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正要開罵,忽一見覺得這人有些眼悉,見此人滿面慌張模樣,他“咦”了一聲道:“你不是玉姝公主邊的小德子嗎?”
“小德子,你怎麼在這里?”小德子滿頭滿臉皆是汗,氣的正急,還沒來得及答話,趙燕染一個箭步就沖了過來,“公主呢?”
小德子哭喪著臉道:“公主說要逛逛街,結果一恍眼就不見了。”
趙燕染一雙俊秀的眉一蹙,沉聲道:“這還得了,不見了多長時間?”
小德子幾乎要哭出聲音來,豎起兩個手指頭,結結道:“約……約兩個時辰了。”
趙燕染大驚,雖然玉姝刁鉆頑皮,可是從來也沒有莫名其妙失蹤這麼久,眼皮忽然突突一跳,他心頭覺得不好。
“云七,湯圓,你們且逛著,我要去找玉姝。”
“小十三,我們一起去。”云七雖然對趙玉姝沒多好印象,卻也沒什麼壞印象,不過是個小屁孩而已,不會同計較,又問小德子道,“公主最后出現的地方是哪兒?”
小德子手朝著里街的方向一指:“公主朝那兒去了,然后就沒……沒回來。”頓一頓,咽了咽口水潤了一下發干的嗓子,打了一個冷戰慌張道,“我們的人都找了幾十圈了,都沒有公……主的蹤影,這可怎麼辦啊?”
趙燕染臉一白,氣急道:“如果玉姝有事,你們一個個的都別想活命了。”
小德子哭道:“奴才知罪,奴才知罪。”一行哭,一行打自己的,“多怪奴才不該多,說什麼永和堂的粘糕好吃。”
“那你們有沒有去永和堂找過!”趙燕染沉聲道。
“找過了,連公主的影都沒有。”
趙燕染正要發火,云七攔道:“好了,小十三,你這會子發火也沒用,趕找人去。”
趙燕染求救般的看向云七:“可是興都城這麼大,去哪兒找啊?”
畢竟從前是個紈绔皇子,當真正遇到事就沒了主心骨,云七只能幫他分派好人,又規劃好路線,約定不管找到找不到,兩個時辰之后在原地結合。
轉眼兩個時辰過去了,云七,唐繼元,趙燕染帶著宮里人找過了各條大街小巷,又四打聽,還把永和堂里三層外三層搜了個遍,還沒有找到趙玉姝。
趙燕染急的不行,他雖然與趙玉姝多有口角,但在兄弟姐妹中,獨與趙玉姝最親,趙玉姝又是跟著他逃出宮的,他又是焦急又是自責。
云七只得又重新分派了人守,將剛剛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重新展開搜查,只要趙玉姝不出城,就算翻遍整個興都城也能將找出來。
路過養生堂時,云七的腳步頓了頓。
“云七,剛剛不是找過了,玉姝不在……”趙燕染找的近乎絕,眼看天已黑,他不想再耽擱一分一秒。
每耽擱一會,玉姝就多一份危險。
這養生堂是皇帝下令所創,凡民有孤稚不能自存,養生堂皆加以收養,贍給食,無子者可來領養。
他想玉姝是絕對不可能在這里,何況剛剛他和湯圓一起帶人來搜查過。
沒等他說完話,云七食指放到邊,“噓”了一下示意他噤聲。
他扁扁,不敢再說話,湯圓則乖乖的站在一側,只見云七將耳朵到墻上,的似乎聽到從里傳來細微的哭泣之聲。
云七眉心一蹙,這養生堂就是現代意義上的孤兒院,有孩子的哭聲本很正常,可聽到的好像不至一個孩子似有若無的哭聲,哭聲中還夾雜著難以分辨的聲音,像男人們的調笑聲,又像是咒罵聲。
突然,“吱呀”一聲,有人從后門走了出來,手里還拖著一個麻布袋,將麻布袋往板車上一扔,又往地上啐了一口濃痰道:“真他的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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