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暗查與告狀

田七去大理寺是經過深思慮的想查一查父親那個案子的捲宗，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為一個太監，想接近大理寺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兒，田七不能不能搶，想看到卷宗，要麼買通大理寺員，要麼假傳聖旨。

田七選擇了後者。買通員，對方未必完全可靠，且知道此事的人越多，越不安全。假傳聖旨雖是一招險棋，但只要沒人往皇上面前捅，就不會有事。

而且，為太監，假傳聖旨的條件實在是得天獨厚，都不用寫什麼旨，只需要說是皇上的口諭，再表現得自信一點，就不會有人懷疑。

早就查探好了，大理寺看管卷宗的員是唐若齡的親黨，所以就算這人有疑慮想告狀，也會先問一問唐若齡，唐若齡必然不會允許自己的盟友遭這種重創。說白了，田七於他來說，用還大得很。

這樣一看，這一步走得算是有驚無險。

管卷宗的員認識田七，看到來，客客氣氣地問皇上要調看哪年哪月或是誰的捲宗。

田七袖著手老神在在，“不用勞你親自找，你只需告訴我裡頭的捲宗陳列，我自己看就是了。”

員很上道，反正這世上的事只要跟皇上有關，都著那麼一神。他不敢再問，引著田七進了一個屋子，簡單介紹了一下，便由著自己翻，他退出去等。

這個屋子是單獨存放未結案的懸案卷宗的，紀徵的人當初之所以翻遍流放犯人的捲宗也沒看到季青雲，是因為季青雲之案在紀衡登基之後就被轉移到了這裡。 田七很快找到了要找的，把它們翻出來的時候指尖在微微地發抖。

這一沓卷宗很薄，有新有舊。舊的是案發生後不久當地員給出的案分析和結案匯報，分析百出，可以看出當時員是為了早日結案而草草了事，最後給出的結論是季青雲一家殺害公差逃往敵國。

“荒唐！”田七看得兩眼發紅，咬牙罵道。

接著又翻開稍微新一些的容。這些應當是紀衡登基後重新使人查辦的，可惜當時事隔了兩年，案件發生的現場早就被破壞，也已經埋葬，再挖出來時只剩下骨頭，總之能找到的線索很有限。

田七便有些失。翻到最後一頁，發現這是負責此案的人向紀衡提出的一些的猜測，雖尚未證實，但不知道為什麼，也一併放在了這裡。那些猜測裡有幾個被田七當場否定了，但是有一點引起了的注意。這個人說，季青雲之案很可能與陳無庸有關，一則季青雲之被流放就是陳無庸害的，二則，他們已經證實，陳無庸在案發那幾天曾派出一隊殺手去了遼東，只不過這些人最後全部和季青雲一樣，不知所蹤。

田七看到這裡，便覺得奇怪。殺手殺了人，自然該回來找陳無庸復命，又怎麼會失蹤呢？就算他們遇到什麼新的問題，也至該派一個人回來吧？為什麼全部都消失？

那麼很可能是殺手之一的方俊又是怎麼回事？他為何會失憶？方母好像說過，方俊傷到腦子是七八年前，他的傷會不會與此案有關？他們當初行兇之後，又遭遇了什麼？

田七想得頭疼。這一段的記憶本來就有些，夾雜了太多的緒。實在無法從這混記憶裡搜羅出任何有用的蛛馬跡，也只得作罷。把捲宗整理好放回原來的位置，出門又換上一副高深莫測的表，在那員的“恭送”中離開了。

***

回到皇宮，田七又變回了安分守己的奴才。知道對皇上的想法，也總是不自覺地“以下犯上”，只是因為想要離他更近一些，甚至刻意地不去控制自己，放任自己那樣待他。

但這種違逆僅限於出宮之後。回了宮，就要規矩回來。皇宮就是一把尺，給量好了道，不能多走一步也不能走一步。他依然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他，現在心裡有了鬼，連看他的時候都不敢含脈脈了，隻小心翼翼地做出恭聆聖訓的模樣。

當然，這是在人前。

今兒田七回來時發現皇上不太高興，臉發黑。

知道為什麼，因為跟出去“保護”的那個人，被給甩了。不過皇上擔心的問題永遠是猜不到的。

“你是不是去找阿徵了？”紀衡質問。

“沒有，皇上您不提寧王爺，奴才都快想不起這個人了。”田七故意和紀徵撇清關係。

紀衡神稍霽，接著又微微皺眉，“那你做什麼去了？”

田七左右看看，旁邊沒人，於是從懷裡掏啊掏，神兮兮地說道，“皇上，奴才給您買了好東西。”說著，掏出個細長的東西捧給他。 紀衡接過來一看，是一個髮簪。黑檀木做的，造型簡單，上面用金畫著看不懂的紋路，整看來雖還好，卻也無甚新奇。他夾著髮簪在指間輕輕轉了兩圈，故意瞪田七，“這種東西你也送的出手？”

田七嘿嘿一笑，“那什麼，我的錢……不是還在您手裡嗎？”不放過任何討債的機會。

紀衡厚著臉皮對此話恍若未聞。他把玩著髮簪，突然想起田七曾經乾過一下買六個符送人的傻事兒，於是問道，“你買了幾個？”

“兩個。”

紀衡目幽沉，時刻準備著龍大怒，“另一個呢？”千萬別說給紀徵了……

田七把帽子摘下來，頭歪著給他看，“在這裡，我戴上啦。這兩個是一對兒。”說著又諂笑，觀察皇上的臉。知道這樣做是踰矩的，不配和他擁有同樣的東西，可就是忍不住。反正這東西不夠尊貴，皇上肯定也不會戴，心想。

皇上臉上沒什麼表。

田七有點擔憂，“皇上您生氣了？”

他突然把拉進懷裡狠狠地親吻。

田七回抱住他的腰，回應他。親著親著，就被他抱到了龍床上。

田七實在害怕，“外面有人！”

紀衡不管不顧地剝的服，前纏了太多的布料，他一圈圈地扯開，看著的口因流不暢而微微發紅，他心疼起來，作放得輕一些。

他把發頂上的一支白玉髮簪摘下來隨手扔在地上，然後把黑檀髮簪上。兩人渾上下不著寸縷，只頭上戴著相同款式的髮簪，纏在一起顛鸞倒。田七這一次的和初次又不同，被他頂得心尖兒，想出聲又不敢，自己強忍著嗚嗚咽咽的，終於忍不住了，乾脆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紀衡更加激。

一場酣暢淋漓的歡好下來，田七的力氣又用了。兩人上都出了一層汗，田七白皙的著一層淡淡的，看起來十分可口。紀衡肩上被咬出兩排牙印，有一星半點的滲出來，他倒是渾不在意，低頭地吻著圓潤的肩頭。親了一會兒，他坐起拿過來一條帕子，把兩個人仔細地清理了一遍，又把帕子折好準備回頭丟掉。作為一個皇帝，他沒有太多**的空間，這些痕跡能不留就不留，否則容易引人懷疑。

做完這些，紀衡把田七拉進懷裡，一邊和聊著天，一邊輕輕著的。他其實得很一本正經，那地方被纏太久，太需要活一活了。田七也覺得被纏著累人，這會兒被他按一下，還舒服的。

田七的其實讓紀衡發愁的。這一對兒很漂亮，就是……比他理想中的小上一圈。他希它們能再長大些，可是如果變大了，田七裹起來豈不是更累人。是現在，一想到每天強行把它們裹得平平的，他都替難。最好的辦法是讓田七盡快恢復兒，可是他現在也沒有萬全之策，能既讓留在邊又不會因別的轉變而招來是非。再說，小變態到現在都不肯對他坦白……

想到這裡，紀衡頗幽怨，低頭照著田七的脖子咬了一口。

田七吃痛，低了一聲。剛歷過-事的嗓音裡著一嫵的甘甜，紀衡差一點又把持不住。

紀衡這會兒也不願和田七掰扯份的問題，既然不願說，他可以等到願意說的那一天。現在，他有了新的關注重點，“你這樣整天裹著太累，自己都不一嗎？”

田七搖了搖頭。總覺得自己給自己，怪怪的。

紀衡便順桿爬，“如此，我不得要辛苦一些了。每天幫你一，好不好？”

田七覺得不太好。當然了，在這個問題上，的意見不重要。

第二天，田七上值時看到皇上，嚇了一大跳。因為皇上竟然還戴著那黑檀髮簪，要命的是現在也戴著呢，這要是被人看到，可就完蛋了。現在覺得頭頂上的帽子都不夠安全了，總不自覺地想要去按一按，恨不得它長在腦袋上。

“膽小鬼。”紀衡笑瞇瞇地換回了金質髮簪。 田七鬆了一口氣。這時，外頭有太監來報，孫從瑞等著覲見皇上。

紀衡把孫從瑞宣了進來，田七識趣地退了出去。

田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孫從瑞看的目不太對勁。其實對孫從瑞將要跟皇上報告什麼事不興趣。

不過這回不興趣也不行了，因為孫從瑞除了跟皇上商討了一些政事，還順手告了一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