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好像明白了，這男人在報復剛剛的挑撥。

企圖挑撥關係，問他的妻子有不告訴他，他會不會覺到難過。

如，怎麼可能在這時候認輸，換了一個角度，「我確實不懂，這不是覺得你懂嗎？那你既然懂了，也付出了，卻被排，不會難過嗎？」

霍言深轉頭看向門口，眸筆直而溫，「不會。」

潼疑了，「為什麼？」

霍言深聲音淡淡，「因為喜歡。」

潼，「……」

什麼狗屁道理，故意為難的？

「喜歡有那麼神奇嗎？可以不用生氣，不用難過？」十分不解。

霍言深角輕揚，淡聲糾正，「不是不用生氣，不用難過，是不會因為這樣的事生氣或者難過。」

潼還想問。

男人已經略微不耐的打斷了。

「說了你也不會懂，不如再多活個七百八十九歲，說不定就能明白了。」

「……」

潼臉上表千變萬化。

臥槽。

好生氣。

這個只活了二十多歲的男人，鄙視的年齡。

鄙視的認知。

太可惡了。

畢竟活了這麼大年紀，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嗎？

不就是男男之間的那點嗎？

有什麼可驕傲的！

默默在地上畫圈圈，然後將圈圈範圍擴大，要把圈圈裏的活都吃。

胃裏充實了，腦子也就充實了……

夏如槿看著旁邊空掉的位置，轉頭看向面前的那道影子，聲音帶著幽怨，「阿婆，他也不可以告訴嗎？」

老太太神一笑，「難道你不覺得，他知道得越，就越安全？」

夏如槿，「……」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但就覺得還是有點不對勁。

老太太沒給更多思考的時間，「行了，夏夏，記住自己的份，有些事，只能你自己去做，不能牽扯到任何人……」

夏如槿一愣，也很快將心裏那點奇妙的小緒拋開，認真的聽說。

據古書記載，曾經也有過這樣的事例。

蠱神並不是無所不能。

只要失去信徒，他就失去了所有。

現在的況，跟先前的那次事例幾乎一樣，蠱神不願意離開，想繼續留在這片土地。

但是現在苗疆的況，也跟先前的不一樣。

那時候，巫王和蠱王雖然不合，但至都本本分分，嚴守界限，為族人著想。

只要二人合力，再加上卜家的協助，輕而易舉可以退蠱神。

但是現在——

蠱王因為私心，得到了懲戒，已經失去了一部分力量。

而巫王對卜家懷恨在心，本不可能合作。

苗疆本就已經是一盤散沙。

也許就因為這樣，才讓蠱神愈發的囂張。

「所以，要苗疆三大勢力合作，才能戰勝蠱神的意思？」夏如槿找到了重點。

老太太點點頭，手虛空一，一個小孩手臂細的權杖出現在掌心，「這是卜家歷代家主的權杖，現在，我將它到你的手上。守護苗疆的責任，你該擔起來了。」

夏如槿手接過，冰涼的，沉甸甸的，讓心也跟著沉重起來了。

「我不會辜負您的期！」

老人眸複雜，「阿婆還是希，你量力而行。」

畢竟新蠱神已經回來了。

中間的變數有很多。

這個重擔，不一定非要由擔起來……

夏如槿突然想到之前霍的話，「阿婆，先前說，如果我不回來，事也會有解決的方式，是什麼意思？」

老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無奈輕笑，「這老婆子，自私起來倒是比我更甚。」

夏如槿，「？？？」

老人輕嘆了一聲，「新舊勢力相爭，附和趨勢的必定留下，但也必須付出慘痛的代價。那時候的苗疆，可能就不是現在的苗疆了。」

簡而言之，就是用整個苗疆，換夏如槿一條命。

夏如槿恍然，眸也更加堅定，「我不會讓這種況發生的！」

老人笑容欣，聲音逐漸悠遠，「好孩子，阿婆能幫到你的，只有這些了。接下來，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夏如槿心裏一慌，「阿婆……」

空氣中凝聚的影子漸漸模糊，有消散的跡象。

老人的笑容逐漸模糊，眸里全是釋然，周圍的線逐漸變亮，最終最後一點影子也消失了。

夏如槿僵在原地，看著影消散的地方，握手上的權杖，久久沒回。

閣樓外。

潼正在數著自己的零食。

「一萬六千七百八十六，一萬六千七百八十七，一萬六千七百八十八，一萬六千七百八十九……」話音戛然而止。

霍言深察覺到了的緒，轉頭看向。

孩子聲音得很低，一掃先前閑散無聊的緒，無比嚴肅，「他來了。」

霍言深眸一沉，「誰？」

潼站了起來。

黑暗中，有一凜冽的寒風，撲面而來。

不聲的上前一步，企圖將霍言深擋在後。

那力量越來越強，里到一強大的撕裂，最後實在沒堅持住，小小的子直接被掀飛，砰的一聲撞在祠堂的大門上。

霍言深面猛變，轉頭看向那個方向。

不知道是地點的原因，還是剛剛小山靈太饞，將周圍的活都吃了。

空氣里安靜得可怕，只有一道輕輕的腳步聲。

踏著夜，一步步靠近。

聲音分明不大，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上，無端給人一種迫和抑的覺。

昏暗的燈，驅不散周圍的黑暗。

小青蛇似乎到危險，迅速騰空，子膨脹大好幾倍，懸在霍言深的頭頂。

像樹起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整個人籠在裏面。

面前那人逐漸清晰。

是剛剛才見過的，那張悉的面孔。

此刻神和氣場卻很陌生。

他開口，聲音悠遠寧靜，「卜家這群叛徒，竟然如此卑鄙。」

他們想消滅他。

他更想消滅新蠱神。

於是放夏如槿進來，找到祠堂的。

但沒想到，這些傢伙死了都還防著他，當霍言深出來的那一瞬間，他就覺不妙了。

因為裏面的靜，完全消失了。

他還是低估了卜家的能力……

看著面前的年輕人，他突然勾一笑，「龍家的脈，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改變信仰，並且承諾終忠誠於我，我可以饒你不死。」

此刻他沒打算藏份，全威盡數釋放。

就算是普通山靈在他面前，都會覺到力，霍言深有小青護，還是覺到無邊的力。

像是要將他窒息。

即便如此，面上還是不聲。

甚至很無知的問了一句，「你不是阿公，你是誰？」

石村長哈哈一笑，「你們不是早就認出我來了？現在何必裝傻。」

霍言深點點頭，表示贊同。

「那就不裝了，你不可能得逞，死了這條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