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楚了,這可是二百兩銀子。”
容音上的服是姜氏統一找裁做的,頭上也沒有什麼珠釵,在薛晴然眼里,比國公府的大丫鬟穿的還要寒酸,肯給容音二百兩封口費,已經是非常大方了。
容音點頭,說:“我看清楚了,二百兩銀子就是不夠。”
薛晴然著脾氣問:“那你想要多?”
薛晴然在家里雖然寵,但畢竟是個沒有出嫁的小姑娘,手頭不會有太多現銀,容音盯著看了一會兒,下微抬,說:“薛小姐脖子上這枚玉佩還不錯。”
薛晴然和佑麟很早就定親了,睿親王妃給薛晴然的定親之是一枚紫羅蘭翡翠玉佩,薛晴然一直戴在上,之前容音見過好幾次,如今天還沒完全暖和,服穿的厚實,倒是看不大出來。
薛晴然變了臉,厲聲喝道:“放肆,你可知這是何,憑你也配宵想它。”
薛晴然對佑麟和世子妃之位都有著極其強烈的占有,容音不想被誤會自己對佑麟有什麼想法,解釋道:“我只是覺得那枚玉佩值錢的,薛小姐想留著玉佩也行,把錢折給我就行。”
“這玉佩至值上千兩,你不過是賤命一條,就算真的死了,也值不了這麼多錢!”
薛晴然瞪大眼睛,恨不得用眼神把容音殺死。
容音順著說:“我的命的確不值錢,但薛小姐和國公府的名聲值啊。”
睿親王府和國公府的利益牽絆很多,薛晴然就算是壞了名聲,也能嫁給佑麟,但這件事宣揚出去,天下人會怎麼看又會怎麼看國公府?
之前薛恒就幾次三番跟謝煜安手,想要謝煜安手里的兵權,這個關頭出了這樣的事,難保不會有人猜測是他為了兵權想要害謝煜安的命。
薛父沖薛晴然發火的時候也分析了背后的利害,薛晴然被容音拿到肋,反駁不了,破罐子破摔的說:“我沒有這麼多錢。”
“薛小姐沒有,國公府要拿出區區一千兩銀子應該是不問題的,薛小姐回去把錢籌齊了,這件事也就了了。”
薛晴然從來沒有這樣憋屈過,氣得在原地踱步,咬牙切齒的說:“容音,你以為你嫁進晉安侯府就高枕無憂了,你今年過年沒有回容家,可有聽說你爹和你那個后娘都不小心摔了跤?你可以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們兩個老骨頭還夠摔幾回?”
說到最后,薛晴然角上揚,出狠的冷笑。
果然,容父和周氏傷并非偶然,都是出自薛晴然之手。
容音迎著薛晴然的眼睛,漠然的說:“我出嫁他們連嫁妝都沒給我準備,他們的死活與我又有什麼關系,薛小姐若想泄火,生吃了他們的也無妨,只是他們年紀太大,應該不大好吃吧。”
薛晴然威脅不到容音,氣得不想說話,直接沖出屋子,走了沒幾步,想起地上那二百兩銀子,讓丫鬟進來撿,容音踩住銀票,的說:“這二百兩就算是定金留在這里,薛小姐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薛晴然不可能為了這二百兩再跟容音爭論一番,黑著臉離開。
容音把銀票撿起來,撣去灰塵,正要揣進懷里,姜氏走進屋來。
薛晴然的人在屋外守著,姜氏沒有聽到屋里的對話,見容音拿著銀票,姜氏疑的問:“大嫂,這銀票是從何來的?”
當著姜氏的面,容音坦的把銀票揣進兜里,笑瞇瞇的說:“薛小姐送我的。”
姜氏不解:“好端端的,薛小姐為什麼要送大嫂銀票啊?”
“之前把我推下水,害我差點淹死,如今約莫是良心發現,覺得愧疚,所以想彌補我一下,已經很晚了,二弟妹還有事嗎?”
容音說著打了個哈欠,明顯是想回去睡覺了,姜氏搖頭,溫笑著說:“薛小姐來的時候氣勢洶洶,我還擔心會出什麼事,沒想到竟然是專程來給大嫂送錢的,大嫂沒事就好。”
“二弟妹這麼關心我,我真是太了,”容音一把抱住姜氏,拍了拍的背說,“夜里涼,二弟妹也快回去休息吧,你每日持家務,比我可勞累多了。”
容音不會把那二百兩銀票出來,就像姜氏不會把侯府的掌家大權出來一樣。
回到破院,容音簡單洗漱了下就上了床。
寒嚴重,雖然已經開始調理,夜里手腳還是冰涼一片,知道謝煜安沒睡,帶著一寒氣直往謝煜安懷里鉆,手腳也都在謝煜安上。
被窩里暖洋洋的,謝煜安整個人也是暖乎乎的,容音忍不住舒服的喟嘆出聲,然后輕快的說:“夫君,我剛剛談了一筆大買賣,已經收到二百兩定金了。”
謝煜安由著容音拱來拱去,問:“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之前幾次出門,都在見針的要錢,活的財迷。
“當然是用來花呀,這吃穿住行,樣樣都得花錢,人世故也都需要打點,日后等我們有了孩子,花錢的地方就更多了。”
容音回答得毫不猶豫,謝煜安卻忍不住晃了下神。
他還沒有想過會有自己的孩子。
容音繼續說:“我現在可是侯夫人了,也該置辦一些漂亮的首飾,這樣出門才不會顯得寒酸,夫君也能有面子些。”
謝煜安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挲著容音的后頸把玩:“只是這樣嗎?我還以為你想攢夠了錢就逃之夭夭。”
容音的表有瞬間僵滯,好在謝煜安看不見,語氣如常的說:“我是夫君的妻子,還得了夫君這麼多庇佑,為什麼要逃?”
容音的手腳還是冷的,子暖和了些,后頸的皮被謝煜安挲了一會兒就開始發燙,像是害。
謝煜安有些上癮,漫不經心的說:“這門婚事雖然是你算計來的,但那是形勢所,并不是你真的對我有什麼,我奪走你初次的時候并不溫,甚至算得上是半強迫,你想逃離也很正常。”
容音知道謝煜安睿智敏覺,但沒有想到他會把的心思得這麼,正想辯解,又聽到謝煜安說:“你可以試試能不能從我手里逃走。”
這話聽起來很自負,好像容音是他的掌中之,只能任由他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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