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閑靜離開廖府,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
回到家里心想,人一輩子能有一個喜歡上的人,能夠守在邊也是一種幸福。
上輩子有個朋友年輕時忙于事業,快三十了嫁不出去了,朋友也不想湊合將就。
朋友的話說,如果我能上一個人,哪怕是種地的,我也死心塌地跟著他走,可惜沒有。
歸閑靜上輩子有那種除了對方全世界都不重要的,之后是一次次的失到絕。
從、憎恨到釋然,這個過程是殘酷的。
所以這輩子才會這樣冷靜,得過且過的過了前四十年。
別人的事和無關,香娥也是可憐,也只是憐惜永寧郡主。
之后要忙自己的事。
莊子里的油陸陸續續制作出來,全部按照客戶購買的卡的比例售賣。
也參加了幾次京里眷的聚會,看到那些笑著和套近乎的夫人們,一個是因為袁大將軍的緣故,一個是因為店里油的緣故。歸閑靜之前還想著要拋頭面結一些人,去了幾次之后,覺得沒意思,還是算了。
自己不是那社人,不像四妹到了那種場合如魚得水,而像渾長刺坐不住。
現在的兩個姐一個妹干勁十足,看到也不像以前那樣不敢說話。
當初把們拉上,是借此機會。給們分之外。就是想利用們的才干,把鋪子頂起來,免得事事心。
幸好兩個姐一個妹也不負所,確實不用怕心銷售這一塊。
制作這一塊給兒子也不管了,就想起要做的服飾這一塊,那就在家里畫圖吧。
門意遠天天往永安侯府跑,想著法的投其所好,大舅兄喜歡喝哪種酒,他想辦法找來。
侯府的晚輩們喜歡什麼,他帶閨相親出去吃頓飯,就打聽清楚了。
他打聽到京城不遠的一個縣城有家豬頭做的非常好,親自去買了幾斤回來。
老岳父歸侯爺就吃豬頭,讓老岳父的話說他的祖上肯定是屠夫。
到了侯府,前翁婿倆人吃著豬頭喝著酒,歸世子不在,去莊子里了。
要是在以前沒有的場面。
歸侯爺看著前婿殷勤的給他夾菜,給他倒酒,說道:“你這樣天天來我這算什麼事兒嘛。”
門意遠說道:“小婿這是孝敬您老人家,我父親去世的早,小婿一直把岳父您當父親一樣。”
歸侯爺點點頭,這個前婿之前除了胡鬧風流之外對他確實不錯。
“你也老大不小了,馬上都要抱孫子,總這麼晃算什麼?”
門意遠說道:“我這個歲數了不晃干嘛?又不指當個啥的。”
歸侯爺斜著眼睛看著他說道:“別說我瞧不上你啊,連個人都比不上。看看滿京城現在誰的鋪子最讓人眼紅?那是泰磊他娘做的。什麼歲數?比你小二十歲?我這個歲數才是啥也不干,上哪晃就上哪晃,你年輕力壯的無所事事,別說別人,我都是一眼瞧不上。”
門意遠說道:“我這不是沒……岳父放心,以后我絕對不會讓泰磊他娘心。我一個大男人活得好好的,讓婦人頂在前面,那我還算男人嗎?”
說這話那就是明確表示,他想復合的意思。
歸侯爺可不會這麼讓前婿如愿。“你要是想有個家呢,想踏踏實實的過日子,看看哪一家有合適的再娶一個。”
他上下打量前婿說道:“我看你現在恢復的不錯,沒準兒還能生幾個兒子呢。”
門意遠臉紅,但不會因為岳父說這個他就退,他很鄭重的說道:“我這輩子只有一個岳父,一個太太,岳父也看在泰際哥倆的份上,給我一次機會。”
歸侯爺往里扔了一顆花生米,板著臉說道:“我就不給你能把我怎麼樣?”
門意遠嬉皮笑臉說道:“岳父把我怎麼樣我都不會有二話,反正我這輩子就給您老當婿了。”
他不可能什麼也不做就靠結就想著把太太追回來,他已經派遠勝,去五個莊子,五個孩子一人一個。
因為王府還沒有分家,到時候他全部寫太太的名字。
還有他也在看京里有沒有合適的鋪子要盤下來,他手上的那些銀子全部置產業,最起碼把兒的將來安置好了,讓太太沒有后顧之憂。
關于蘭若寺,榮親王用重新修建的名義把里面的尼姑全部換了,他就確定榮親王知道那天晚上的事。
但是他不知道榮親王,應該說是金太后找來了妙真師太擔任蘭若寺的主持。
就是當初他在關中見過的給了他一個開了的玉佩的妙真師太,他把玉佩給了丹丹。
也正是有了這個玉佩,無人議論丹丹命克親,他派去嶺南的人回來丹丹父親家族的人死了一大半,丹丹的父親仗著之前底子好熬了下來。也只留下一個兒子。
他的原配為了那個孩子也強的撐了下來。
這時候的宮里,金太后和妙真師太兩個人面對面坐著。
兩個都是白發蒼蒼的老太太,眼里都是淚。
別人都以為妙真師太快要九十,其實和金太后是同齡,只不過頂著的份人快要九十了。
金太后說道:“沒想到我還能再見你一面。”
妙真師太點了下頭說道:“我也沒想到。”
們在閨閣的時候是好友。也算是當時閨秀中出的兩個人。
如今一個是太后,卻歷經滄桑,一個是師太也是看盡人間滄桑。
金太后說道:“雷家的事,那會我實在是……我也讓榮親王想辦法幫忙。”
妙真是太說道:“說起來也是我連累家人,我去了嶺南盡可能保住我雷家之后。”
金太后緩緩說道:“你放心,你我之仇,我死之前全部報了。”
妙真師太太搭上金太后的手腕,松開手,悲哀的看著。
金太后卻微笑道:“我撐下來了,沒事的,總歸是死了能閉上眼。”
拿出一沓銀票遞過去,“拿上,以后用銀子的地方多,雷家回來后安置都要花銀子,大的方面榮親王會安排,這些你留著用。”
妙真師太止不住眼淚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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