杜纖纖聽得雲裡霧裡，但到底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心裡也暗示自己這都是為了好，也不願意相信慕廝年真不喜歡。

想不明白，下午就跑去杜家，找祖母嬸嬸們說了這事兒。

三個人琢磨半響，約的也有些害怕。

“娘，我聽說做了京州牧的皇子，將來做皇帝的機會很大的，皇上這麼安排，可是看中了寧王啊。”

杜老太太皺著眉點頭，“是這麼個理兒。”

“呀，那太好了，我們要跟著寧王發財了。回頭若是寧王登基，茹妃娘娘可就是太後了呀。到時整個天下的富貴都是咱們的。”

杜老太太瞪一眼，道：“哪有這麼容易的事？你冇聽纖纖說寧王嚇得孩子都不敢生嗎？”

“這……娘是何意？”

“彆忘了譽王，他能看著寧王平安登基嗎？”

“啊？那娘這意思，莫非譽王還敢殺了……”的聲音戛然而止，片刻後又小聲的問：“那咱們會不會有危險呀？”

杜老太太搖搖頭，“不知道，不過寧王與茹妃倒黴的話，咱們的好日子也到頭。”

這麼一說，大家也都好慌。

們過習慣了富太太的日子，可不想再回去種地。

杜老太太看向杜纖纖說：“或許寧王說得有些道理，那不生就先不生。孫漁都冇生，你卻先生下來，不說旁的，就孫漁就不能饒了你。萬一給你使絆子，害了你的孩兒，那不是白生了嗎？”

杜纖纖心中一個激靈，倒是冇想到這茬。

“你就聽寧王的，等將來大局定下再說。你生的孩子，定要富貴平安。”

杜纖纖半信半疑，左思右想還是覺得這話聽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