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原殊然也明白了。
雖然對方會盯著夏如槿,但是毫無疑問,他現在還是忌憚的。
所以短時間,一定不會輕舉妄。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原殊然問道。
「這個問題問得好。」夏如槿正經不過三秒,又恢復了那副欠扁的樣子,雙手一攤,「我也不知道。」
原殊然,「……」
指是指不上了,下意識將視線移到了霍言深上。
男人垂著眼瞼,側臉廓堅毅。
思索了片刻,「蠱神背叛苗疆,卻把矛頭直指一個棄嬰,現在無論如何,宋一心必須要保護好。而想要弄清楚這件事的原由,知道蠱神的底細,可能需要去一趟苗疆。」
畢竟苗疆的事,外界能知道的太了。
縱使霍言深報網廣布,在這件事上也略微挫敗。
前面那句話,大家都很贊同。
但後面那句話出口,原殊然和夏如槿齊齊沉默……
「現在苗疆是巫王的天下,我們想要避開他的耳目回去,很難。」原殊然面凝重。
夏如槿也想到了這個。
而且更在意的是,騰其沖那老東西,還覬覦著老公呢!要是再回到他的地盤,指不定又要死皮賴臉拉他老公當婿!
「不行,不能去!」堅定的搖頭,微頓幾秒,補充,「我跟原殊然回去,你不可以去!」
霍言深挑眉,「為什麼?我現在實力還不過關?」
「那倒不是。」
他天賦很高,進度比霍晨鑫還快。
除了巫力不夠高,這個需要時間來累積。理論知識幾乎滿分,反應速度也很快。
現在在一般巫師面前,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一般的蠱蟲也接近不了他。
按理來說,去苗疆一行,帶上他會更安全,不會有一點負擔……
「那是為什麼?」這句話是原殊然問的。
總覺得,霍總比夏如槿靠譜。
如果由他帶隊,肯定會安全很多,也會輕鬆很多。
霍晨鑫虎頭虎腦的湊過來腦袋,說了句很欠揍的話,「大哥長得太磕磣,你帶不出手?」
夏如槿,「……」
霍言深,「……」
原殊然,「……」
這傻狗,真的是憑實力挨打。
默默的往前坐了一點,有護著他的意味。對上夏如槿的死亡凝視,帶上了請求的意味。
大家都是正常人,就別跟傻子一般見識了吧?
霍言深聞言,非但沒生氣,反而彎了彎角,眼底全是笑意。
他應該是知道原因了。
回家的路上。
霍言深再三跟強調:上次幻境里只是一個意外。
只要他想走,他們本攔不住他。
沒想到這話正好到夏如槿的逆鱗,「所以你是不想走嘍?怎麼地,騰其虹有我好看?比我好看?我壞了你們的好事?」
那眼神,似乎只要他敢說是,就能撲上去咬他。
男人失笑,抬手了的腦袋,「我這是娶了個小醋罈子回家啊!還記仇得要命。」
夏如槿一把推開他的手,「你好好開車,別總是我腦袋!」
然後霍言深就真的好好開車了。
沒再提這件事。
夏如槿眸閃了閃,開始閉目養神。
拋開這些,還有其他私心。
苗疆一行危險是其次,對上蠱神這件事,才是最大的不確定。
有預,蠱神不會讓全而退。
那麼回到大家悉的地盤,免不了一場惡戰。
霍言深沒在邊,就沒有任何顧忌。就算跟蠱神同歸於盡,也不帶怕的。
至比蠱折磨而死,要來的更有價值不是?
能安然無恙的回來,更是賺了!
那時候就是用強,也得把這男人睡了……
思及至此,紅緩緩勾起一抹弧度。
霍言深轉頭掃了一眼,幽深的眸子像一汪深邃的大海,裡面波濤洶湧,足夠將人淹沒。
這小妮子想什麼,他一清二楚。
想撇開他,永遠不可能。
當初學習巫,就是抱著保護的心思。
現在在這種危險的當口,說什麼他也不會放一個人……
轉眼就到了除夕。
霍晨鑫用輿論施的手段雖然不彩,但確實讓夏家不再敢輕舉妄了。這個春節,『余詩茜』註定在裡面度過。
上面派了專人來理這件事。
夏家從始至終都沒發言,也沒辯解。
像是默認了,又像是本沒關注,只是一個冷漠的等結果。
謎一樣的反應,讓所有看熱鬧的人悻悻的散去。
除夕這天。
霍家一大早就忙得飛狗跳。
主要是小太太發現自己前幾天做的準備工作,都泡湯了,然後集齊一屋子傭人,在竭力補救。
「不是,豆腐就是豆腐,怎麼可以是臭豆腐呢?不可以這樣,你這樣就改變了我的初衷!」站在廚房,義正言辭的反駁廚師。
廚師打開蓋子,看著裡面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出一個禮貌又方的微笑。
「太太,臭豆腐也是豆腐,而且現在的局勢,我們別無選擇了,你不信聞聞?」說著話,他朝夏如槿那邊扇了扇風。
夏如槿默默的捂住鼻子,神有些難過。
廚師想到錢叔昨晚上說的,千萬別打擊太太的積極,一切要以太太心為主。
於是重新換了說辭,「您要實在喜歡吃豆腐的話,我們可以馬上出去採買,或者我給您現做,一定能趕上……」
「二十五要做豆腐,這是習俗!我做都做了,現在做算怎麼回事!」夏如槿打斷他。
廚師懵了,想起當時把他們都趕出去,自己在廚房忙了一整天。
是在做豆腐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炸廚房呢!
「那要麼……」
「行吧,臭豆腐就臭豆腐。」
夏如槿妥協了,捂著鼻子走出了廚房,還不忘小聲嘀咕,「人不能一不變,要學會變通,學會融時代分。」
現在臭豆腐就流行的,也湊合吧。
廚師如釋重負。
他下一句都準備建議,把家裡的日曆調到二十五,重新做一次。
幸好太太妥協了……
沒等他一口氣徹底松下去,後魔音又響了起來。
「我泡的糯米上哪兒去了?誰看到我的糯米了?」
廚師一聲不吭,扛著臭豆腐跑了。
接下來的事他不知道。
劉嫂聞聲趕進來,「怎麼了?太太找什麼?」
「我放在這裡的罐子呢?圓圓的,胖乎乎的,裡面裝著米……」
說著話,發現劉嫂眼神不對勁。
順著的眼神看過去。
極現代化的灶臺頂上,多出來一個高臺。
臺上放著一個圓圓的,胖乎乎的黑罐子,裡面著三冒煙的香,兩邊分別點著兩蠟燭,罐子上著一些莫名其妙的符咒。
夏如槿滿臉黑線,「那是個什麼玩意兒?」
劉嫂一五一十,「錢叔說,這可能是您開發的新巫,供奉灶神老爺,於是讓人送上去了。」
夏如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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