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過錯都推到了巫王上,在騙取和利用所有人的信仰。
本來都快功了,金蠶蠱計劃被夏如槿連拔起。
也是那時候開始,他們才發現,霍家竟然在暗中阻撓他們。於是他們一不做二不休,將主意打到了霍家人上。
這是很大膽也很危險的一步。
一旦功,益無窮。
一旦失敗,從頭再來。
然後他們賭輸了,而且還差錯的,被原殊然帶走了赤練。
自古以來,赤練蛇就是蠱神的象徵。
但是很有人知道,赤練其實也有自主意識。它永遠忠於苗疆,不為任何人或者事而改變,包括蠱神。
所以當發現蠱神的所作所為有違它的初衷,而且正好又有人再召喚它。
它義無反顧的離了蠱神。
蠱神也因此失去了苗疆所有蠱師的信仰……
霍言深聽完這些,沒有多大意外,繼續問,「中秋那天,巫王讓苗疆十二侗前來,是發現了蠱王的意圖?」
「也算是,但是最主要的,他們也想控制霍家。」從先前騰其萱跟霍凌宇合作就能看出來。
「霍家一直在危險位置,夏夏那丫頭眼裏不得沙子,會仗義出手在我意料之中。但我完全沒想到,為了藏真實份,編了一個更危險的份。」
也是後來才意識到,蠱王有多忌憚被送出去那丫頭。
霍言深更疑了,「原殊然的同胞妹妹,到底有什麼特殊?」
他沒提宋一心。
現在知道宋一心真實份的人很。
不管蠱王知不知道,已經到這個份兒上了,不能前功盡棄……
霍回答,「這我就不清楚了,照目前的形式來看,或許那丫頭是蠱神的剋星。但是在不確定的況下,一定不要讓夏夏去冒險。」
「我知道。」霍言深回答。
霍長嘆了一口氣,「我當時也有私心,覺得憑著蠱神的本事,找到一個流落在外的孩子不難。當他發現夏夏在騙他,或許就不花時間在上了。」
完全沒想到,現在不是蠱神盯著夏如槿,而是夏如槿盯上了蠱神。
霍言深難得勾了勾薄,將煙頭碾滅,「以夏夏的格,不會坐視不理。」
對苗疆那場本就耿耿於懷,現在只要聽到關於巫和蠱的消息,都會責任棚,自覺的攬在上。
蠱神這麼囂張的大作,很難不被發現。
再者——
「這件事總該有人出面,否則遭殃的不只是一個苗疆。」霍言深嗓音淡淡,卻帶著與生俱來的氣勢。
說到底,他跟夏如槿是一種人,沒有退和逃避的習慣。
霍卻不贊同,「因果循環,蠱神的做法有違天道,自然會到懲罰。」
比如當年那名被送走的嬰,或許就專門克他。
還有那麼多懷本事的風水大家,總會有維護正義的跳出來。
再怎麼樣也不能讓他們於危險的境地啊……
霍言深聽到裏面浴室門打開的聲音,冷峻的眉眼染上了溫,聲音也和了些,「好了,這件事我們會有打算,我替夏夏謝謝您的好意。」
「臭小子,這麼快就有了媳婦兒忘了了是吧?」霍不悅。
什麼替夏夏謝?
這麼做,還不是也是為他好!
卻換來這麼見外的一句話!
「沒有,只是我更懂夏夏,知道想要做的是什麼。如果真的逃避了,會一輩子良心不安。」霍言深聲音緩緩,「所以,我會用跟您不同的方式,支持,保護好。」
霍聲音無奈,「算了,我也管不了你們了。早就料到你會打電話來問,但沒想到這麼快。」
也沒想到蠱神的作這麼快。
看來也是急了。
「嗯,那早點休息吧,我……」
「早什麼早,都快天亮了!」霍輕哼了聲,「大後天就除夕了,跟夏夏一起回來吃飯吧,這件事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
「嗯,我會跟夏夏商量。」
「……」
那頭停頓了幾秒,突然輕笑出聲,「看這況,你對那丫頭時死心塌地啊,也該放心了。」
「什麼意思?」霍言深掛電話的都頓了一下。
霍突然問,「夏夏最近,還偶爾會心口疼嗎?」
霍言深本來準備起的作,又坐了回去。
「會。」
既然主提起,他也順勢問,「這是什麼況?知道嗎?」
「知道。」
「……嚴重嗎?」
「不嚴重,是正常現象吧,苗疆子獨有的況。」
「……」
霍言深知道沒有說的意思,只是繼續問,「有什麼緩解的方式嗎?」
霍笑得神,「還是讓夏夏親口告訴你吧,我這老太婆不方便。」
霍言深,「……」
那您問這個幹什麼?
掛了電話,他起走進了房間。
夏如槿正在找他,見狀忙迎了上來,「你上哪兒去了?」
「臺了支煙,我幫你吹頭髮。」霍言深淡聲解釋,說話的同時,自然的去拿電吹風。
男人站在後,距離很近,果然聞到了他上淡淡的煙草味。
微微擰眉,小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滿是嫌棄。
霍言深也不惱,只是起一縷頭髮仔細的吹著,作輕,順的長發在指尖過,很快全部吹乾。
暖風在頭上嗡嗡的,夏如槿眼皮犯困,很自然的往後倒在他懷裏。
像沒骨頭一樣。
可能是腦子裏裝著事兒,終究沒睡。
等吹風停下來,微微仰頭,睡眼惺忪的看著他,「老公,你什麼時候放假?」
霍言深微愣,「隨時都可以,怎麼了?」
「隨時?」
夏如槿有點不可置信。
他最近不是還很忙嗎?
霍言深像是能看穿的想法,拍了拍的腦袋,解釋道,「前段時間已經忙過了,剩下的很多事可以給言墨理。」
再不濟還有霍晨鑫,也該慢慢幫他分擔了。
到他這個位置上,除了部分重要的事,很多事都不用親力親為。
而且公司有健全的運行機構,就算他一段時間不在,也能夠高速高效的正常運轉……
夏如槿似懂非懂的點頭,「那過兩天我去看看原殊然,你陪我一起去。」
霍言深也不問為什麼,只是回答,「好。」
「最近這幾天,你要一直陪在我邊,不能讓我找不到你,不能讓我聯繫不到你,就算吵架也不行。」孩子聲音萌,語氣卻有點霸道。
對上男人幽深的視線,不自然的補了一句,「我害怕。」
霍言深突然輕笑出聲。
確實害怕。
但不是自己害怕,是害怕他出事。
夏如槿見他這幅不認真的樣子,瞌睡蟲都飛走了,「你笑什麼,我認真的!」
「好,沒笑,我也是認真的。」男人聲音含笑。
夏如槿更不滿了,「你分明就笑了,還騙我!看吧,你還在笑!你還笑!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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