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會如你所愿。”
謝煜安又擊了一下鼓,容音的心臟跟著發,下心里的不忍說:“你屢次拒絕齊王和曹青,就是為了保全那些活下來的將士,如果你現在休了我,幕后之人應該就能相信你不會探查真相,這樣所有人都不會有事了,不是嗎?”
“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才值得相信,”謝煜安冷笑了一聲,“照你這麼說,我應該自己找麻繩勒死,這樣那些人才能高枕無憂。”
謝煜安的語氣滿是譏諷,容音也覺得悲涼。
他明明是昭陵人人稱頌的大英雄,沒有做錯任何事,卻連活著都了礙眼的存在。
容音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說:“抱歉。”
沒有足夠強大的家世,腦子也不夠聰明,如今肋還被在別人手里,只能求自保。
謝煜安的拇指指腹在容音上狠狠碾了一下,幽幽的說:“不必抱歉,我沒打算放你走。”
謝煜安繼續擊鼓,周圍的百姓被驚出來看熱鬧,不多時,厚重的宮門緩緩打開,林軍舉著火把,邁著整齊劃一的步子走出來。
大總管曹德忠飛奔而來,驚出聲:“侯爺,我的祖宗,你敲這鼓做什麼呀?”
謝煜安把鼓槌扔給他,徑直朝宮門走去。
曹德忠被鼓槌砸得后退了好幾步,口一陣悶痛,但他顧不上疼,把鼓槌一放追上來:“夫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倒是跟奴才說一聲啊。”
謝煜安周的氣息暗黑可怖,曹德忠不敢他的霉頭,只能問容音。
容音的說:“我父親含冤獄,我要告狀為他鳴冤。”
“此事奴才有所耳聞,案子不是還沒結麼,而且若是大理寺判決不公,夫人直接隨侯爺進宮面圣就行,何必擊這神音鼓,這不是多此一舉麼?”
容音看向曹德忠,平靜地說:“可是鼓已經擊了。”
曹德忠一張臉皺包子。
是啊,鼓已經擊了,按照律法規定,一旦鼓響,便由不得人反悔,宮門口還有這麼多百姓看著,若是這件事就此結束,日后豈不是人人都敢來敲上一敲?
但謝煜安上戰功赫赫,怎麼能讓他跪著利刃進宮面圣呢?
曹德忠一時也想不到法子,只說:“現在很晚了,陛下剛批完奏折睡下,侯爺要不先隨奴才進宮候著,等明日陛下醒了再看這件事該怎麼理。”
人只要進了宮,總能想到辦法解決。
曹德忠說著想上前扶謝煜安,謝煜安沒理他,把擺一掀,直接跪了下去,冷冷的說:“無妨,這條路很長,不會打擾陛下休息。”
曹德忠又驚了一聲,下意識地手想扶謝煜安,卻沒扶住,上不住嘀咕:“侯爺,你這是何必呢!”
容音陪謝煜安跪下,說:“為父鳴冤,是我該做的事,況且侯府已寫了休書給我,這條路就不勞侯爺替我走了。”
容音是個自私的人,想和謝煜安把關系斷的干凈,不想欠他的人,謝煜安不肯放走,不代表其他人不會。
謝煜安跪著朝前走去:“有我在,這件事就不到你來做。”
曹德忠眼看勸不住,只能打發人趕去給孝昭帝報信。
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很多大臣都坐車馬車來到宮門外,謝秦氏也趕了過來,聽說謝煜安擊了神音鼓,氣得嚎啕大哭。
齊王也得了消息趕來,他快步上前,橫了曹德忠一眼,厲聲道:“都傻愣著做什麼?神音鼓為何會放置在這里,你們難道不知道它的用嗎?既然有人擊鼓,那就是有冤案發生,還不拿東西來,你們難道還想違背祖訓?”
齊王在這些林軍面前有威信的,沒一會兒,便有人搬來布滿利刃的板子鋪在地上。
月下,那些利刃折出鋒銳的冷芒,只是看著就讓人心生畏懼。
容音的呼吸加快了些,卻還是咬咬牙,加快速度想要超過謝煜安。
是說要告狀的,不能讓謝煜安來做這件事。
容音卯足了勁兒往前走,卻被齊王攔住:“本王知道夫人對晉安侯深意重,但這條路有一個人走就行了,夫人還是在這兒等候吧。”
容音搖頭,說:“侯府寫了休書給我,我和侯爺已經沒有關系了,這是我的事,不該由侯爺來做。”
齊王聽到休書眉頭微擰,這時人群發出驚呼,謝煜安已經跪上了布滿利刃的板子。
謝煜安的服是月白的,跪上去以后,立刻染紅了擺,那些利刃也都被浸染,在月下染上森森的寒氣。
圍觀的百姓看得不住倒吸冷氣,謝秦氏更是直接昏死過去,謝煜安卻仍直背脊,一聲痛呼都沒有。
容音突然意識到,這個謝煜安的男人就是踩著這樣一條路從一個商賈之子為昭陵最年輕的異姓侯的。
他的邊原本應該有無數將士和他并肩作戰,但那些人很多都死在了戰場上。
他曾答應過那些人,會為他們討一個公道,但他在戰場上傷了眼,如今更要被捂住咽,被迫將所有的真相掩埋。
等他真的走完這條路,見到孝昭帝的時候,他會說些什麼呢?
容音的眼眶有些發熱,放棄掙扎,只靜靜的看著謝煜安,圍觀的百姓也漸漸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人群里傳出一個聲音說:“請陛下為晉安侯主持公道!”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跟著呼喊起來。
他們不知道謝煜安上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謝煜安為什麼要擊神音鼓,但看著謝煜安的背影,他們只想深宮里那位九五至尊能為他主持公道。
許是聽到了這些百姓的呼喊,原本已經就寢的孝昭帝穿著龍袍匆匆趕來,他看到謝煜安走過的那條路,眼底閃過痛心之,親自上前去扶謝煜安:“卿為昭陵立下赫赫戰功,有什麼話都可以直接進宮對朕說,何必要如此傷害自己的?”
謝煜安不肯起來,淡淡的說:“這里離沉冤殿還遠。”
“卿去沉冤殿是為了見朕冤,如今朕已經到了卿面前,卿有什麼話都可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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