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閑靜在臘月底回了襄王府,沒有在娘家過年。
王府過年過節也用不著做什麼,好友也不多,除了固定的親戚之外,也沒幾家要送禮的。
回到王府先去給婆婆請安,老王妃臉上不高興的神,歸閑靜心里吐槽,真不知道天真爛漫、不喜于的婆婆是怎麼活到現在?
只能說老王爺確實喜老王妃,只有丈夫的寵和照顧人才能天真浪漫到老。
不過歸閑靜也能猜到婆家知道父親是裝病,也會認為是的主意,不想讓泰磊娶芳華。
沒有什麼好抱歉的,又不是圣母,犧牲自己兒子全別人。
歸閑靜和平時一樣請安問好,老王妃不是個明人,但也不傻,客氣話總會說,假裝關心問幾句歸侯爺的。
歸閑靜一臉慶幸地說道:“多虧二老爺找了千年雪蓮,太醫說了以后不能再像這樣,到時別說千年雪蓮萬年雪蓮也沒用。”
這話一說老王妃又被噎住,外面謠傳這回歸侯爺是被自己兒子氣的。
老王妃抿不說話,襄王妃趕說道:“弟妹也累了,先回去歇著吧。”
看著兒媳出去后,老王妃拍了一下桌子說道:“我怎麼找了這麼一個野蠻親家!”
一說這話,襄王妃站起來福賠罪道:“都是兒媳的不是。”
當年小叔子定親,婆婆對京里的閨秀不悉,是選中永安侯府的嫡。
老王妃擺擺手說道:“算了,兒媳婦是個好的,就是他爹太囂張。”
襄王妃慢慢坐下,心想弟妹如果沒有混賬的娘家父親護著,還不定被你們母子欺負什麼樣。
羨慕弟妹,有個不管不顧的可以為了兒敢打婿的親爹。
大多數人家都為了面子,讓兒忍著。
第二天歸閑靜的好友兼親家來了,就是大兒媳衛氏的親娘平南將軍府衛三夫人。
二人在出閣前就認識,當初給大兒子娶媳婦的時候,第一個就想到了衛三夫人的兒。
前陣子在娘家,衛三夫人也去探了父親,當時不方便說話,兩人只是眼神流了一下。
這次親家來是要給說些外面的八卦了。
衛三夫人確實給兒說過,你婆婆回來趕告訴我,正好借著送年禮親自過來見見老友。
歸閑靜把親家迎進屋,坐下后問道:“外面怎麼說?”
衛三夫人說道:“說啥的都有,有人說你都看不上嘉榮郡主的兒,不然歸侯爺怎麼會裝病給泰磊急匆匆定下親事?”
歸閑靜解釋道:“我不知道我爹會這麼做。”
衛三夫人抿一笑道:“誰不知道你爹疼你比對兒子還好,我妯娌酸溜溜的說你爹為你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
說到這歸閑靜眼眶紅了,拿出手帕了眼睛說道:“是我對不住我爹,我爹為了我……”
衛三夫人握著的手說道:“明白人都明白,其他人說啥你別放在心里。要是我,我也不愿和嘉榮郡主為親家,只是可惜了芳華,有那樣的爹娘。”
歸閑靜嘆口氣,多的也有點……,談不上對不住芳華,就是要是把手,芳華也就會解了這個困局。
但不是圣母,為了別人犧牲自己兒子。
衛三夫人說道:“太子妃說了那個話,芳華以后就算進不了宮也難嫁了。嘉榮郡主指定怨恨你,以后你躲遠點。只可惜了芳華,誰都知道是個好的,可是惹不起娘。”
歸閑靜真不知道嘉榮郡主怎麼混的,一手好牌讓打得稀爛,還連累兒。
別說惹不起,就是嘉榮郡主自己的大兒出嫁后幾乎不回娘家躲著親娘。
衛三夫人給兒定親時也曾經猶豫過,是兒說的,說子嫁人就像賭博一樣,嫁誰都是賭,有個好婆婆,勝算大些。
目前看來兒和婿恩恩,婿也不像他爹,只是兒親兩年還沒懷上。
好友兼親家母從來不提這方面的事,還給說有的人親十年才懷上了,不要著急。
衛三夫人試探著問一句:“那要萬一不會生怎麼辦?”
歸閑靜說道:“那也是他們小兩口的事,他們自己做決定。”
衛三夫人當時聽了那個話眼淚在眼睛里打轉,恨不得替兒給親家母跪下來。
自己有兒也有兒子,如果兒媳不會生不會像別的婆婆那樣苛刻,但是得讓兒子納妾生一個,得有自己的親骨。
把歸閑靜的話和兒學了,還說:“你婆婆那麼說,但是你不能那麼做,將來萬一沒得生要給姑爺納個妾生一個抱著在自己跟前。姑爺是嫡長子,不能沒有自己的骨,再一個你婆婆不管你王府要管,無子休妻誰也說不上啥話。”
不說衛三夫人激歸閑靜,就是兒衛氏也激婆婆。婆婆不是上一套,對他們夫妻真的從不多管,連平時請安這一項規矩都給免了。
剛開始衛氏想著婆婆會不會是答應娘家母親才如此,后面才知道婆婆一向如此。
丈夫親前邊伺候的一個丫鬟想讓自己提升一步,還用了手段,婆婆得知之后把那丫鬟一家子打發到莊子上。
就是老王妃出面,婆婆跪下來說如果留下他們,婆婆帶著孩子們去莊子。
婆婆說容不下有著齷齪心用齷齪手段的下人,是不是王府子孫從們肚皮里出來才是好的?那還娶高門干啥?給子孫一屋子下人伺候得了。
當時太婆婆老王妃正想把邊一個丫鬟送給公爹,打著的理由是心疼兒子回來晚了沒人伺候,因為婆婆的話作罷。
而過后,歸侯爺又跑來把公爹打了一頓,說你要告訴京城人那句話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嗎?
這些事衛氏是從母親那聽來的,愿意嫁給丈夫,最早就是太稀罕婆婆這個人了,可不想像母親一樣,有個糟心的婆婆,再好的夫妻也難和睦。
衛氏日子過得好自然會給娘家母親說,衛三夫人這兩年對歸閑靜比以前還要好,有啥話也不會藏著掖著,直接說。
“你當初應該找我呀,也不用你爹裝病,我娘家侄好幾個,給你當兒媳多好。”
歸閑靜解釋道:“其實我第一個就想到你,我來泰磊問了一下,他要是沒中意的我直接給他定親,誰知道這會他才說中意我二嫂的侄,所以才定了玉梅,也算是有人終眷屬。”
衛三夫人可惜道:“本來我想著表姐妹做妯娌多好,不過玉梅也好。”
歸閑靜出門,外面有什麼八卦議論都是衛三夫人過來告訴,最近除了說娘家父親鬧得這一出事之外,都在議論孟芳華何時進東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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