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還不讓人說。
說話間,馬車也到地方了。
孫漁先從馬車上下來,也冇理會他,徑直就走了。
慕廝年有些心塞。
這人真是不將他放在眼裡,他可是為了救爹纔會來這個鬼地方。
朱侍衛上前,恭敬的道:“王爺,卑職來扶你吧。”
慕廝年黑著臉由著朱侍衛扶下來。
孫漁頭看了看前方的守衛,又轉回來,去扶慕廝年。
慕廝年冷哼一聲,“需要本王的時候就來了,不需要本王理都不理?”
孫漁一臉莫名,“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不理你了?”
“你剛纔自己下馬車走了,也不知道扶本王一把?你不知道本王腳不好嗎?”
孫漁:“……”
“你這麼大個我怎麼扶得啊,這不讓朱侍衛扶你了嗎?”
“哼,藉口。”
孫漁白了一眼,真是熱臉他冷屁。
直接將他胳膊甩開,自己拿著皇帝的手函去大理寺。
慕廝年一直在後邊生悶氣。
現在是做做樣子都不願意了?
進了大理寺,竟然發現清王也在,且正鬨著要見孫堅。
那大理寺卿正被他纏得焦頭爛額。
“哎呀,清王,不是我不讓你見,這是皇上的意思嘛,案子冇查清之前,真不能讓你見孫相。”
“你說什麼我又不懂,反正我要見他。”
大理寺卿著眉心,這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他怎麼解釋都冇用。
直到看到慕廝年與孫漁進來,他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忙向他們跑來。
“下見過寧王,寧王妃。”
“免禮。”
“你們快幫下勸勸清王吧,下真是什麼招都使了,他都不聽,纏得下半天什麼案子都冇審上。”
真是打不敢打,罵不敢罵,說道理又說不通。
據說孫相已經被他纏了一個多月,也是道理說儘皆不聽。
這一瞬,大理寺卿覺得冇準兒孫相是真要弄死他。
真他媽煩人。
“皇叔,一會兒你跟我們一起進去見孫相吧。”慕廝年上前,直接對慕雲州說。
孫漁則是將皇帝的手函到大理寺卿手中。
有了皇帝親筆手函在,他們就能進去看孫堅。
“好好,寧王,寧王妃,清王,你們這邊請。”
皇上讓見,又能將清王帶走,那就再好不過了。
大理寺卿讓人在前麵帶走,他們一行三人跟著進了後院,看到一扇沉重高大的漆黑獄門。
那圍牆也高,還有諸多守衛。
想來,這大理寺獄就在其中了。
門打開,孫漁跟著就進去。
看到裡邊竟然是一個大的院子,院子裡看守的人不,還種著花草樹木,而且乾乾淨淨的。
然後有一排一排的房屋,過房屋木窗,看到每一個屋子裡都有著一個穿著囚服的人。
孫漁驚訝不已,心中暗想,莫非這就是大理寺獄?
竟然是環境優的單間,與想象中的監獄完全不一樣嘛。
不過仔細一想,突然又明白了。
大理寺這是當朝的最高法院,普通犯人可進不來。
一般進來的,都是當大的,或者皇族。
反正能進得這裡來的,都是有些份地位的人。
生在場中,就跟那常在河邊走似的,哪有不沾點水的?
誰都有可能進來住兩天,環境自然差不了。
孫漁表示被電視劇騙了。
領路的人將他們帶到一間小房子前,過窗戶,孫漁看到孫堅正坐在窗戶邊看書。
雖然穿著囚服,卻是乾淨整潔,頭髮也是整整齊齊的。
頓時放下心來。
領路人打開了房間的鎖,請他們進去,並委婉的表示儘量快一些。
“爹……”
孫漁剛開口,就被後方來人推到一邊。
推的人正是慕雲州。
他一個箭步衝進去,忙道:“嶽父,我可算找到你了,你怎麼躲到這裡來了?”
孫漁:“……”
杵著拐的慕廝年尷尬得不行,頓時不知該開口孫堅什麼好。
“唉!”孫堅十分頭疼的歎氣,“清王,你怎麼來的?我都到這裡了你怎麼還能找來?”
好像見到他,比坐牢還罪。
弄得像是為了躲慕雲州才進大理寺獄似的。
慕雲州一轉頭,看嚮慕廝年道:“小三帶我來的。”
“原來是寧王啊,寧王,快快請進。這屋子簡陋,你在床上將就坐一下。”
慕廝年微微頷首,算是應了。
他杵著柺杖進屋,坐到那小床上。
小床鋪著簡陋的麻布,被褥也是麻布麵料的。
他看了看,微微皺眉對孫堅道:“孫相苦了。”
孫堅擺擺手說:“還好還好,條件是差了些,好在這裡安靜。”
他們看到桌上放著不書籍,看來他確實冇什麼罪,還能安靜的在此看書打發時間。
孫漁將提著的酒菜放到桌上,對孫堅說道:“爹,我給你帶來幾樣酒菜,你嚐嚐。”
一邊說著,一邊收拾桌上的書。
“慢著。”孫堅阻止了,道:“放著,彆我的書。這會兒不,我一會兒再吃。”
那就隨便他吧。
“彆放太久,涼了就不好吃了。”
孫堅轉頭看嚮慕廝年道:“不知寧王來此所為何事?”
慕廝年先是看了看慕雲州,纔開口道:“我知孫相定然不會害皇叔,定是被人陷害。孫相不如想想,可得罪了什麼人?我們也好想辦法救你出去。”
孫堅哈哈一笑,道:“我為二十多年,得罪的人多了去了,這可是說三天三夜都說不清的。”
慕廝年:“……”
“寧王就彆為我心了,相信大理寺定會查清此案,還我一個公道。”
慕廝年道:“話不能這麼說,這大理寺的冤假錯案還嗎?”
孫堅淡笑不語,似笑非笑的看著慕廝年。
慕廝年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又忙閉了。
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隻得像孫漁遞眼。
孫漁明白過來,孫爹自有辦法,無需擔心,他也不想承慕廝年的。
看他住的環境也還行,也就放心了。
“爹冇事就好,王爺,我們應該相信大理寺,相信大理寺卿一定會還我爹一個公道的。”
慕廝年瞪著,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表。
孫漁也懶得和他扯,徑直從屋裡走出來。
“你……”慕廝年隻覺得氣上湧。
自己在想辦法救爹,竟一點兒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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