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困到不行，看見狗皇帝神抖擻，一本正經的樣子，表是自己不困，還不許睡？

可懶得守歲。

“皇上想說什麼，臣妾聽著呢。”

皇帝神十分認真，看見皇后這麼敷衍，有些不滿。

“你先到我懷里來。”

皇后忍不住翻白眼，大晚上的不知道要折騰什麼？

撐起懶散的子，挪到狗皇帝邊。

等挪到他邊后，抬起頭看向狗皇帝，“皇上，您瞧著可還行？”

皇帝出手臂，扣著皇后肩膀，將帶進懷里。

皇后：“……”狗皇帝今天又吃藥了？

皇帝這才滿意的喚了一聲，“苓兒。”

皇后干脆將子都進皇帝的懷里，順便拉攏著被褥。

發現狗皇帝每次喚苓兒時，與喚皇后時的語氣是不同的，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喚苓兒帶著不易察覺的溫。

“臣妾在呢。”

皇帝低頭看著懷里的人，緩緩開口：“等出了正月，我帶你去嶺南小住。”

苓南氣候可比京城暖和多了，是避寒的好地方。

皇后又抬起頭看向狗皇帝，“去嶺南？皇上有空嗎？可別又是誆騙臣妾的。”

皇帝聞言一頓，忽然想到很多年前，他說要帶苓兒去嶺南小住，卻因為太忙沒去。

苓兒氣了三天沒理他。

他哄了很久才哄好，答應有機會一定帶去小住。

只是為一國之君，日理萬機，哪有那麼多空閑時間。

一句承諾，晚了這麼多年。

“這次是真的，因為正月初八，我打算讓退位，讓言兒繼承皇位。”

皇后聞言愣了許久，“皇上真打算退位了？”

皇帝一臉認真的道：“詔書都擬好了，豈有假？”

皇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還真退位啊？”

那以后豈不是不能罵狗皇帝了？

罵了這麼多年狗皇帝都罵習慣，突然改口還真不習慣。

皇帝道：“嗯，真的，你不是一直想出去走走嗎？趁著我們還不錯，就出去走走。”

皇后這才真正的信了，想到皇帝帶出去游玩，心里不由得開始期待起來。

“皇上的決定，臣妾自然是支持的，就怕那些大臣怕是會有話要說。”

皇帝道：“到時我稱不適，他們也沒辦法，再說，太子能力他們也是有目共睹的，必定會青出于藍勝于藍。”

皇后點點頭，“太子能力確實不錯。”

皇帝宣布完后，又一臉認真的盯著看，“苓兒，你有話要對我說嗎？”

皇后眨了眨眼睛，疑的問：“皇上想聽什麼？”

皇帝有些不滿，“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皇后想了想道：“臣妾很高興。”

皇帝追問：“還有呢？”

皇后想了想又道：“臣妾非常高興。”

皇帝：“……”就這？

皇帝忍不住主問：“苓兒不覺得，我和以前一樣嗎？”

皇后上下打量著狗皇帝，“怎麼可能一樣？皇上今年四十多歲了，當年臣妾與皇上親時，皇上才十九歲，沒長魚尾紋，材結實，眼神很亮，騎馬時英姿颯爽……”

“皇上材雖然保養的不錯，可也比那時發福一些。”

皇帝臉一黑，“……”

皇后覺得自己說的都很委婉了，想當初，狗皇帝說的可難聽了。

皇帝沉默許久，才問出一句：“苓兒覺得我老了？”

皇后安道：“皇上，咱們都是當爺爺的人了，可不就老了嗎？當初您不也嫌棄我這個不如十幾歲的小姑娘，那不如十幾歲的小姑娘？”

皇帝表示懷疑，“我有說過嗎？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拿你和別人比？”

“皇上說過，臣妾聽的一清二楚。”

皇后清了清嗓子，把那天狗皇帝說的話，一句不的說給狗皇帝聽。

“皇上還記得嗎？”

皇帝仔細想了想，終于想起來，他再次將皇后摟進懷里，用哄人的語氣解釋道：“苓兒，你誤會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皇后似笑非笑的看著狗皇帝，“那皇上是幾個意思？”

皇帝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時間過的好快，與你親時才十五歲，還是一個天真爛漫的，與我共度這麼多年，從變上了年紀的人，歲月除了在臉上留下痕跡，也證明彼此相相扶持到現在，很不容易。”

皇后表示懷疑，“你確定當初說那些話是這些意思？臣妾笨，可不代表傻。”

皇帝繼續解釋道：“我若嫌棄你沒有十幾歲，我又怎會每次與你親近時都會吻你？若是嫌棄你長胖了，又怎麼會每次抱著你睡？若是嫌棄你長魚尾紋，又怎麼會每次盯著你眼睛看？”

“若真嫌棄你，又怎麼會對你把持不住？我可是幾年沒翻別人的牌子，一有空就來你儀宮了。”

皇后聞言怔了許久，聽皇帝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

那天狗皇帝說有魚尾紋，不細，可那只手卻一直的臉。

說不如十幾歲，說完就低頭吻。

這是錯怪狗皇帝了？

“臣妾就當你說的是真的。”

皇帝不由得提高音量，“什麼就當是真的？本來就是真的！”

皇后一把摟住狗皇帝的腰，“臣妾知道了，皇上沒嫌棄臣妾，是臣妾多想了。”

這才把激中的狗皇帝給安住。

說完這些，皇帝才與皇后歇息。

可皇帝總覺不對，他退位，帶著出去玩，不應該是一件非常震驚激的事的嗎？

為什麼苓兒這麼淡定？一點驚喜都沒有？

皇帝側頭看向枕邊人，發現苓兒已經睡著了，為什麼與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這一覺直到第二日，他才發現哪里不對勁。

大年初一

桃桃一早穿著新服來拜年，皇后帶著兩個寶貝玩了一會。

結果才玩一會打雪仗，就累了，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老了的事實。

兩個小家伙神十分旺盛，沒有累的時候。

跑過來，拉著皇后的手，就往雪地里走，“皇，一起玩呀！”

皇后瞧著小臉紅撲撲的，笑著道：“皇玩不了。”

想了想，又道：“那皇歇息一下，再玩好嘛？”

皇后笑著點頭，“當然好啊。”

這才松開皇后的手，轉去和鍋鍋小鍋鍋一起玩。

皇后瞧著雪地里的三個人，時間過得確實快，桃桃和都三歲多了。

“苓兒。”

皇后突然聽見悉的聲音，抬起頭就看見夜褚緩步走過來，緩緩站起來，眼底是驚喜。

“夜大哥，你回來了？”

夜褚走到皇后面前停下腳步，垂眸定定的看著，想找出這三年的時間里，的變化。

“嗯，三年不見，你還是與以前一樣。”

皇后聞言笑了，“夜大哥也是，三年不見反而更年輕了。”

夜褚聞言也跟著笑了，笑了一會后，“你過的還好嗎？”

皇后語氣輕松，“我很好啊，夜大哥呢？”

“我也很好。”夜褚說到這里頓了頓，“他，待你好嗎？”

皇后知道夜褚里的他指的是誰，這句話，聽過好幾次，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夜褚都會來問，“他待你好嗎？”

知道，夜褚是擔心蕭騎待不好，怕委屈，怕哭。

這些年來，夜褚一直害怕蕭騎負了。

“夜大哥，他待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夜褚聞言頓了頓，“是嗎？他沒讓你委屈？”

皇后道：“那當然，他待我一直都還好，只是迫于份，很多事都是不得已而為之，是我以前太單純了，以為只要是真心喜歡，即便是皇帝也是可以一樣的。”

“只是，等我在這深宮里待了這麼多年，才明白，很多事都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也不能按自己的子來。皇宮困住了他，也困住了我。”

夜褚道：“只要你愿意，就困不住你。”

皇后笑了笑道：“哪有什麼愿意不愿意的，心被困住了，即便離開，也是沒用的。”

皇帝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皇后與一名陌生男子有說有笑。

等他仔細一看發現，那男子是三年前在扶搖居的男子。

都過去三年了，他還來糾纏苓兒。

苓兒笑的這麼開心，該不會對他也有？

怪不得昨夜，一點也不驚訝，不驚喜，不震驚。

反而很平靜。

難道是知道夜褚會來找？

都當的人了，還還～…

皇帝大步走過來，臉沉，“皇后。”

皇后看見皇帝來了，上前福了福，“皇上。”

皇帝一把摟住皇后，將帶進懷里，這才看向夜褚，挑眉道：“夜公子，這里是皇宮可不是扶搖居，隨意出。”

夜褚淡淡的道：“這里確實不是扶搖居，苓兒在那里像主人一樣，無需被規矩束縛，皇宮不一樣，各種禮儀規矩，束手束腳。”

皇帝眉頭皺，“夜公子來有何事？”

夜褚目向皇后，“自然是來看苓兒。”

皇帝臉又沉了幾分，這麼明目張膽的來看皇后，還一口一個苓兒，苓兒是你的？

他手臂用力，把皇后又往懷里帶，挑眉向夜褚，像是在證明皇后是他的，你想都別想。

“苓兒有朕，不勞夜公子掛念。”

皇后抬起頭看向狗皇帝，你這是要勒死我嗎？

皇帝無視皇后的眼神控訴，依舊挑眉看著面前的敵。

夜褚卻道：“我與苓兒相識四十余載，掛念四十余載，已經為習慣。”

皇帝聞言眼里閃過震驚，面前的男子居然比他早認識苓兒？

四十余載？

他與苓兒認識可沒這麼久。

皇后拽了拽狗皇帝的袖，道：“皇上，臣妾與夜大哥有三年不見了，今日是難得見一次。”

皇帝道：“皇后說的對，三年不見故友，的確該好好敘敘舊，只是，皇后是朕的皇后，單獨與男子會面于理不合。朕也知道夜公子是皇后的朋友，三年不見自然有很多話要說，朕正好無事，陪著皇后。”

皇后：“……”

夜褚：“……”

最后，皇帝命人準備了酒菜，三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

一時間，三人大眼瞪小眼。

跑過來，指著碟子里的，道：“皇爺爺，窩要次。”

“好，皇爺爺這就給你夾。”皇帝拿起筷子，夾起遞到面前。

高興的接過，笑彎了眉眼，“謝謝皇爺爺。”

說完就迫不及待把送到邊，咬了一大口。

皇后瞧著這可模樣，高興又得意，這是孫。

“夜大哥，你還記得嗎？當年你離開時，才三個月大，是不是很可？”

夜褚垂眸瞧著，模樣很可討喜，想到三年前，才三個月大，一轉眼就這麼般大了。

“確實很可。”

咬著，抬起頭看向夜褚，歪著頭想了一會，“你是誰呀？”

皇后一直把夜褚當哥哥，輩分自然和一樣。

“，你要他舅爺。”

喊了聲：“舅爺。”

舅爺兩個字發音并不準，聲氣的，讓人聽了，很喜歡。

喊完后，拿著就跑出去。

自從皇帝來了過后，皇后與夜褚說話也沒有之前的自在。

怕說了，皇帝誤會。

夜褚離開時，皇后其實有很多話要話說。

例如，夜大哥單這麼久，是該考慮一下個人問題了。

再例如，夜大哥，看見和桃桃沒有？可吧？你也趕找個老婆，這樣就可以擁有一對可的孩子。

儀宮

皇帝在寢殿里來回踱著步子。

皇后坐在榻上喝著熱茶暖子，看著狗皇帝來來回回走了許久。

“皇上，坐下來喝杯熱茶。”

皇帝停下腳步，側頭看向榻上的皇后，氣的又走了幾步，最終一擺在榻上坐下來，端起茶盞遞到邊抿了幾口。

喝了兩口熱茶，平復了一下不悅的心。

“苓兒。”

皇后抬眸向狗皇帝，“皇上，臣妾在呢。”

皇帝憋了半天吐出一句話，“你是不是還想離宮出走？”

皇后：“皇上為何這麼問？”

狗皇帝又腦了？

“你上次就是，害的我好找！你不知道我……”皇帝氣的了兩口氣，緩了緩才道：“我都準備退位了，你還想著離宮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