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蕭令梅!
肯定是發現了自己的作,所以乘自己睡時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彼。好在這麼一來,也沒證據指認自己陷害。于是李燕燕的心虛立時拋到了九宵云外,重新抖起了神。
事后,小金直呼不過癮:“你就該讓找輔導員來。當眾拆穿呀。那樣打臉才最爽啊。”
令梅檢查著玉珠串鑲在金珠上的珍珠有沒有摔壞,心疼。沒好氣的問:“你最近太閑了。給杜仲禮的刺繡做好沒?”
金元寶:“……”
“讓你勾的蕾做完了沒?”
金元寶:“……”
“讓你給紡織品公司準備的面料都好了沒?”
金元寶:“……”
令梅瞥它,忽的一笑:“今天這戲只開了個場,好戲還在后頭呢。”
金元寶頓時神倍增,有戲看那就太好了:“好好好。我現在就去干活!”
秋涼氣爽的傍晚,中秋晚會如期開幕。
大禮堂張燈節彩,有模有樣。中秋會也是迎新會,所以新生們尤其激,早早的就來占位子。
被推舉為新生代表的李燕燕,上臺演講意氣風發,連令梅在后臺聽著都有幾分心澎湃。難怪能高票當選班長,確實有些真本事的。
令梅對鏡描眉,長眉鬢。輕點朱,滋潤飽滿。
學校也沒什麼專業的化妝師,就靠魏老師一個人掌控所有妝容。舞臺妝濃艷夸張,大伙兒看著各自的紅紅白白的臉嘻嘻哈哈。
演講完的李燕燕興沖沖的轉到后臺,如穿花蝴蝶般的和所有人打了番招呼,向魏老師求饒:“魏老師,這妝也太濃了。不行。我就拉個手風琴,您給我下手輕點。”
魏老師笑道:“行。我就給你抹澹點。”
李燕燕妝后,同學們一片喝彩。
本來相貌普通,但是經魏老師之手后,赫然有了種英氣的。換上件白襯衫和高腰牛仔,清新帥氣很是與眾不同。
自己也很滿意。忍不住瞅了眼令梅。
令梅拒絕了假頭套,用自己的濃的頭發和幾個發包挽了個留仙髻。魏老師眨眨眼,不由分說的道:“你還有這手本事?以后搞活梳頭的活就給你了。”
再看令梅的妝容細致,配著舞蹈學院借來的服飾,又幫固定了珠釵。打量了一番,贊不絕口:“燈一打,那是真月宮嫦娥下凡了。”
令梅戴上釵,顧盼生輝。
李燕燕心口堵得厲害。怎麼可以有人這樣?即又清純,還自帶仙氣。連罵一句狐貍都罵不出口。
好在的手風琴節目反響熱烈,大伙意猶未盡的著:“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李燕燕郁悶全消,瀟灑的揮手笑道:“春晚再見。”
臺下笑聲更響。
舞臺幕落,再升起時換了個竹蘺茅舍月皎潔、夜風凄清的背景。
蘇靖扮演的落魄東坡獨自飲酒思念家人,喝醉后半伏桌上進夢境。
舞臺上的干冰升起了鳥鳥輕煙,彷若云霧。隨著云霧的低落,悠揚的音樂響起,嘩的聲,整個禮堂炸了般又迅速的恢復寧靜,云煙里緩緩出現張絕的側影,袂飄飄仙姿軼貌。
李燕燕咬了牙齒。
肖苦熙看了一眼道:“都看呆啦?咱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蕭令梅長得漂亮。”
齊悅樂嘆息:“但是這也太好看了吧?我是人我都心。”
李燕燕勉強笑了笑。何曄的目已經完全被令梅奪走了。
令梅飄逸的舞姿和清冷絕麗的容氣質,完得契合了嫦娥的人特點。以致于消失于輕煙中時,禮堂里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阻止聲:“別啊,我還沒看夠呢!”
“啊呀,走了走了,嫦娥真的走了!”
好在蘇靖的書法出眾,當眾在白布上揮寫出千古名詞《明月幾時有》,功的換來滿堂的喝彩。
最后一筆寫完,唱詞也隨之低落,在蘇靖惘然思念的神中,舞臺落下了帷幕。
師生們把手心都拍疼了。
不愧是軸的節目,編排得可真絕。
自此,蕭令梅的“嫦娥”一舉名。提起,都以嫦娥代之。
李燕燕和兄弟們打籃球的間隙聽他們談及令梅那心神向往的樣子,心里就像塞滿了還沒的桔子似的,又又酸。
故作不經意的道:“你們嫦娥,我們宿舍里都茶花呢。”
歐玉看了一眼,眉頭微皺間李燕燕已經搭上他的肩膀:“因為差點和歐搭擋扮演茶花和阿爾芒。你們是沒看到茶花的裝扮,比嫦娥還。”
有人驚問:“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的。真正的人,怎麼樣打扮都好看。”
歐玉覺得自己方才大概是想得太多,笑道:“那還是嫦娥更。畢竟中國人自己的仙,氣質服飾更加契合。”
李燕燕切了聲:“老古董。”
歐玉提醒:“李燕燕。以后不要一口一個茶花的。自己學校里知道是怎麼回事,萬一傳出去,這種綽號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李燕燕心跳跳一拍,渾在不意的揮手道:“行啦行啦知道啦。這有什麼好誤會的?真不了你們這群老古董。”
何曄正巧從場經過,李燕燕一個失手,就把球給扔到何曄邊了。
跑向何曄:“師兄!”
何曄腳一勾把籃球勾到手上,扔給道:“鐘老回來了,我沒空跟你打球。”
李燕燕一怔,大喜過:“鐘老回校啦。太好啦。他要給咱們上課不?”
何曄笑道:“你考上鐘老的研究生再說。”
李燕燕沖他揮拳:“你等著,我一定能考上!”
打玩球回到宿舍,肖苦熙給遞了巾汗,微笑道:“剛才你何師兄來過找令梅。你看到令梅沒?”
李燕燕心一沉。
著臉不經意似的道:“我剛才在籃球場邊遇到何師兄。他說鐘老回來了。估計是鐘老要見見令梅吧。”
肖苦熙笑了笑:“喲。原來外頭傳說令梅是鐘老看中的弟子,還是真的?”
李燕燕想把巾擰斷似的手背青筋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