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整整守護了唐家二十多年，不求任何回報，如今唐家的生意已經上了軌道，知道王老存在的人也越來越，他的存在更多時候了一種威懾力。唐國斌曾經問過父親王老的來歷，最後只得到一個很模糊的答覆，王老欠唐家一個承諾，現在用他的一生在兌現。

王老是孤獨的，沒聽說過他有朋友子嗣，很多時候都呆在這間院子裡，偶爾也會去唐家走走。唐國斌曾多次想拜王老爲師，可惜按規矩測試了一次失敗之後王老再也沒給他第二次機會。

從小酷武功的唐國斌拜師未，只能選擇學習空手道和之類。

直到三年前，王老向唐家提出了一個要求，每年帶十個資質好的年輕人來接測試，這位夕垂暮的老人了收徒的念頭。

三年，先後有幾十個接測試的年輕人，然而通過測試的卻一個也沒有，其中也包括唐國斌。

唐國斌捧著沾十八跌心澎湃，眼眶竟不自覺溼潤了。

徐青見他這幅模樣暗暗發笑，手輕拍唐大肩膀道：“不就一本破書吧，至於激這樣嗎？別哭了，乖……”

“破書？”

唐國斌和王老異口同聲的吼了一嗓子，震得徐青耳嗡然大響，接著紛飛的吐沫星子雨點般落下。

“破書，你給我弄幾本過來瞧瞧……”

“不肖弟子，竟敢說爲師的古籍是破書，該罰！”

……徐青滿頭黑線，默默承著口水攻勢，心中苦不迭，麻痹的，我這是招誰惹誰了，這一個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這世上好人難做啊！

“我錯了還不行麼，不是破書，是如來神掌、葵花寶典、九真經、降龍十八掌、九白骨爪……這總行了吧？”

徐青裡認著錯，心裡很不服氣，索胡謅一通，把記憶中幾本地攤貨籍一腦搬了出來。

“哈哈！你小子夠狠！”唐國斌豎了個大拇指，忍不住大笑起來。

王老眉頭微皺，正道：“習武最忌好高騖遠非，練好沾十八跌此生益無窮，什麼如來神掌葵花寶典之流均是些華而不實的旁門左道之流，以後不準再提！”

徐青強忍住一肚子的笑道：“您放心，我不會去練葵花寶典的，不過練沾十八跌是不是太無聊了點，要不把您櫃子的冊子再拿一本出來，我回去自學！”

王老沒想到好不容易收來的徒弟居然是個順桿子就爬的角，本想斥責他幾句，轉念一想，臉上出了一抹淡笑，慢條斯理的說道：“想要古籍不難，七天你若能練出氣，爲師櫃子裡的古籍隨你取閱就是。”

“氣？”徐青皺了皺鼻子，這詞兒他還是頭一回聽說。

唐國斌見徐青滿頭霧水的模樣，笑著打趣道：“功你懂吧？就好像你練的葵花寶典，一掌推出去就能呼啦倒下一大片……”

“慢著，你丫的才練葵花寶典呢，外帶辟邪劍譜！”徐青反應不慢，瞪著眼反譏過去，對這種趁機佔便宜的貨絕不能客氣。

“嘿嘿，其實氣這玩意哥也不大清楚，不過我知道一個禮拜想練出來基本上是不可能滴。”唐國斌怪笑著衝徐青眨了眨眼。

徐青翻了個白眼，轉對王老問道：“師傅，怎樣纔算有了氣？”

王老也不答話，出左掌虛對八仙櫃門，喝聲：“瞧好了！”手掌往後一引，只聽得吱呀一聲，閉的櫃門彷彿被一無形的力量牽引般打開，裡面赫然擺著兩柄帶鞘的短刀和幾本古籍。

徐青還沒看清楚古籍上字跡，王老展臂推掌，兩扇櫃門啪一聲合上，閉合的力量大得連整個櫃子都震了一下。

王老撤掌往背後一負，似笑非笑的著徐青道：“徒兒，這便是氣，練至氣外放時百步外發掌亦可傷人，七日後你若能隔空一掌震櫃門，裡面所有東西全送你無妨。”

徐青見識了王老神奇的氣功，這一刻他已經完全相信這位師傅是真正的士高手，看來這三個響頭沒白磕。

“氣外放？”徐青若有所思的重複了一句，下意識的掌遙對櫃門輕輕一推，啪！櫃門居然小弧度震了一下，還發出一聲細不可聞的輕響。

“咦！”王老還以爲是自己的錯覺，偏頭閃了徐青一眼道：“再打幾掌試試。”

徐青不假思索的對著櫃門連推了兩掌，啪啪！兩聲悶響清晰無比的傳所有人耳中，王老眼中芒一閃，淡笑著向徐青。

“徒兒，練家功有十多年了吧？”

王老揹負的左掌五指箕張，上的灰布長衫角開始小弧飄起來。徐青覺有一無形的力籠罩住了自己，連呼吸也變得有些不順暢了，他甚至有一種錯覺，前一刻還笑容可掬的師傅此時已然變作了一尊冷麪殺神，只要自己稍有異對方便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格殺……

徐青覺很委屈，心說，這一下玩嗨了，反倒讓王老頭懷疑上了，真他孃的背運！不過小徐同學骨子裡那子傲氣卻讓他作出了一個反常的舉。

只見他脖子一梗道：“我沒練過什麼家功，信不信隨便您！”

王老目一寒，淡然道：“氣外發，隔空撼，這種境地老頭子二十歲之後才達到，小友天縱奇才，何必苦費心思來掏王某這點要土的東西。”

這次連徒兒也不了，直接改了小友，看來王老心中認定了徐青是個帶藝投師居心叵測之輩。

徐青了有理說不清，只能用求助的眼神著一旁的唐國斌。

“王爺爺，青子今年才十七歲，就是從孃胎裡開始練功也不可能比您厲害吧？再說這小子拜師的事還是我提起的，以前他本不知道您的名號……”

唐國斌一個勁的解釋著，可惜王老毫不爲之所，臉上的寒意反而更勝了。

“算了唐哥，這師傅我是沒福氣拜了，咱們回去。”徐青苦一笑，轉往門外走去。

王老腳步驟，形一飄擋在了徐青面前，左臂一擡手掌按在了他頂門上。

徐青只覺一暖流頂灌，擡起的左腳驀然一僵，竟沒辦法落下，大驚之下本能起了抗拒之心，意念既，一淡金氣從眼中騰起直衝頂門，迎上了王老灌的氣勁。

啵！

王老手掌被彈開兩寸，眼中現出一抹驚詫之，大喝道：“小子，從哪裡學來的佛門般若禪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