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這個可以做，肯定比賣冰棒賺錢。”許靜金今天跟潘大章去賣了一次貨以后，早已有了打算。

“我也跟你們去收廢舊。”

潘小章聽了，也表態說。

“行吧，明天我們三個都去干這個。”

他又問許靜金：“姐夫，你現在每天要上繳多利潤給你老爸？”

“繳個屁的錢，他爸他媽說你姐夫不聽話，要我們兩個人滾去自立門戶。他去賣冰棒，他一分本錢不出。他說我們不聽他話，會找不到飯吃。”潘東玲氣憤地說。

潘大章沉著說：“若是真的分家立戶還干脆，不然的話，以后你去收廢舊真的賺到錢了，你父母也會你上的。”

“明天，我回去跟他們說。”

聽潘大章這樣說，許靜金打定了主意。

大不了父母不給他倆房子住，就去租房住，或者住在潘東玲娘家都行。

……

第二天，潘大章還躺在床上就聽見外面鬧哄哄的。

房門呯的被潘小章踢開。

“哥，快起床，萬子嶺水庫淹死人了。”他嚷著說。

“不是吧，這麼早就有人去水庫游泳的？”

每年夏天月舟村都會發生小孩游泳溺水事故，所以只要是發現潘小章著去玩水，鄒秀花肯定是對他一頓胖揍。

“你慘了，一大早跑去玩水。淹死的是誰家的小孩？”

跟小伙伴去玩水，其中有一個被淹死了。

這回就不單純是揍一頓完事了。

潘大章起床來到庭院門口。

“你想什麼呢？不是我去玩水，是我扶單車路過萬子嶺水庫，準備去學校前面的曬谷場練騎單車，看見水邊有個人臉朝下爬在水里一不，我大聲告訴正在水庫堤壩下割魚草的黎庚群。他跑到水邊，把那個的拉上岸，然后慌忙去黎瘐子了。那個俺死的人，是他的兒黎艷英。”

潘大章心里恪登了一下：淹死的人是黎艷英。

昨晚跟潘德林就蹲在水庫泄洪口聊天。

周圍空無一人，假如不是說話聲傳了路過的潘大章耳里，誰能知道泄洪口有一對野鴛鴦。

他來到院門口。

看見對面機耕道上，幾個人快速向水庫跑去。

當了十幾年生產隊長的黎瘐子和他老婆，還有另外幾個人。

潘東玲和許靜金也起床了。

潘東玲也想跑去水庫看看，被潘大章攔住了：“有孕的人最好不要去看兇險的現場。”

許靜金也對說：“是呀，你不要去看。”

潘東玲無奈只好站在院門口，往水庫方向看。

鄒秀花把洗好的一把青菜，遞給：“去炒幾個青菜，我也去看看！”

潘大章跑到水庫堤壩時，看見周圍圍了幾十個附近村民。

黎瘐子夫婦蹲在水岸邊尸旁嚎啕大哭。

黎庚群冷靜地對堂兄黎瘐子說：“艷英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跑來水庫這里淹死的，馬上去村委打電話，讓鄉派出所派公安過來調查才行。”

“對，昨晚吃晚飯時，艷英還好好的，也不可能夜里來萬子嶺水庫游泳的。一定是有人害死了。”

黎瘐子老婆開始咒天罵地哀嚎。

潘大章從零散的咒罵聲中，聽出了懷疑潘德林的意思。

圍觀的人也幾乎都在贊同的話。

他朝泄洪口走向，在一的巖石旁，散著一些明顯的痕跡。

草叢中幾個一團的紙，巖石上有一溫潤的斑印。

在現場，他還看見一張醫院的檢查報告書。

黎艷英已經懷孕半個多月。

他看了一眼，并沒有彎腰去。

也不想去理，但是心中猜忌不斷。

讓他對這個堂兄的看法有了本的改變。

平時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想不到下起手來，如此心狠手辣。

或許讓潘德林痛下殺手的可能就是這一紙檢查報告書。

這個意外的懷孕，影響了潘德林接下來去礦山當工人，娶個工，一家人吃商品糧的夢。

憑現場這些不堪目的留，稍有偵探經驗的公安，一眼就可判斷出，昨晚在這個泄洪口，發生了一場野戰。

由此可以判定，跟黎艷英在一起的肯定是跟其關系親的男人。

這個年代雖然偵測手段還沒那麼先進，但是經驗富的公安肯定一眼就判斷出事的起因后果。

潘大章又走向到人群聚集。

從堤壩上下去，只見橫躺在地上的尸，穿著一件鮮艷的泳裝，超短，兩條白晃晃的大。

材凸凹有致，看得圍觀男人心澎湃，浮想聯翩。

一條白碎花連，放在岸邊。

黎庚群老婆從家里取了一張白布，遮蓋在尸上。

幾十分鐘后，一輛吉普車開到萬子嶺水庫。

車上下來三個戴大蓋檐帽的公安。

二男一。

隨后村治保主任謝文軍和村支書潘六月也來到了現場。

“潘書記，讓現場圍觀的人都散開，不然很多證據都遭人為破壞了。”

為首的大檐帽對潘六月說道。

潘六月朝謝文軍使了個眼。

謝文軍大聲朝眾人喊道：“離開現場百米開外，誰違犯誰就有嫌疑。”

縣不如現管，眾人都主避開到百米開外。

公安近檢查了黎艷英，對記錄說：“沒有掐痕，也沒有博斗跡像，腳底有淤泥，懷疑是游泳時腳筋，溺水而死。

口鼻有泥沙，附合溺水特征。

死者應該沒有到傷害。”

黎瘐子老婆在旁邊，聽得公安的話，急忙說：“公安同志，我兒是被人害死的，希你找出證據，將兇手壞人抓獲歸案，為我艷艷報仇雪恨。”

公安嚴肅地說：“是不是人為謀殺要看事實，有沒有確鑿證據。從目前掌握的事實來看，孩上沒有其他傷痕，顯示生前并沒有遭到重擊或者掐痕。二是腳指夾間有淤泥，顯示腳已經踩到了塘泥。我想問一句，你兒水好麼，是否經常來水庫甚至俞督河游泳？”

黎瘐子老婆說：“我艷艷從小水就不錯，經常在這萬子嶺水庫游泳。”

公安點頭：“這就好解釋了，估計是自負水不錯，潛水到泥層去挖田螺，或許因為腳筋，慌忙之中置不當，造溺水死亡。”

傍水岸邊，確實有許多泥塘中的田螺。